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网吧是我做工程师的时候一直的梦想。来广东之前,俺从没接触过internet这玩意儿,是广东大大小小遍地的网吧吧我培养成了一个资深的网虫。做工程师的日子里,俺的很多个周末都是通宵在网吧度过的,在这里俺学会了怎么上dirty-web-site、怎么玩CS、怎么在BBS上发牢骚,怎么和陌生的网友聊天、怎么搜索有用的数据……网络是个好东西,I-love-net!
孤独的时候,俺就会想起去上网,那里总会有认识不认识的人在那儿等着你。
当然,上网的费用也挺厉害的,99年、2000年的时候,黑网吧的上网费用是3.5元每小时,正规网吧4元每小时。什么是黑网吧?就是没有网吧运营牌照,偷偷弄几台机器营业的小网吧。
无论在哪儿上网,这网费一个通宵下来,也不简单,一般都要好几十块钱。对于我一个小小的工程师,这样一种娱乐似乎也感到肉痛。那时候的网吧应该比现在少一点儿,所有网吧不用登记,网吧里面早晚热热闹闹的,20台机器,一台机一天收入30元总有吧,一天算下来也有好几百块钱的收入。记得当时上网,网吧还有用小猫拨号上网的,好点儿的网吧用ISDN,当然也有关系够硬的财大气粗的用光纤转局域网接入的。
当时网吧生意那个红火啊,很多人都说开网吧很赚钱。
现在开网吧还赚钱吗?
做工程师的时候,由于自己要用电脑,曾经去深海华强世界买过一台组装电脑,申请了电信的ADSL宽带,就很少去网吧了,当时也基本不知道网吧怎样的开法。
谁对开网吧这个行当熟悉呢?想了半天,记得刚来深海认识的一个同事老朱,他说他自己开有网吧,平常交给老婆在看着,于是想办法找到了老朱,约会好时间去找他玩。
老朱是10年前的北大化学系毕业的,不知道什么原因跑来了深海,混了不少时间了和我一样还是做“工程师”。
老朱身材高大,一脸青春痘,牙齿稀少,眼睛很近视,笑起来眼睛后面就只剩下一条线,一副色鬼嘴脸。吃饭的本事是做linux系统移植,和我同事三个月后就被炒鱿鱼,所以业务水平不知高低。
老朱做事的时候一本正经,领导一走,他就喜欢给大家讲黄色小谜语给大家猜,至今还记得两个:
第一个:五百罗汉,打一体育运动名称——我想了一天才得到答案。
第二个:洞房花烛夜,打四个梁山好汉的名字。
这个更难,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谜底,只好去古狗上找答案。
答案是:第一个,铅球。
第二个,史进、阮小二、宋江、吴用。
其它类似的谜语还有许多,不过我已经记不到了。
一个礼拜六的晚上我去找老朱,老朱的网吧开在布吉镇的下水径村的一个小巷子里,很难找,最后问了几个过路的小年轻才找到。
只见网吧的卷闸门拉了下来,卷闸门上又开了一个小小的门,并用半截布帘子挡着。里面是一个小小的20平方的小屋,乌烟瘴气,充斥着各种各样喧闹的声音,沿着墙用木板隔成了一个一个小小的台子,上面就放着电脑。
老朱就坐在门口的一台电脑前,叼着烟,见了我微微点了一下头,继续盯着屏幕。
我搬张凳子坐了过去。老朱的这个这台机器应该是主机,因为在屏幕上面看到了管家婆网吧管理软件,同时屏幕上开着好几个QQ窗口,都是小姑娘的头像,闪啊闪啊的。
“朱哥,生意好啊!靓妹媾(搞)到几个啊?”我一边说,一边递给他一根香烟,然后把一包烟都扔到了台面上。
老朱裂开没几颗牙齿的嘴巴笑道:“靠,少来!猜个谜语先,猜到了再说话。”
“嗯,说吧。”
“裸体少女爬冰山,打一成语。”老朱说完,两只小眼睛透过镜片直直的盯着我。
“嗯~~~~,逼上梁山,对不?”呵呵,这个too-easy了,老早我就听说过。
“草,不行,再来一个,嗯~~要不先吃饭吧,我边吃边想,肯定难住你。”毕竟老朱是北大毕业的,面子还是要的。
我道:“好好,走吧走吧,我们先喝一杯。”
老朱道:“等下,我要汇报一下工作。”说完,老朱从窄窄的竹梯爬上了阁楼,老半天后才下来,后面跟着一个蓬头垢面,瘦瘦小小的,黄卷发的女人,这个是老朱的媳妇儿吗?靠,老朱这么色,又是个大个子,媳妇儿这么瘦小怎么弄?估计是憋急了。
老朱引路,我们就在不远一个小小的北方面馆里面坐了下来,老朱老家河北,就要了一盘酱驴肉、一盘牛蹄筋,一个凉拌黄瓜,6瓶老金威,几瓣大蒜。
2瓶啤酒下肚,老朱先是涨着紫红的脖子大骂原来我们在西丽做同事时候的主管,接着就摇着头感叹生意不好做。
我心里面一凉,问道:“干吗生意不好做啊,我看网吧里面热闹得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