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段时间没见的小白(我给白龙驹起的名字)一看见我,立刻兴奋的长嘶起来,同时撒开四蹄欢快的向我跑来。
后面紧跟着的是二弟的大黑(二弟给四蹄踏雪起的名字。他认为自己是小弟,马也不争气,还是只能当个小弟,那只能在名字上帮它起个大点的名字,让他的马风光风光。刚好我的马叫小白,所以,他就叫他的马大黑。要说这个名字起的也对,这匹马确实大部分都是黑的。)和三弟的红鱼(三弟给他的赤血宝驹起的名字。我们问他为什么不叫红龙或赤龙的时候。他给我们的解释是:大哥和二哥是知道的。
我喜欢吃鱼,也喜欢养鱼,尤其喜欢养红色的金鱼和鲤鱼。所以,我起名字的时候,第一个反应就是和鱼有关。既然这个马是红色的,刚好就叫红鱼好了。而且古有鲤鱼跳龙门之说,那跳过龙门的红鱼,不就成了红龙了吗?这样的名字岂不是更有意境吗?面对三弟的解释,我只能无语。想不到三弟这样一个粗豪的汉子,居然有如此九曲十八弯的想法。要是三弟因为酷爱鱼儿,而给他将来的儿子取名叫花鱼,那就好玩了。花花绿绿的小鱼,想想都让人好笑。)。
对于我们这三匹汗血宝马,是不把它们拴住的,让它们可以在马房里自由的活动。
眨眼间,小白就跑到了我的身前。低下头,拱着我的身体,向我撒着娇。
抚摩着自己的爱马,刚刚拿大红包裹的不愉快立刻烟消云散。一股豪情涌上心头,只想立刻纵马飞驰。
“小白,好久没带你出去散散心了。今天就带你出去跑个痛快。”
我抚摩着小白瘦长而漂亮的马脸,轻声的对小白说道。
仿佛能够明白我的意思,小白发出一声更响亮的长嘶。
然后,咬着我的衣角,催促我快点骑上它的背。
“二弟、三弟,还有三位妹妹,我先走一步。我会在城外十里的地方等你们的。”说完,也不等他们回答。我轻轻一跃,便坐在马鞍上。
按照我骑马的技巧和小白跑动时身体的稳定,根本用不着配备马鞍。但配上马鞍的话,坐起来总是舒服点。而且小白也不介意我给它安装上马鞍。所以,还是给小白装上了马鞍。
才刚坐好,根本不用我吆喝,等的早已不耐烦的小白立刻撒开四蹄,如箭一般向前驰去。
后面弟弟们和妹妹们的叫声很快就消失了。
留在原地的纳秋妹妹嘟着小嘴,气恼的跺了跺脚,薄嗔的神情分外迷人。可惜的是,我看不到了。
小白奔行的速度很快。即使以我现在进入先天的身手,在短途全力奔驰,也不可能追得上小白。更不用说和小白比耐力了,即使三个我加起来,都可能没小白的耐力好。
这还是我以小白目前的表现来衡量的。直到以后我才知道,论起奔跑的耐力,就算十个现在的我,也不是小白的对手。
毕竟白龙驹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最难能可贵的是一个稳字。在小白奔行的时候,即使你睡在上面,也不会掉下来。
现在的我当然感觉不到这项好处。直到将来在铁与血的战场上,我才知道,这个好处能够救我一命。
很快,在王府门口守卫的惊呼声中,小白冲出了王府。
看着后面混乱一片的守卫,我只能在心里表示深深的歉意和深切的同情。
(假如,假如上天让我再来一次的话。我一定,一定,一定还会这么做的。如此想的时候,我的头上隐隐出现了小恶魔似的尖角。)
天色还早,街上的行人还不是很多。借助小白的脚力,一盏茶的工夫,我就到了“千里香”酒楼。
让不甘不愿、跑的正欢的小白勉强停下来后。
我穿过前院和中院,径直走向翠柳姐的小阁楼。路上虽碰到几个伙计和几位姑娘,但都没有跟我说什么,只是很认真的各自干着自己的事。
其实是我展开轻功,他们只觉得眼前一花,根本不知道有人从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走了过去。
登上小阁楼的楼梯,转过屏风,又再见到了翠柳姐。
我想过很多再见到翠柳姐时,翠柳姐的模样。
但却没有想到翠柳姐会是现在的样子——翠柳姐呆呆的坐在床前,漂亮的双眼红肿着,本就洁白的俏脸显得很是苍白。
桌上放着一碟翠柳姐平时最喜欢吃的桃花酥,但却还是完整的堆在那里,仅仅最上面的一块被咬了小小的一口。
望着如此模样的翠柳姐,让我由衷的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