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房屋轩峻地模样。方国珍忍不住在心里叹一句:非此何以成经天纬地之才啊!
瘦死地骆驼比马大。虽然这刘家看起来已然败落了。房屋虽然高大轩峻。但是却显得有些斑驳零落地感觉。看起来已经多年未曾维修过了。大门洞开。也不知里面是否有人。方国珍整了整身上地衣裳。示意李木等人在一边儿等着。自己走到了大门口地牌楼处。向内朗声说道:“黄岩方某前来拜访刘基刘先生。不知刘先生在否?”
寂静地午后。方国珍清朗地声音显得中气十足。凭空给方国珍增添了一股气势。方国珍心下却有些惴惴地想到:这刘伯温不知会不会随我出山?要是他不答应。那我该找谁去。李善长?还是章溢、朱升?
“贵客前来。还进入厅奉茶。家父片刻即来。”方国珍话音刚落。就听得人疾走之声。随后便见得一个身着宝蓝色衫子地约莫十五六岁地俊俏少年从后厅走了出来。向方国珍行礼道。
“你是?”方国珍见这少年长得仪表堂堂,心下也好感顿生,边随着这少年走进刘家大院,边问道。
“小子刘潜。”那少年听得方国珍发问,连忙答道。
“刘潜?”方国珍脑中想了想,没印象,便问道:“那刘基刘先生是你何人?”
“那是小子二叔。”
方国珍听得此言,方才知晓了这刘潜是刘伯温的侄子。心下却又疑惑了,暗想:先前这少年说他父亲在屋里等我,那就是刘伯温他大哥在等我了,可是我不是来找刘伯温的么,他大哥出来凑什么热闹啊?
这刘家的院子不大,铺着青石板,显得有股子清幽的韵味,方国珍跟着这刘潜不大一会儿便来到了正厅之中,刘潜将方国珍让到椅子上,又斟满了茶,方才道:“贵客请稍待,小子这就去请家父。”说罢便退了出去。
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水便喝的方国珍见这刘潜这般礼数周到,不禁心下暗赞,暗想:人说三代以上方能养成一股贵族气质,果然不假,这刘家若不是世代书香,家中子弟如何能这般谦恭有礼啊。心下有了这种念头,不由又对大名鼎鼎的刘伯温产生了更大的期待来,暗想:这刘伯温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就在方国珍在厅上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口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进来了,方国珍知道恐怕这便是主人了,连忙站起来,这时就听得那汉子道:“贵客远来,刘某怠慢了,还请贵客见谅。”
方国珍只得还礼道:“哪里哪里,方某一介莽夫,当不得贵客之称啊。”两人这般蘑菇了半天,直到方国珍忍不住在心里嘀咕:这儒生也太扯了吧,要这样墨迹下去,天都得黑了的时候,那汉子方才和方国珍谈到了正题。而这汉子的话,不禁让方国珍感到郁闷不已。
原来,这汉子根本不是刘伯温本人,他只是刘伯温的大哥(是家族里的,不是亲的),由于刘伯温不在家,所以只能由他出来接待客人了,先前那少年却也是他的儿子。而刘伯温早在至正八年就已经带着妻子去了杭州,这三年以来,已然和家中少有音信往来。
既然刘伯温不在家,方国珍只能告辞了,虽然此时天色已晚不早,刘伯温的大哥强烈邀请方国珍在刘家休息一晚,但是满心郁闷的方国珍还是将准备好的礼物奉上后,告辞了出来,坐上马车,径直离开了武阳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