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脖子上挂着一根筷子粗的黄金项链,二十七、八的样子,右边那人头发微卷,留着小胡子,黑背心、黑裤子,看上去很结实,头上右边的耳朵少了一大块,左边一个人脸色苍白,鱼泡眼,手上青筋暴出,中指上有一棵硕大的戒指,这两人大约都是30多岁。
我挺起胸膛,咬紧了嘴唇,想,对付政夫俺现在没有资本,对付3个“烂仔”,我干吗还要退缩?大不了老子跟他们拼了。
“鱼泡眼”看我没作声,突然踢出一脚,“砰”地一声,把旁边的木凳子踢地翻了个盖。我朝后退了一步,紧盯着眼前的三个人,压低了身子,依旧没作声。
“鱼泡眼”扭头看了看“小胡子”,“小胡子”朝前一步,用手来楸我的衣领,我伸出右手,“啪”地一声,打在他胳膊上,由于惯性,“小胡子”打了个趔趄。
“黄毛”赶忙扶住了小胡子,只见鱼泡眼弯了一下腰,“嚓”,手中多了一把汗光闪闪的匕首。我赶紧后退了一步,左手抄起了刚才鱼泡眼踢翻的那张凳子,紧接着,黄毛和小胡子也都抽了匕首,原来他们的匕首都是藏在裤腿里面。身后听到刘勇往洗手间那边走了两步,马上又折了回来,估计他是把洗手间门口的那张木凳子抄了起来。
一时间,屋里面除了音响还在“咚咚”发声,大家都僵在原地。
过了不知多久,“鱼泡眼”退了一步,收起了匕首,“小胡子”和“黄毛”看了看“鱼泡眼”,又对望了一眼,也把匕首收了起来。
我依旧没动,手里紧紧抓着凳子。
“鱼泡眼”用那双快掉出来的眼珠恶狠狠地瞪了我一会儿,伸出手指指着我鼻子,道:“碎仔(小子),你出门打听打听我陆丰阿升是什么人,今天我不想把事情搞大,明晚8点,你小子不把钞票准备好,有你的好看,我们走!”
陆丰阿升是什么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想正正经经做生意,早日赚个一百万块钱,能安安稳稳地在这个城市生活。但,麻烦却不断找上门来。
我站在那儿发了一会儿呆,把手中的凳子放下,顺势坐在了上面。过了一会儿,扭头看看刘勇,看他仍旧在那儿发呆,我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去把门关上吧。”
上楼躺在了床上,翻来覆去却总是睡不着。俺不是怕打架,而是怕影响生意,影响我赚钱。毕竟所有的血汗钱已经全部在这里面去了,如果出了什么事故,重新回到刚来广东打工的那段日子,回到那段朝不保夕、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不由得后背上的冷汗就出来了。
想了半天,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我侧过头看了看刘勇,看他也大睁两眼,毫无倦意,就问他:“你聊天找到姑娘没有啊?”
刘勇腾出手,搔了搔头,说:“没有呢,不过有个女的老是跟我聊。”
我问:“长得好不好看?哪儿的人啊?”
刘勇道:“有个网络上的照片给我,看上去还行,她说她是江西的。”
我说:“草,那么远,估计没戏了。”顿了一下,我又说,“明天我出去找人帮忙,我认识一个人,挺有本事的,估计能把事情摆平,明天我回来之前,你别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