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8号,当我怀着一丝微弱的希望把事情讲给矮个子警察听后,只见矮个子警察摇了摇头,拍拍我的肩膀,道:“这个我也帮不到你,不过我建议你还是去工商所找找他们,好好说话,又不是犯了什么罪嘛。”
工商所的大门我是第一次进去,也是一个院子,里面静悄悄的,一楼的朝向是面朝马路的,2楼以上是办公楼,大约有4、5层楼高吧。我一层一层的上去找,上面都是些什么“财务统计科”、“企业登记管理科”、“经济管理合同科”等等。最后看到了一个“个体经济管理科”,门开着,里面一男两女,于是敲门,惴惴地站在门口,刚刚说了一句:“我是开网吧的……”
一个带着一幅大大的黑眼镜框的30来岁的丑女人就不耐烦地说:“去去去,去三楼找城管。”
工商所和城管难道不是一回事儿吗?
楼上面也有“法制科”、“督察科”什么的,还看到一个写着“指挥中心”的牌子,想,应该就在这儿了。“指挥中心”里面是一个大大的屋子,门开着,里面乱七八糟的摆着几张桌子,空荡荡的,并没有看到人,门口的地上有一张上面踩着大脚印的半张《深海日报》。
我正要转身离开的时候,突然看到桌子上有一双脚,赶忙往前走两步。定睛一看,原来靠墙的桌子后面还有一排软藤椅,一个人躺在藤椅上面,两只脚翘在桌子上。刚才由于桌子上有厚厚的一堆文件,所以一下子没有看到他。
那人没穿制服,手中拿着一本画报,画报封面上一个大美女,穿着三点式,摆着撩人的Pose,抛着媚眼。一个双眼下斜,下巴尖尖,留着两撇黄黄的山羊胡的男人一只手拿着画报,一只手正在裤裆上面揉搓,嘴里面呼哧呼哧的正在哼哼。我赶忙转身朝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却不小心踢到了地上的那张报纸,“哗啦”一声响,桌子后面立马传来了一声喝问:“谁?”
我赶紧转过身子,低下头,站在门口。
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后,“山羊胡”站了起来,一只手还在把上衣往皮带下面掖。
由于背光,“山羊胡”走到门口才看清楚我的脸,马上用手指着我的鼻子说:“你是谁?干啥的?”说话的时候,吐沫星子顺着山羊胡子四处乱飞,显得相当愤怒。
“那个,我,我的电脑~~~……。”我强压住心底的愤怒,装着战战兢兢的样子求他,草,不明白为什么到底为了啥,老是来求这种鸟人?为了生存还是为了生活?
当我小心地把事情说完后,“山羊胡”一摆手,说:“快滚,机器已经拍卖了!”
我心里面空荡荡的回了“家”,刘勇给我拿了一盒快餐,我拿过盒饭,却没有一点胃口吃。刘勇看我没有理他,估计情况不妙,就搬张凳子坐到门口发呆。屋里面又闷又热,我拿了一把小风扇放在背后,掀开盒饭,看着饭盒里面的肥肥的几片猪头肉,感到一阵恶心,只有用手支着腮帮也在那儿发呆。
门口突然晃过一个影子,紧接着一阵清香飘了进来,一个俏丽的身影站在了我的面前,我定睛一看,嗯,是上次给我报信的那个小姑娘,后面依旧扎了两个小辫。那姑娘一伸手,手里面赫然出现了一个棒棒糖,我抬头看了看她,呵,嘴里面也有一个棒棒糖,我可是N多年没有吃过棒棒糖了。
我笑着问她:“给我的?”
那姑娘没说话,小小的鼻头皱到了一块儿,做了个鬼脸,没说话,只是把手朝前又伸了一下。
我拿起那个棒棒糖,剥开,放到了嘴里面,嗯,是苹果味道的棒棒糖。
小姑娘又给我做了个鬼脸,摆摆手,转身就出了房门。
我赶忙站起来,嘴长得老大,却没有喊出声音来,我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啊。
我转了转手中的棒棒糖,很甜,心情好了一点儿,就像一缕阳光射到了楼道阴暗的角落,再坐下来时,我感觉轻松了一些。想,老子本来一无所有,大不了还是一无所有,深海这个地方,反正也没人认识我。
“我努力了,即便失败,也不完全是我的错误,最多是老天非要这么安排,我又何必老是闷闷不乐?”我一边夹了一大块猪头肉放在嘴里,一边对自己说。
扒拉完了盒饭,我点了一根烟,抽了两口,突然想起来给老朱打个电话,他经验比我多,看看能不能给我点儿建议。
老朱的电话一接通,里面“呼呼啦啦”一片噪杂声。我问:“老朱,最近在哪儿发财呢?”
老朱粗声粗气的声音道:“俺在去东莞的路上呢,有个60万的项目接,弄好了赚个10多万。”不错啊,听上去比我潇洒多了。
我接着把我这边的情况大致上说了一下,并询问他有没有什么关系介绍介绍……还没讲完,老朱就说:“草,你真是个榆木疙瘩,现在靠什么关系?关系就是钱,你先拍1000元在桌子上,什么都好说,有钱就是爷,没钱?啥也别想。”老朱一番训斥,说得我面红耳赤,不过,事情就是这么简单吗?
挂了电话,我盘算了半天,想,我要是腰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