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关于皇甫徽羽这个孩子几乎能够称作传奇的故事,陈道藏脑中想起娲说过的一句话:一个女人就是一条蛇,可以分为有毒蛇和无毒蛇,极少数女人是眼镜王蛇,凶悍无比,但有一种更危险也更具迷惑性的毒蛇,内陆太攀蛇,貌似温和,可一旦露出毒牙,便瞬间致命。
陈道藏不禁好奇问道:“按照你的说法,那是一把手指长短的锋利刀片,即使加厚,在我看来也很难一击致命吧,毕竟这个孩子面对的是一个健壮的中年男人。”
“胸腔外廓到心脏中枢的距离是多少?你了解人体器官经脉吗?”方德冷笑道,手指戳着自己的胸口,指出一个位置,“从这个点刺入,刚好穿过保护心房的两根肋骨之间。陈道藏,你那种小打小闹比起我们这些人的嗜血生活,太小儿科了。”
“一个十来岁的孩子?”陈道藏脑海中想象着皇甫徽羽做那一系列行云流水动作的场景,不知道是不是冰镇啤酒的缘故,皮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要不是这样,我也不会这么狼狈,其实仅就杀人手法来说,那孩子比起一些职业杀手也算不得惊世骇俗,可我要知道我面对的仅仅是个原本应该跟父母撒娇要零花钱看动画片的孩子啊,说来好笑,这一年来我经常做恶梦。”方德自嘲道,狂灌了一口啤酒,然后点燃一根烟,他吸烟每一口都入肺,很伤身的抽法,见陈道藏手也闲着,笑着抛给他一根烟,“我开着那辆车在郊区不要命地逃窜,最后在一个拐角跳车逃走,我现在都能清楚记得那孩子的那张脸孔,似笑非笑,操,简直就是怪物!真不知道皇甫华夏怎么教出个这种怪胎,这对父女,也算是绝配。”
陈道藏皱眉,他起初虽然也曾好奇皇甫华夏这么个智商不低的家伙怎么可能培养出个成绩中游没有任何特长的平庸孩子,现在再回头一看,还真是吓出一身冷汗。
“跟你说这么多,没有其它意思,就是让你小心点,走我们这条路真的是没有回头路的。我没有孩子,从来都把小姐当作自己的女儿,她好不容易相中一个我也觉得不错的对象,我会在我的限度内帮你做点事情,至于你到底能走多远,还得靠你自己。”方德语重心长道。
“谢谢方叔。”陈道藏感激道,表情真挚,跟方德长辈式的关怀形成很融洽的氛围,让人看起来很有志同道合的味道。
“好好干,我看好你。”
方德拍拍陈道藏的肩膀起身准备离开,临走前露出个很男人本色的笑意,道:“该出手时则出手,不管混哪行都是如此,男人嘛,做个畜生总比畜生都不如要来得好,哈哈,再说女人有些时候也都会希望自己在乎的男人畜生一点,道藏,这是我这个过来人的经验。”
陈道藏等方德走后并没有按照他的“暗示”去沈子矜房间做一头“畜生”,他站在窗口眺望西湖,思索这位方叔的初衷。
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方德当然不会无缘无故地丢给陈道藏馅饼,其中的猫腻肯定有,更不会小,要不然他也不至于在这种敏感时刻现身,果真是人不可貌相,给陈道藏第一印象是憨厚沉稳不善言辞的方德,竟然如此事故老道。
方德聪明,陈道藏也不笨,有一点陈道藏可以肯定,那就是方德希望一个未来有可能掌握沈家的男人成为他的亲信,在这方面动脑筋并不妨碍方德对沈子矜发自肺腑的疼惜,陈道藏对此并不反感,就如他自己所说,在原始积累阶段被人利用并不会给他带来耻辱感。
铃声响起。
陈道藏开门,竟然是沈子矜,这不明摆着羊入虎口吗?难道这妞还真以为是陈道藏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同志?
“我一看你这种表情就知道你肚子里在想哪些乌七八糟的小九九,别误会,本小姐不是来投怀送抱的,我还不清楚你们男人?喜欢征服女人,越貌似高不可攀越有成就感,可一旦占有了肉体,视觉疲劳便随之而来,所以呢我还没傻到要屁颠屁颠跑到你床上献出第一次。”沈子矜媚笑道,做了个《本能》中莎朗斯通那个堪称经典的暧昧姿势,把本来就遐想翩翩的陈道藏勾引得不轻。
“那你来作甚?”陈道藏郁闷道,到嘴的肉却没办法下咽,这是种很糟糕的感觉,就像做爱只调情就是没高潮。
“勾引你呗。”沈子矜开门见山道,媚眼如丝。
“娘西皮,敢勾引大爷,看大爷怎么收拾你丫头片子!”陈道藏笑着一个饿虎扑羊抓住沈子矜,然后一把抱起,就拎到了大床上,两个人一上一下,很经典的姿势。
就在陈道藏准备深入发展一下的关键时刻,沈子矜眨巴着妩媚眸子说了句让他彻底绝望的话:“不好意思哦,刚才我发现每个月一次的那个来了,要不然我还真不敢进你房间,唉,来得真是一场及时雨啊及时雨。”
……
第二天陈道藏便直接去九溪玫瑰园,司徒太一和夭夭这对活宝已经完全把他当作自己人,而在陈道藏答应等司徒太一稍稍长大后就带他见识见识花花世界后,这无法无天的小屁孩更是恨不得跟夭夭一样跟陈道藏“私定终身”,夭夭这个原先有些孤僻的孩子也逐渐开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