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如果是上市时间小于半年的手机,基本上都是正宗的水货机,大于一年,嘿嘿,不熟的客户就不要去乱拿货了,其实道理很简单,一年以后,手机款式开始落后、开始出质量事故,市面上出现二手翻新机也不足为奇。”
还有个问题,我问道:“那么多水货手机没有入网标签怎么卖啊?”
“切,这是个小问题啦,”董友良不屑地道:“客户如果不在意的话,就用假的激光标签,由于现在手机识别串号都可以通过软件来刷新,所以一般人都不会在意这个事情啦,还有一次,由于查得紧,远望好多人都去买真正的激光入网标签来贴水货机,最后反而那些真正的行货机却贴上了假的入网标签,呵呵。”
“远望每天那么多人,那些柜台到底能出多少货啊?”
“这个难说了,要分季节,我认识的二楼一个台州的老板去年十一月份一天的最高纪录就是5K。”
“5000台每天?靠,那不赚死了。那厂家是否损失不小啊?”
“呵呵,不对,”董友良笑眯眯地道,“如果你是厂家,同样一种产品,由于客观因素不得不执行两个价格,你怎么办?”
我挠了挠头,想了一会儿说:“我把其中一种产品的价格定得高高的,销量无所谓,广告做好、形象做好、服务做好,卖多少所谓,另外一种,全部靠量维持利润,先声明好,售后服务可能不保证,你觉得价钱划算你就买。”
“呵呵,老弟,人才啊……”董友良竖起了大拇指,道:“其实他们就是这样做的啊,厂家对市场情况也清楚得很啊,他们的机器在市面上是怎样走货的他们能不清楚吗?所以他们是水货、行货一路来,大小统吃。”
嘿,英雄所见略同啊。我递给董友良一根烟,点上后,接着问:“既然远望这么赚钱,那铺租应该很贵吧。”
董友良笑了笑,斜着眼睛看我,道:“贵不贵不说,关键是现在根本没人转让,据说去年三楼有一个位置很好的柜台空了出来,除了转让费12万一分不少,有人另外给出租柜台的管理处另外送了五万块钱的礼,结果还没搞定,因为竞争的人太多了,最后是抓阄决定的。铺租嘛,大概一个5平方米的柜台,月租就能达到一万左右,以你现在的业务量你掏得起这个价钱吗?”
这么贵啊,我倒吸一口凉气,看来老子是没希望在远望做老板了。我抽了一口烟,闷了一会儿,想起来另外一个问题:“有好多乱七八糟的牌子,像suncorp、sprint什么的,也是水货机吗?”
“不是,这些才是标准的黑手机,有些时走私的韩国杂牌手机,大部分都是深海的厂家从韩国买来的方案,或者直接买来机芯,自己开模做外壳贴个牌子。有时候他们还会直接冒一些知名厂家的牌子的手机来卖。”
“黑手机不好吗?”
“也不能单纯的说不好,主要是没有经过严格的测试,测试设备随随便便就100多万美金一台,平常谁买得起啊?还有,能发手机牌照的就那么几家,深海好像就科健和桑达吧,那么多手机生产厂家拍照从哪儿来?如果要科健和桑达做贴牌,他们的测试生产周期又长,说不定产品还没上市,机型就已经过期了,几百万元投资就打了水漂,所以平常都是自己开发上市,摸着石头过河。”
“黑手机好不好卖啊?”
“难说”,董友良眯起了眼睛,道:“如果有一款黑手机款式新颖、功能齐全、渠道又没问题的话,一般净利润都是对半,看准了,有资金,我们一票赚个十万、八万的都是小意思,你看我们做统货,手机的下线,货源、成色都不稳定,做不了长期打算,做统货,想发财,没大量钞票是不行的,一个货柜的资金最少就要几百万了。黑手机就不一样了,有熟人的话,可以小批量进货,你过去的同事有没有在手机厂家做的?找找渠道嘛,赚到钱了,我请哥们儿你去凯悦或者阳光俱乐部去爽一把,那里的小姐个个波大、水多……”董友良说完,色迷迷的笑了起来,勾得我心里面也痒痒的。
我有没有认识在黑手机厂家里面干活的人呢?答案应该是肯定的,我记得曾有一个同事无意中告诉我有关手机制造的事情,是谁呢?检查了电话记录,回忆了半天,终于想起来我在天安数码城做事时有一个叫做王东华的女同事,曾经跟我提及一些关于手机设计的事情,是否就是黑手机呢?
几经周折,找到了王东华,约好了在科技园的老树咖啡见面。
王东华是江西赣州人,个儿不高,皮肤姣好,就是有点儿胖,我认识她的时候,天天嚷嚷着要减肥,这次一见,终于明白减肥原来是这么困难的事情,涛声依旧啊。
叙了叙旧后,言归正传,才知道原来她现在公司的业务只是在帮手机制造厂设计外观、加工模具,并不直接生产手机,不由得一阵失望。不过还好,王东华接着说:“我有个表姐在泰然工业区的一家手机厂做业务,看看她是否有些业务给你。”
王东华的表姐叫做朱静,听王东华讲已经结了婚,有一个两岁的小孩儿,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