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点儿我就怀疑人家?我摇摇头,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有这么奇怪的感觉,或许是我过去在这个冰冷的城市里碰到的人都太坏、太现实?
第二天,我联系我过去的客户,然后带着两台样机给他们看,我寻思,如果没人感兴趣,我就亲自回济南一趟,找我过去做生意的同学帮帮忙。
还好有人很感兴趣,有个开手机店也维修手机的四川人,说每样先各拿一台,然后拿回老家看看。蛇口一个在船运公司做事的姓孙的河南人说,他弟弟在郑州的陇海西路和一马路交叉口附近的通信大世界里面有一柜台,专门出黑手机,业务量还挺大的,桑达8180的先要2台,另外一个要1台。我都以加了150块的价钱出给他们。后面其它有一些散卖的客户,我就多加了50块钱,每台大概能赚个200块钱。
提货前,我都是和朱静联系好,然后我在锦绣中华的附近的马路边等她下班了把货交给我,接着再马不停蹄的把货送给客户。
四天后,朱静打电话给我,说:“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我们这里货紧了,尤其是桑达8180,你这样零散卖,过几天就会断货。”
算算这几天,我大概卖了有12台机吧,不过四川的和河南的送货回老家的那两个却一直没有消息,于是打电话联系他们两个。
四川的那小子不紧不慢的说:“急啥子哟,人刚刚回老家,再等个几天才会有消息吧,”靠,看来是指望不上了。
河南老乡的消息倒是好点儿:“我正要打电话给你,那两台机已经卖出去了,这样了,你再拿5台桑达8180,3台银色时代,价钱有没得便宜啊?我们过几天还会多要货。”
嘿嘿,也才8台机而已,过几天多要?到底是几天?我问河南老乡能不能多拿几台货,价钱可以多让个几十块钱,对方却死活不肯。想想也是,我自己前一个多月进的几台水货诺基亚7260,一个月没出手,现在市面“哗”的一降价,搞得我手上的货比现在的进货价高了一百多块,能不亏本出手就不错了,手机这玩意儿,价格永远是直线下降,货在手里是越压越贱。谁敢多压货呢?
我打电话要朱静再拿6台桑达8180,4台银色时代,除了给客户的外,另两台做样机,还是在锦绣中华那儿见面。下午6点左右,深南大道上车水马龙,太阳从地平线上面直射过来,照的我额头都是汗水。终于看着白色的富康缓缓地靠在了路边,我连忙迎上前去,朱静缓缓摇下了车窗,一阵冷气伴随着一个粗犷、浑厚、但又略带伤感的女中音扑面而来,这歌曲我听过,似乎正是那个妖艳的老百变天后cher的一首《strong-enough》,我大学刚毕业的时候,还经常在电台里面收听外文音乐,记住里面有这么几句:
I-don’t-need-your-sympathy
There’s-nothing-you-can-say-or-do-for-me
And-I-don’t-want-a-miracle
You’ll-never-change-for-no-one
……
朱静戴了一副太阳镜,头发披肩散了开来,身上看得出是一袭黑色的长裙,两眼正视前方,太阳平照在她的太阳镜上,反射出一片金色,看不出她的眼睛是睁着还是闭着,只见她嘴巴轻轻地闭合,似乎还沉醉在音乐之中。
我轻咳了一声,然后说:“朱姐,钱我已经带来了,你看……”
朱静回头冲我笑了一下,说:“上车再说吧。”
我犹豫了一下,打开后面的车门,坐了上去。车里凉快多了,另外我发现座位旁边就是用大塑料袋装的手机。
朱静在前面说:“最近火气大,不能吃辣椒了,我们换个地方吃饭吧。”
我说:“随便,我什么都能吃。”
车子沿着深南大道向西驶去,到了南油立交向左转,到了创业路,在怡海广场停了下来。朱静招呼我:“到了,下来吧。”
抬头一看,一块大大的招牌上写着“名典咖啡语茶”几个白色的大字,原来朱静要吃西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