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道:“这个是表面现象吧,我经常在关内走,除非是学校、医院这些地方,一般的机关单位哪儿不是男人多啊,我工作过的几个企业,还有我所了解的幸田保税区、天安数码城、科技园等这些关内电子类企业多的工业区,大部分单位的男女比例我看应该是倒过来成7:1还差不多。这个男女比例1:7的数字不知道是谁弄出来的,关外那些大型制造工厂随便一个单位就是几千清一色的年轻女工,估计就是她们把这个比例高的失衡了吧?问题是那些没日没夜加班的女工,一年都难得出厂门几次,男人们平常那有机会接触啊,再说她们也不可能留在深海结婚,都是干几年后,回老家嫁人了,所以讲这个1:7只是一个表面现象。”说到这儿,我面前突然浮现起来叶虹的两只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妹妹你在长沙还好吗?
“嗯,有可能,”朱静点了点头,“你上大学的时候呢?难道没有情投意合的女同学?”
“大学啊,”我的思绪一边挂上了翅膀,向北飞,一边道:“大学里面我也曾追过一个姑娘,不过人家不理我啊。”
“为什么不理你啊?你没有当面向她表白吗?”朱静端坐了一下身子,双目炯炯有神的盯着我。
“嗯~~表白了啊,我写情书给别人表露心迹。”
“呵呵……”朱静笑了起来,“为什么只是写情书啊,听起来很老套。”
“这个,嗯,当时我比较自卑,主要是我穷啊,我大四毕业前夕才买了人生第一双30块钱的皮鞋。”
“嗯嗯,这样啊,穷也不是理由啊?”朱静接着道,“你总共写了多少情书啊,里面都写了什么肉麻的内容呢?”
“嘿嘿,前前后后写了十九封情书吧,那个姑娘是我们同系不同班的一届学生,名字叫做王淑芳,年龄比我大一点儿,家是青岛市的,穿着虽然不是很时髦,但很自然、优雅,舞也跳得很棒,还会拉手风琴,性子很温和,喜欢到处跑着玩儿。功课呢,不是很努力,平常也不是特爱交际的那种,和班里面其它人的关系不远不近,但不知怎地,我当时一下子就喜欢上了她,我就是喜欢这种类型的女生,觉得有一种大都市的时代少女的气息,可能我在老家农村看电视时就一直憧憬着的大学生就应该是人家这个样子吧。”
我点了一根烟,慢慢回忆隐藏在脑海深处的记忆碎片,道:“记得我第一封信都写好很久了,却一直没有勇气发出去,有时候偷偷拿出来看,觉得不满意,就继续改。我平常刻意观察了她所交往的人,和她收到的信件地址,似乎没有发现她有男朋友的迹象,但我就是下不了决心去主动追求。直到到了大二下半期,有一次,我看到一篇文章说如果没有经历过爱情的大学,就是不完整的大学,还有,如果你有给恋爱对象表白的机会,你表白了,就有成功的可能,如果你不去表白,机会却永远是零。”
朱静道:“讲得很对啊,因为这个你发出了情书?”
我笑道:“对啊,看后觉得这些话直接说到了我的心坎里面,我终于鼓足了勇气,在下课的时候,把信当面给了她。记得当时她的表情特古怪,有些害羞又有些奇怪,似乎一点儿心理准备都没有,问我这是什么,我说你看看就知道了。交出信件后,我就开始了忐忑不安的等待、煎熬,但她一直没有回音,等了几天后,我想,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她不回信,说不定是我的信写得不够好,讲得不够清晰,于是我决定再写一封。我就不停的写,不停的写啊写。”
朱静呵呵笑道:“你都写了些啥啊?是否都是书上抄过来的一些抒情字句啊?”
我不好意思地说:“抄书倒没有,开始也就是我写一些我对她的倾慕啊、赞扬啊,后来没什么内容写了,就写我自己的心情,写我的郁闷,等待回复时的煎熬。每一次我都洋洋洒洒地写了好几页,现在想起来,倒像是写给自己的心情故事。每次写完后,我都托人送过去或者自己站在女生楼前等候,可是最终她还是没给我回信。平常碰上了,也像从来没有发生这件事情似的,一直到了大三快结束的时候,她的一个好朋友叫做肖文青的告诉我,叫我不要白费力气了,说人家家里面早就有心上人了,她毕业了肯定是要回青岛的。我听了后,骂了自己一通傻蛋,在学校后面的小山上闷坐了大半夜,从此就再也没写信给她。”
朱静咯咯的笑了起来,道:“就这样啊,这算什么恋爱史啊?田地里烤火,一面热。对了,你哪个学校毕业啊?”
“山大。”
“山东大学?”
“对。”
“后来呢?”
“后来没有啦,她毕业就回青岛了,我在济南一个国有单位呆了一段时间,就来广东打工了,再也没有联系过。”
“不会吧?我还以为你要给我讲一段轰轰烈烈的爱情故事呢,就这么无声无息的结束了,一点儿后遗症都没有?”
我顿了一下,道:“王淑芳的那个好朋友肖文青自从那次之后倒是经常找我谈话,开导我,后来她还邀请我和她高中同学一块儿去了一趟曲阜孔庙玩。其实肖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