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左右看了一下,只见桥洞右边有几个穿着黄色背心的绿化工人正在侍弄花草,我脱下上身衣服,把脸上的血抹了一下,然后把衣服缠在胳膊上,跑到了那几个绿化工人旁边。
一个四五十岁、带着草帽、脸色黑黑的男工人正在修剪灌木,我跑上去,掏出200块钱,道:“我要买你上身的衣服。”
那男工人憨憨地抬起头来,待看清我的样子,有点儿害怕,退了一步,嘴巴里讲了几句话,不过是南方某地的口音,我听不懂他在讲什么。我焦躁起来,一把抓祝蝴的领口,拿出匕首在他眼前晃了一下,喊:“赶紧脱。”
那人吓得愣在那儿,却不动作,我只好上前手忙脚乱地把他的上衣脱下,然后把那件黄色背心褪下,连同那两百块钱一块儿仍在地上,正要转身走,突然看到一个女工人手里拎着一个浇水的管子正在发愣,我赶忙走了过去,那女工人一声尖叫,远远地跑开,我不理她,拿起水管,在头上和上身浇了一遍,然后边穿衣服边跑开。
到了深南大道边上,远远看到一辆的士,连忙招手,的士停了下来,司机正在疑惑间,我已经打开后车门坐了上去,道:“去~~~”突然想,还要去翠海花园吗?其它的钱现在是肯定拿不到了,由于忘记拿梁建伟主任的出入卡,我还要为进出花园动脑筋,还是别去了。
“去天安数码城里面,”我说。天安数码城我比较熟悉,前后有好几个门口,到时候我可以随便选一个门口出去。
到了天安数码城里面,我匆忙给张向打电话:“你那边情况怎样?”
“好好的,不过你老长时间没打电话了,我还在犹豫要不要动手宰了他们呢。”
我道:“好,我不能过去了,你现在做三件事,一、把那两个人全身剥光,分别关在两个卧室里面,反锁房门,但要注意不要把手上的胶带缠太多,让他们能挣扎开;二、告诉那个梁建伟,他的所有存折和卡以及他和他二奶风流的录像带都在我们手里,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们不怕他报案;三、拿着那女人的出入卡,直接出门打的士,我在天安数码城里面的肯德基门口等着你,动作要快。”
说完,我进入到肯德基门口附近的一个座位坐了下来,这样外面有什么动静,我可以马上看到。
一阵钻心的疼痛从胳膊上传来,我低头看了一下,胳膊上有血迹透过衣服渗了出来,幸好,我换的这件工人衣服是深蓝色的宽袖子长衫,里面还裹着我的上衣,所以不仔细看,还以为是汗水呢。
一辆出租车在肯德基门口停了下来,远远看到张向下了车,我稍稍松了口气,赶忙迎了出去。
从天安数码城后门出去后,我们又拦了一辆车,我对司机讲:“去沙嘴”。
到了沙嘴的一家衣服店门口,我和张向下了车,我到里面选了两件深颜色的长袖,然后直接穿了一件出来,出了门,把那件绿化工人的蓝衣服扔进了垃圾桶,想想不妥,又捡了出来,团成一团,放进包里。
然后我们又打了一辆车,绕了一圈后,坐到了下沙村口,然后走路进了村子。
终于到了家,松了口气。张向看我刚才一直神情紧张,没有多说话,就问我:“卫哥,出了什么事情?钱拿到了吗?”
我把包扔给他,道:“你自己看吧。”
张向打开包一看,禁不住欢呼起来,两只手各拿着一捆钞票,笑个不停。
我敲了一下他的脑袋,道:“别高兴得太早,取钱的时候我捅了一个人,这事儿闹大了,我们这两天要小心点儿。”
“死了人吗?”
我愣了一下,道:“不清楚,”我还没想过那鸟人死没死这个问题。
“那我们回老家行不行?”
回老家?想了想,对张向道:“不行,如果那人真死了,追查到我们,在老家就好像瓮中捉憋,往哪儿跑?这样吧,你下午去搞两张新身份证,我去找一个新房子,这两天就搬家,这地方距离我捅人的地点太近了,认识我们的人又太多,不安全。”
顿了一下,我又道:“你把钞票点一下数目,然后下午我们存个一半,留一半现金在我们身上。”
说完,我走进卫生间,把外衣脱掉,小心地把我胳膊上裹的衣服一层层揭掉,伤口已经结了一个长长的黑痂,和最后一层衣服紧紧粘结在一块儿,我轻轻拉了一下,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额头上冒出了一层冷汗,奇怪,当时刀子划在身上的时候怎么感觉没这么痛?
外面张向在兴奋地大叫:“有68万呢,卫哥。”
我转过头,叫道:“小声点儿,让别人听到可不好,把窗户关上吧。你再下去打车去远一点儿的药店买一瓶儿紫药水、几卷纱布、一些消炎药,然后赶紧回来。”
“怎么啦?”张向边说边走进了卫生间,看到我的伤口后,一声大叫,“卫哥,你受伤了,胳膊都肿了。”
肿了吗?我低头一看,果然有些肿,不过感觉问题不大,于是我挥挥手,让张向赶紧下去买药。
等张向买回来药等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