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翟哈哈大笑,得意洋洋地道:“我~~还有一个最新的呢,来,小~~英,我们一块儿唱,《两只蝴蝶》~~!”说完,搂住满面通红的小英,继续唱道,“亲爱的你张~~开腿,我要亲你下面那张嘴,亲爱的你张开嘴,哥哥的家~~伙味道很甜美……”
边唱边摸,弄得小英不停地哇哇大叫,这老东西,过一会儿不会就在这里就地解决问题吧?
想到这儿,我凑过去对张丕然小声说:“我们走吧?”
张丕然点了点头,指了指老翟,道:“等翟书记唱完,跟他说一声,再走吧。”
靠,这个时候还说什么?等一下老翟不知道又会搞出什么新花样。
我想了想,悄声道:“要不,我去跟王艳说吧,她肯定会积极地跟翟书记说的。”
张丕然愣了一下,却没说话,我扭头对王艳道:“王艳,我和我表姐家里有事情要回去了,你去和翟书记说一下吧?”
王艳一愣,随即狠狠地说:“不用说,你们直接走吧。”
我笑道:“你不说翟书记还以为我们没和你讲呢。”
王艳点点头,忽地站起来,蹬蹬蹬跑到老翟旁边,道:“还唱,人家丕然有事都要回去啦。”
老翟歪歪扭扭地转过身,有点儿诧异地道:“不多玩~~一会儿吗?”
王艳道:“人家家里确实有事情,”张丕然也站起来笑着点了点头。
老翟挥挥手,不耐烦地道:“回~~去吧、回去吧,”说完继续唱歌。
王艳气呼呼地走回来,道:“丕然,我和你们一块儿走,”又看了老翟一眼,不甘心地小声道,“算了,你们还是先走吧,我要盯着这个、这个老东西。”
于是我和张丕然告别出门,张书记醉眼朦胧地道:“丕然,记得有空去到我那儿玩哟。”
张丕然道:“好啊,有空我就去。”
门口那两个年轻人还笔直地站在哪儿。
“他们是谁啊?”我问张丕然。
“应该是翟书记的警卫员吧。”
“警卫员?”
“是啊,翟书记是警备区的司令员、市委常委,厉害着呢,”顿了一下,又道,“翟书记他们平常都在三九大酒店玩的,那是他的根据地,今天估计是那个陈老板请翟书记和张书记的客,所以换到这儿来玩了。”
上了车,张丕然道:“我先送你回去吗?”
我说:“不用了吧?你住哪儿?随便找个路口把我放下来就行了,我等下打车回去。”
张丕然叹了口气,道:“你看你,肯定要送你回去了,我刚才的意思只不过是问你还要不要去哪里玩,怕你刚才没有尽兴……卫君,是不是不适应这种场合呢?”
“嘿嘿,适应不适应谈不上,我是个局外人,开开眼界就行了。”
张丕然用牙齿咬住了嘴唇,一时无话。
车子过了市政府,张丕然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后面是个正方块、前面像个劈柴的半边斧刃的建筑道:“这就是我上班的地方了。”这个建筑我倒是经常见到,不过原来一直不知道它里面是干啥的,原来这就是电视台所在地了。
张丕然又指着右前方,道:“我就住在香梅路和红荔路交叉口的水榭花都。”
“水榭花都是个居民区吗?”
张丕然抿嘴笑道:“呵呵,笨弟弟,当然是个居民区了,环境不错哦,有空我带你去看看。”
“你好厉害啊,这么多房子~~你家里人呢?跟你住一块儿吗?”
“我爸爸妈妈住在罗湖,我~~还没结婚呢,当然一个人住。”原来如此,果真没结婚呢,我心里面一阵兴奋,却又有一股惆怅的感觉。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是……我潜意识里认为和张丕然这样层面的人根本就不可能在一块儿吗?
车子继续飞驰,我说:“过了你家了吧,时间不早了,你把我放下来,我打车回去就行了。”
“没关系,我明天不上节目,下午去单位就行。”
到了豪方花园的门口,马路上静悄悄的,张丕然道:“卫君,你着不着急上去?不着急的话,我们说会儿话吧。”
我说:“没关系了,聊聊吧,反正我上去也就是睡觉。”
张丕然把车子熄了火,关掉车子的全部灯光,放了一盘CD在音响里,让音乐静静的流淌出来。
张丕然又整了整头发,道:“我不知道你怎么看我,我现在有点儿后悔带你去唱K了,这些活动呢,我平常一般也是能推就推的,不过~~这样也好,没必要遮遮掩掩,说实话,我们那个圈子的生活就是这样……从上到下都是这样,你看不起我也就算了。没办法,权力决定一切,有些人是不能得罪的,很多时候你没的选择,至多你明哲保身、不让自己多受伤害罢了。”
我不由得想起了刚才那个磕头的女工作人员,唉,这狗世界!到处都有恶狗啊,于是我安慰张丕然道:“都不容易啊,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大家都要生活嘛,想不看别人的脸色行事,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