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伟哥的男人通常都不够爷们,一样的道理,去人才市场的也多半算不上什么人才,想要在这种地方找到太多类似璞玉的牛人不太现实,人山人海的杭州人才市场依旧秩序井然,这估计也跟杭州的城市性格有关,与深圳上海的快节奏无缘,但也不至于跟悠闲到近乎懒散的成都一样。陈道藏拿着那份单薄的简历在人流中游走,毕业于一所在浙江属于三流的杂牌学校,加上没什么真正可以拿得出手的社会履历,想要在人才市场中杀出一条血路赢得一席之地并不轻松。
在预料之中的高不成低未必就能就下,折腾了差不多两个多钟头的陈道藏挤出人群,来到人才市场外面,买了瓶矿泉水,牌子是农夫山泉,陈道藏拧开盖子狂灌了一口,然后瞧着矿泉水瓶子发呆,“农夫山泉有点甜”,别看这简单七个字,却是曾经的中国跨世纪十大策划经典之一,他特地研究过农夫山泉的发展历程,从“中国航天员饮用水”到“阳光工程”再到“支持北京申奥‘一分钱’活动”,根本就是一连串漂亮到咂舌的天才营销案例,当然,案例的背后便是滚滚的利润。
“都是大把大把的钞票啊。”
陈道藏喃喃道,烈日下拎着瓶子愣愣出神,一口气灌完那瓶冰冷的矿泉水,他喜欢这种凉透心扉的刺激感,将矿泉水瓶子丢向一个垃圾桶,“唯有垄断,才是诞生暴利中的暴利的不二途径。”
陈道藏算不上野心家,没有类似做第二个李嘉诚的宏图壮志,但他对商业有兴趣,原因很简单,他时刻准备抓住机遇赚钱。
既然父母没有给他做公子哥大少爷的资本,那陈道藏就要让自己的子女做人上人,他是个从来都不会视金钱如粪土的大俗人,因为那类穿着Armani、Polo戴着伯爵、百达翡丽的富家子弟,是从来不懂一斤大米是多少钱一瓶煤气罐是多少钱的。
运动细胞不出众的陈道藏没有将矿泉水瓶扔进垃圾桶,神情微微呆滞的他也没有急着去把它捡起来,不远处一个撑着天蓝色伞的女孩见到这一幕黛眉紧皱,估摸着内心也在愤慨陈道藏的素质如何不行,犹豫了一下见陈道藏始终没有把那瓶子拾起的趋势,最终还是她将瓶子放进垃圾桶,自然少不了暗中对陈道藏的一番鄙视。
“当代大学生素质确实不能凑合。”陈道藏本想跟这个女孩道谢,不过一看到她那略微冰冷而鄙夷的眼神就此作罢,抽出一根红塔山,蹲在台阶上吞云吐雾,憋了半天最后还冒出一句很有捉贼喊捉贼嫌疑的言论。
那女孩虽然离陈道藏较远,可对他这句话还能够马马虎虎听明白,虽然不做声色,可心底却是愈加不齿这个同龄异性的脸皮奇厚,也是,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美女都喜欢男人“油腔滑调”的,正所谓一样米养百样美眉,没有谁可以一种风格泡遍天下美眉。
撑着一柄长杆蓝伞的女孩站在人才市场门口,给牲口们最大的感觉并不是她那漂亮脸蛋、曼妙身材足以胜任人才市场任何一家企业总经理的秘书,而是她的鹤立鸡群,说她鹤立鸡群,不仅是说她的身高配上那双高跟鞋就会比陈道藏还要高,更多是因为她那种天生的优越感,尤其是在对陈道藏没有公德心的行径表示不满后愈加显得冷漠而骄傲。
脱掉鞋子也有一米七二吧,陈道藏目测了一下,不得不说这个女孩很标致,除了身高不像江南女人,那骨子风情流溢的柔柔弱弱就很有苏州小女人的味道,他知道这种女人如果能脱下单薄的骄傲外衣,在某些地方是很诱人的,例如床上。
处女?非处女?
陈道藏掏出一枚硬币,抛向空中。
如果那个女孩知道陈道藏这家伙的内心想法,恐怕会有直接把他丢进钱塘江喂鱼的冲动。
陈道藏抽完那根烟,把熄灭的烟头扔进垃圾桶,就重新走入人才市场,他顶多就是个不会见义勇为的模范市民,类似坐公交车给老人让座过马路扶盲人这类事情他还是肯做的,他素来觉得即使是个坏人,也应该有所底线,破坏规则可以,藐视法律可以,践踏道德也可以,但该有的人性,不能缺,坏人,也是人。
走进依旧人声鼎沸的人才市场,望着那一张张或者茫然或者期望或者失落的青春脸庞,陈道藏低头瞥了眼简历,自嘲地耸了耸肩,要吃饭就得赚钱,撑伞的女孩这种一看就知道不容易到手的昂贵品,暂时绝不是徘徊在温饱线上的他能够奢望的奢侈玩意,他可不希望真的要吃一个月的泡面,他一个大老爷们可以无所谓,可娲不行。
女人,是需要滋润和疼惜的。
再贫穷再寒碜的岁月,陈道藏也如此坚持。兴许这也是一个他能够打动宋南予这类强势女人的原因吧。
扑通。
一个物体摔落的清脆声音在陈道藏耳畔响起,低下头,一个摔了个狗吃屎的可怜小屁孩缓缓爬起来坐在地上,抬起那张稚嫩而无邪的小脸愣愣望着陈道藏,这一跤应该摔得这个小女孩自己都七荤八素,小脑袋估摸着也是无数星星环绕,一个小孩在拥挤的人才市场确实不安全。
陈道藏蹲下去,希望能够在她哭出来之前做点什么,他露出一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