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艳史

    十月的秋风吹得人些许凉意，偏偏这个时候还下许丝丝的秋雨。雨水点进湖，泛起一圈圈涟漪。

    叶子立于船头，任由风雨吹袭。

    船的另一头，船夫一身蓑衣，撑着一支竹竿，对他说道：“公子，外边风雨大，你进舱中坐下吧，这雨看上去虽急，但应该不用多久便会消停。”

    叶子一笑，说道：“由它吧，这雨不碍事。”

    船家呵呵一笑，继续自顾自地撑驾着小船。

    船在江中缓缓行进，划起一道水波，后面突然一艘船疾速超过。烟雨蒙蒙的江面上并没有多少船只，因而这一艘由后面直追上来的船只显得有些突兀。

    船头站着一个女人，手持一把花伞，遗世而独立。

    叶子看着她，有些惊愕。

    那把油纸伞上画有泼墨山水，清雅不俗，女人把花伞略微抬起，伞下露出一张绝美白皙的脸。

    “怎么又是你？”叶子眉头略皱，有些不悦。

    这个女人赫然就是佩剑秋水的柳凝烟。

    柳凝烟持伞从船上轻轻飘身而起，空中一个转身，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随手一送，那锭银子稳当地落在那艘船的舷上。

    “船家，这多出的就当赏你的小费。”柳凝烟一笑，身形轻轻地落在叶子这艘船上。

    那艘船的船家捧起那锭银两，颤抖着手放在口中咬了几下，连连拜谢。

    “你还来做什么？”叶子转过身，面对着整江潇湘的水。

    “昨夜我想通了。”柳凝烟走到叶子身边，替他撑起一半的伞，幽幽地说道：“我打不赢你，与其这样沉沦下去，倒不如接受你的建议，在你身边伺候你。说不定还有杀你的机会。”

    “你知道我最欣赏你的什么吗？”叶子眯着眼，有些惆怅，“就是你的直白。”

    “若你不是那么执着，我们或许还有缓和的机会。”叶子回头看了看她，伞下的柳凝烟比起平时，多了几分尘俗的味道，不是庸俗，更加贴近现实。

    “我只是决定暂时伺候你，想我侍寝，却是无门。”柳凝烟抿了抿嘴唇，此时的她没有昨日舞剑时的出尘，也没有受伤时的邪异，更像一个普通的女人。

    “你知道吗？你不是一个合格的丫鬟，但我还是收下你这个劣质货。”叶子笑道，看了看她不解的眼神，接着说：“天下间那有你这么奢侈的丫鬟？刚才那锭银子，足够我们来回渡江上千次。”

    柳凝烟有些气恼：“那些银子是我的，我给多少也不关你事。”

    “现在你是我的丫鬟，你身上的银两也是属于我的。”叶子笑道。

    “那有你这样霸道的主人，我就算把它们丢到湖里喂鱼也不会给你。”说罢当真掏出钱袋，朝湖中央扔去。

    早料到她有此举的叶子先一步踏水而去，钱袋未落到水中便给叶子接住。

    几个折身回到船上的叶子，示威地向她摇了摇手中的钱袋。

    深知中计的柳凝烟咬牙切齿地扑向叶子，作势耍打。

    叶子有些感慨地看着这个终于恢复正常的女人，若不是三个多月前西妶井幻境中发生的那件事，这两人，应该常常这样打闹。

    船尾上的船夫笑着看两人在玩闹，就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侣在打情骂俏，任他也想不到这两人昨天还是兵刃相见的生死之敌。他这种层次的人，只觉到两人的不凡，无论是外貌、衣着或气质，还有他们那身绝顶轻功。

    船快到渡口，隐约可见岸边景物，柳凝烟此刻已恢复了沉默，只是撑着那把花伞，静静地站在叶子身边。

    “到了岸你要去那里？”女人总算说话了，素颜淡泊。

    “倾平山庄。”叶子也没有再逗她。

    船已经靠岸，柳凝烟没有再说话，静静地跟在叶子后面。

    叶子付过钱，这时侯的雨小了许多，原本有些沉重的天色渐渐淡去，眼看雨就停了。雨后岸边的路有些泥泞，行人稀少。

    “你为什么不留在御剑山庄？”叶子走在前面，没有和她共撑一把伞。

    一手撑伞一手拉着裙裾的柳凝烟停下脚步，幽幽地看着他：“你说我还有脸呆在那里么？”

    叶子叹了口气，说道：“那件事你就忘了它吧？毕竟是意外，你就当没有发生过。”

    伞下的柳凝烟侧过头，笑容有些凄然：“你可以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可我呢？如今我什么都没有了，生我养我的御剑山庄我也不敢再回去了。”

    叶子转过身怔怔地看着她，说不愧疚是假的。

    柳凝烟抿紧嘴，也凝视着他，两人就这样对望着。

    “我再问你一次，你为何不肯娶我？是不是嫌弃我已有婚约？”柳凝烟盯着叶子的眼睛，语气虽轻缓，在叶子心中却沉重万分。

    “不是，其一，我还有许多事要去做，其二，我早已有心爱的女人。”叶子闭上眼，叹息了一声，想起了慕容无双，又想起月儿。

    没有叶子想像中的沮丧，柳凝烟只是轻轻一笑，说道：“其实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