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资料有说这男人家中有条被单系成的“绳子”,完全可以在突发状况下逃离,想要在下面守株待兔也不现实,因为他那栋楼街道对面就是派出所,哪个劫匪敢这么吃了熊心豹子胆去截他的跳楼?
如此一个深居简出的狐狸想要在路上随便被人一刀捅死然后扬长而去显然不现实,别看他是酒吧夜店的常客,可却从不下舞池,即使挑选包厢,也从不会是那种偏僻角落的位置,而熟人推荐给他的水灵美女,也是在确定不是心怀不轨的“黑寡妇”后才安心采撷。
陈道藏曾询问沈子矜三叔可不可以把皇甫华夏的女儿作为突破口,但不了了之,到现在陈道藏都不理解沈子矜三叔脸上那异常诡异的笑容。
搬家。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所以陈道藏通过沈子矜三叔让皇甫华夏的邻居不露嫌疑地搬走,然后雇了一家搬家公司把所有家当都“鸠占鹊巢”了一番,新家其实跟原先的地方格局大致相同,两室一厅一卫,除去那套茶具和檀木椅陈道藏也没什么值钱的大件物什,娲在房中有条不紊指挥搬家公司的职员摆放物品,陈道藏坐在门外台阶上抽一根烟,时不时瞥皇甫华夏的铁门,贴着一张破旧泛黄的倒“福”,任谁都看不出这家主人是个有千万家资的牛人。
因为是放学时间,楼梯下走上一个背着书包的女孩,十一二岁的样子,长得眉清目秀,依稀看得出是个美人胚子,只可惜让人觉得有点死气沉沉,都说秋波灵动的眉目对女人来说就像清冷古磬之于寒山寺,少了灵气,便黯然失色,陈道藏惋惜地想如果这孩子那对眸子稍微灵动一些的话绝对会更出彩。而且更加可惜的是这女孩走路的时候背微微弓起,兴许是书包太重的缘故吧。
跟坐在台阶上制造烟雾缭绕的陈道藏擦肩而过,再看到搬家的情景,这孩子既没有绉眉头,也没有对这个可能是未来邻居的男人露出好奇神色,她略微伛偻地打开房门,不知道是习惯还是刻意使然,她开门的时候仅仅露出一条仅容自己通过的门缝,然后铁门便轻轻关上。
不知道为什么,陈道藏感到有种古怪的味道,可真要解释这种感觉,却无从说起。
有其父必有其女?
等陈道藏进入房子,娲已经安排妥当,搬家公司的人员也陆续离开,黑猫鬼鬼可能是对陌生环境比较好奇,四处巡视起来,娲已经开始准备晚饭,陈道藏是个很容易养活的人,可这不代表他就是个嘴巴不刁的人,而他刁钻的嘴巴也都是被娲惯出来的,因为即使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炒白菜或者青椒炒蛋,她都总能做得跟别人不一样,她对火候的掌握总是有着让陈道藏叹为观止的境界。
“李风波。”
陈道藏吃饭的时候喃喃道,碰上这个怪胎还真是八辈子倒大霉,如果是不长眼的小混混或者光有几个小钱的公子哥也就罢了,偏偏还是个智商情商都不低的王八蛋。
“这孩子回来了?”娲轻轻一笑,记忆中那个淘气少年确实没少给少爷添麻烦,不过似乎离大奸大恶还有不小差距,不知道这次回来有没有成长蜕变。
陈道藏耸耸肩,并不想就这个人展开话题。
……
小女孩进入房间关上铁门,瞥见主卧室外有双女人的黑色高跟鞋,不动声色,在自己放下房间书包后找出一包康师傅泡面,倒了开水后就径直走向房门虚掩、时不时传来一阵骚媚喘息声的主卧室,推开房门,一个上身赤裸、身材丰满的漂亮女人原本正坐在男人身上耸动驰骋,见到神情平淡的小女孩走入房间,尖叫一声迅速拿起被单掩盖住春光狂泻的肉体。
面无表情的女孩根本就没有正眼瞧床上这对男女,到阳台收回她的衣服,走到电视机柜附近的时候顿了一下,弯下身找出一盒避孕套,然后头也不转随手扔向大床,走出房间,轻轻关上房门。
床上那个莫名其妙的女人久久回神后,终于彻底崩溃地持续尖叫起来。
小女孩就在这个陌生女人的刺耳叫嚷声中慢腾腾吃起那盒泡面,动作轻缓,不温不火,极有定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