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心情后的慕容无双走到两人面前,笑靥如花。
“月儿姐,这么巧啊?”慕容无双有些强颜欢笑地说道。
月儿像偷情给发现一般惊醒,原本就桃红一片的脸颊瞬时蔓延到脖子根。轻轻地推开身边的男人,有些惊慌道:“是无双啊?”
这种明知故问分明就是有掩耳盗铃之嫌。
“嗯,是无双呢,无双刚路过,什么都没有看到。”慕容无双宁愿如她所说。
慕容无双这一说,月儿更加羞涩,有些惊慌地背过身子。
对什么都心境平淡,处事不慌的月儿,在爱情面前就是个小白痴。
“无双应不应该叫你叶子哥呢?”这话似有深意,慕容无双没有听到他们之前的谈话,自然不知此时的叶子已是以往的琅琊。她还是有点期望,期望眼前这男人还记得自己,哪怕只记住曾有这么一个名字在他过去的生命中。
近距离凝视着这个日思夜想的男子的脸,慕容无双的心一阵绞痛,一时又心酸,一时又满足。
他黑了,更加坚毅了。和三年前那张略带幼稚的脸有着天大的差别,如此俊秀的轮廓比起从前的柔和,怕是更容易让女孩子心动。
“你可以象月儿那样叫我叶子哥。”
同样叶子也在打量着眼前慕容无双。他想多看几眼,又怕会给敏感的慕容无双看出什么破绽。
早已过了懵懂的时期的慕容无双比起三年前,更加成熟,她的笑脸使人如浴春风。
如果是三个月前的叶子定然不知她是在强颜欢笑,如今的看起来只觉得更加难受和自责。
叶子不想连累慕容世家,也不想连累倾平山庄。倘若慕容无双对自己有什么异常举动的话,那些一直想斩草除根的人必然能获知。要想复仇,必须忘掉过去。叶子一遍又一遍地叮嘱自己。
“我才不要和月儿姐一样叫法,”有些调皮地吐了吐舌头,此时压下心事的慕容无双,在旁人看来她完全就像个调皮的女孩。“我就叫你……”
叶子心里一惊,生怕她说出‘诸葛琅琊’这个已成过去式的词。
“就叫你叶子吧。”慕容无双眨眨眼,心底里却是无尽的心酸。
琅琊,你知道无双是多想再唤你一声琅琊,多想听你再给无双弹一曲《忘情散》。但无双不能为了一己之私而打扰你现在的平淡生活,不能给你带来无尽的痛苦。
“无双,谁有你这么没大没小的。”一旁的月儿经过一阵短暂的失态迅速恢复正常,只是那清冷的神态中还带有涩颜未褪去。
“难不成我要叫姐夫?”当这话说出口她就有些后悔了,为他人作嫁衣,慕容无双怕自己给自己的话气死。
想到有这种可能,慕容无双心里更是一阵难受,甚至有种想立刻去死的冲动,怕世上最难受的事莫过于此,深爱的人在眼前却不能去爱他,还要亲手为他拉红线。
看着她的表现,叶子心道,无双真的长大了,咽泪装欢这种折磨人的事要她这种出生名门的娇家小姐去演绎得如此娴熟,怕这三年来更是受尽相思之苦。
无双这话惹得娇羞的月儿要追她来打,趁两女在园中嬉戏的时候叶子找了个藉口开溜。面对无双越久,他的心越不安。
慕容无双那双忧伤的眸子不时浮上脑海,将一个快乐的女孩蒙上一层忧伤的阴影,是任何人都不乐意做的事。
外面的风把人吹得一阵清醒,叶子平复一下心情,看到有些凋亡的落叶飘下,叹道:又是深秋了吧,也该起程了。
宽阔的官道上三匹骏马疾速飞驰,扬起一路尘土。
一骑领先的诗桦愕然地看着前方一棵枯树上负手而立遥望天边的背影,孤独而沧桑,有些遗世独立味道。
等身后的明杰明威发现异样时,忍受了几天奔波和内心煎熬的诗桦两眼含泪地弃马而上。
叶子纵身飘下,有如燕舞,轻盈出尘。
轻轻地揽住弃马而来诗桦,任由她把胸前的衣衫哭湿。
叶子看这怀里低头哭泣的女子,有些感慨,三年来没有哭过了。她比一般的男孩更加坚强,所以三年来叶子也和她特别亲,仿如兄妹般。
良久,叶子才轻轻道:“哭够了没有?小妮子。有些人在旁边笑话着某人呢。”
诗桦这才推开了叶子,随手抹了抹泪水,抽出腰间长剑朝着正装作看天空的眼神无辜嘴角却含笑的明杰两人虚晃几下,吓唬之意明于表。
马背上的两人忙配合地怪叫一声,疾马远远跑了开去,留下意犹未尽的诗桦和嘴角含笑的叶子。
“你瘦了。”叶子用手轻轻地托起她的脸,温柔地为她抹去眼角的泪珠。
伊人依旧倾城,只是容颜憔悴。抚摸着那柔直的青丝,叶子淡淡地道;“若诗桦留长发,不知能迷倒多少王侯公子。”
“嗯。”诗桦看着叶子的眼里只有着哥哥对妹妹的关爱,有些黯然地低下头,如果我此去还能回来,我就为你留一辈子的青丝。
“如果你是来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