张丕然继续道:“现在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我想静一静,思考一下今后的安排,我有半个月假期一直没休,卫君,你不说要请我的客去西北玩吗?我们明天就走,我们先准备好,请了假马上就走,好吗?”
我一下子愣住了,不是吧?就这么出去玩了?这事情来得太突然,按说我最近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不过我过去从来都不愿意为了出去玩而花钱和浪费时间。
张丕然看我还在犹豫,就道:“不用你花什么钱,开我的车去。”
我说:“明天就去吗?时间会不会太仓促了一点儿啊?”
张丕然的脸色淡了下来,道:“你不去就算了,我一个人去,我就知道我是自作多情。”
呵呵,我还没见到张丕然发过火,看来是真急了。唉,不管这里面是怎么一个玄机,张丕然看来都是一番真情实意,我也只当是散散心好了。我这份工作目前看起来也没什么前途,直接请假出去吧,于是我说:“好吧,明天我们就出发吧。要不要准备什么东西?”
张丕然的笑容重新上了脸,道:“不用拿什么东西,带几件衣服就行了,明天早晨7点钟,我去你楼下接你。”
出了赛格,我犹自还在回味张丕然的话,这是真的吗?我掐了掐大腿,很痛,看来要逃离这座城市啦。
回到公司,我想要不要给老板先请假呢?思索片刻,觉得还是不要请了,一来我的业务本来就没什么成绩,我请半个月假,要么老板不准假,要么让我直接滚蛋,二来看张丕然紧张的样子,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
第二天早上七点钟下楼,就看到那辆“路虎”已经在马路边等待了,上了车,张丕然嗔道:“真慢,迟到了5分钟,我老早就来了。本来想打你手机,或者进去找你,想想都不妥当,只好在这里死等了,你把你手机电池取下来吧。”
电池取下来做什么?或许又是不让人发现踪迹吧。
车子出了南头关,张丕然似乎松了一口气,道:“我们出了深海地界,就好了。”
到了东莞长安镇,张丕然哼起了小曲儿,笑道:“我们胜利大逃亡了啊。”
“我们不回深海了吗?”
“不知道,等我想好了再说,我们先享受几天自由的空气再说,好了,你可以打开手机了。”
我先给李梅娟打了个电话,说我家里有急事,要回去半个多月,让她帮我给老板请个假。李梅娟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我想起来屋里面还有好多现金藏在洗手间镜子后面,赶忙又给张向打了个电话,问他家里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张向似乎还在睡觉,吞吞吐吐地说没什么起色,不过他说他已经准备回深海了,于是我说我要出去一段时间,让他赶忙回去,并告诉他东西放在洗手间后面的镜子里。
“张向是谁?”张丕然问。
“是我最好的兄弟。”
过了一会儿,李梅娟打来电话,说老板说要么让我赶紧回来上班,要么就不要再来上班了,嘿嘿,果然如此。
“怎么了?”
“被老板干掉了。”
“呵呵,”张丕然一脸坏笑,道,“这样也好,省得你三心二意。”
到了广州,张丕然把车子停在一个酒楼面前,道:“我们在这儿吃个饭,然后再去买一些旅游装备,然后再出发。”
吃饭的时候,张丕然走到服务台那儿用人家的电话打了个电话,回来后眼眶红红的。问她怎么了,她摇摇头却不肯多说。
饭后开着车子去买了不少东西,张丕然似乎对广州颇为熟悉,买旅游装备也显得颇为内行,付钱的时候,我坚持一人一半,张丕然道:“你客气什么?你现在工作都没有了。”
我说:“没有了可以再找,本来说是我请客的,虽然没有当大官,这次就算先支出了,用你的钱我心里面不舒服。”
下午两点左右从广州出发,“路虎”一路沿着京珠高速公路飞驰。张丕然给了我一张交通地图,道:“看准路标,做好导游,回头本姑娘重重有奖,”然后放上了CD,边开边唱,显得心情甚好。
大约2、3个小时后,就到了韶关。看着韶关远处的层层叠叠的山峦,我突然想起了叶虹,自从上次去长沙,我的手机号码一直没变,可是叶虹却一直没再和我联系,网络上也不再见到她的踪影,看来她是想将我遗忘了。
车上的CD响起了一个女歌手哀怨缥缈的歌声,却是一首《Eyes-on-me》,只听她唱道:“
My-last-night-here-for-you,
Same-old-songs,just-once-more,
My-last-night-here-with-You?
Maybe-yes,maybe-no.
I-kind-of-liked-it-your-way,
How-you-shyly-placed-your-eyes-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