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头思索了一下,又问:“那马路口的那些店铺要多少钱呢?”
“那个就贵多了,像我们这么大的店铺,转让费最少5万,你不送礼还不一定拿的下来。”
我奇道:“送礼?送给谁啊?房子不是这个村的村民盖的吗?”
“送给村子里的街道办啊,不送不行。”
“为什么不送不行吗?送多少?”
“不送哪轮到你头上,谈好了转让费你也开不了店,一般送个几千到一万吧,说不准更多。”
晕倒,我不断摇头,想不到还有这些名堂,那我们这家呢?于是我问:“大姐,我们这家要送礼吗?”
“我们这个不用。”
我点点头,起身看了看墙上,空荡荡的,就问:“你们有营业牌照、卫生牌照吗?”
“这个啊,没有,大家都没有,生意不是照做?办这些执照,没半年时间,还要花上1万多块钱才能搞下来。”
“平常都交些什么钱啊?”
“没什么钱交啊。”
真的吗?不交“皇粮”就可以开店?看来这个老板娘不老实。于是告辞,出门。
不过像这样的铺子能做什么生意呢?一个月到底能赚多少钱呢?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接下来我要蹲点调查一番。
铺子对面有一家是开游戏机的,这个生意好做,早晚铺子里都是满满的人。里面都是些街斗游戏机、麻将机、跑马机、老虎角子机啥的,上沙也有这种铺子。不过我问过房东大娘,赚钱的机器如麻将机、跑马机、老虎机需要和派出所搞好关系后才能摆放,利润大概对半分。这个生意虽然不需要什么好位置,但我和派出所公安局一丁点儿关系都没有,所以做不了。
游戏机室旁边是一家小卖部,里面挂满了塑料手枪、贴纸等小学生喜欢的小玩意儿,嗯,这个生意不错,这么多学生……不过梦想马上破灭了,走上几步路,马上看到了不远处还有几家小卖部,同样门口挂满了塑料手枪、贴纸……
小卖部的旁边还有一家发廊,红绿蓝的彩灯不停的转着,两扇玻璃门关着,透过玻璃看到有人躺在沙发上,似乎正在睡觉。发廊上面有个小窗户,我想如果二楼也是发廊的,从那里的窗户朝外看,应该能很清楚的看到这个“客家餐馆”的营业情况。
跑了一天,又困又乏,现在是下午4点多钟,正是深海一天温度最高的时候,滚滚的热浪下,一只狗蹲在路边,正吐着舌头不停的喘气。我在附近又溜达了一会儿,大概5点来钟的样子,我进了这间发廊。
C.营业收入
发廊里面也没开空调,一样热得很,有三个人,两个穿超短裙的小妹,趴在理发的台子上睡觉,一个30多岁的烫着黄褐色卷发头的穿黑色长裤的女人躺在沙发上睡觉。我开门进去的时候,两个小妹纹丝不动,继续睡觉,沙发上的女人先挣开了一只眼睛扫了我一眼,接着马上坐了起来,道:“老板你好,按摩啊,找个小妹吧。哎,都起来,有客人。”
我马上明白过来,这是一个鸡店!在深海找过小姐的男人们应该都很清楚,发廊老板如果说:“老板啊,洗头还是松骨?”一般都是没有实质内容的;如果发廊老板上来就说:“老板啊,按摸不?找个小妹吧……”则十有八九都是可以荷枪实弹打真军的。松骨本来是广东人按摩的别陈,不过在深海的发廊,却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一种交易暗号,还是国人的发挥能力好啊。
深海的发廊,不,其实珠三角的任一个城市,在一些还没有改造的自然村里,沿街道不出50米,就会有一家发廊,发廊多过米铺,真是一点儿都不夸张,其中挂羊头卖狗肉的没有一半也差不多,想象城市里面那么多精力旺盛的年轻打工仔,难道都用手自己解决?据说男人体内荷尔蒙积攒多了,不得发泄,往往会变得如冲动的公牛一般,所以要想深海的犯罪率下降,多开几间发廊,未尝不是一个好办法。
一些稍微大一点儿的村子比如下沙、黄贝岭,每个村子颜色不正的发廊应该不会少于40家,每家按照10个从业人员计算吧,据说全深海(包括关外)有240多个行政村,2000多个自然村——当然,现在很多小村是兼并在一块儿了,那我们就按照普通村子30家,每家10人,平均按照300个有能力安置30家发廊的村子计算,则30*10*300=9万名小姐。至于深海那些繁华街道闹市区的红红绿绿的酒吧、夜总会、洗浴中心数目也不在少数,由于这部分人的服务对象大多是深海市民、香港市民、来深海游玩公干的国内外来宾,交配的成本较高,我们大致5折人数计算,所以我估计全深海有14.5万名黄业人员——不含少爷,这个的行情俺不太清楚,每人每年估计平均7~10万净收入,那么姑娘们每年创造的干干净净的过硬的china-特色床上GDP是101.5~145亿RMB。2002年,我老家整个县城的财政税收还不到5亿元RMB,可见广大小姐们勤勤恳恳的工作为我国的社会主夷的现代化建设起到了不可磨灭的作用。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