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铁链炸断了,吊桥一倒下来,就露出了他们这次攻击的目标,木质包铁皮的城门!
对于他们来说,炸城门,还是第一回,以往,他们都是站得远远的扔完手榴弹就可以了,而这次,他们却是每人带了一罐大概两公斤左右的黑火药。
看到手下人将火药罐子放在了城门下,年轻的方明德只觉得自己的手微有些颤抖,但他知道现在不是迟疑的时候,必须迅速炸开城门好放大军入城。于是他立马让所有的人退后,而他们自己却是亲手拿过火把,点燃了那几十公斤上百斤火药的引线,而后,猛地向后跃出卧倒。
“砰!”“嘭!”
两声巨响,前一声是火药爆炸的声音。而后一声却是厚重的城门和那些堵着城门口地杂物倒塌的声音。
“城门已破,兄弟们杀啊!”
“杀!”无数人从发出了让守城元兵发抖的声音,随着这声音,城高河深,防守严密的的台州城,破了!
随着厚重的城门和那些原本堵着城门地杂物倒下,带着他的“雨字营”的人炸塌了城门的方明德立刻让所有人将带着的手榴弹在火把上点燃后一股脑扔向了城门里的元兵中,登时传来一阵“砰”的巨响,那些剩余的杂物被炸得四散飞溅。砸得元兵惨叫连连,而那些挤在一块儿的元兵更是被炸得肢体横飞,血肉四溅。乱成一团,胆气也几乎丧失殆尽,再也没有人能敢冲出来和方国珍地人交战了,而这时,先前方东海带的那数千朴刀兵已经趁机涌了上来,冲进了城内,开始绞杀那些只顾得仓皇逃命,再也无力组织起像样的抵抗地元兵来。
此时,方国珍已是满脸笑容。他让先前围住其他三门的人各留下一千人堵在城门外,不放一兵一卒逃出来,而让其他人火速赶往东门,一举从东门突入,争取一举拿下台州城。
元兵一方面主帅被炸死,无人统领,组织度极差,另一方面,他们虽然算是朝廷的正规军。但是却从来没有打过仗,就连操练也只是三日一回,有时甚至四五日间才操练一会,而方国珍手下的士兵却是大多和海盗、山贼真刀真枪的干过,见过血,加上方国珍给士兵安排的伙食又是极好,一个个可谓龙精虎猛,而且方国珍的士兵每日都操练,还学习了方国珍传授的精巧的格斗技术。所以在方国珍地士兵突入台州城后和元兵交战过程中。四处溃散的元兵根本不能给方国珍的士兵带来任何威胁,整个战局基本上属于一边倒的局面。要不是方国珍的士兵不熟悉台州城内的情况的话,甚至可以以极小的代价以最短的时间肃清台州城内地元兵。
万事万物都自有其利弊,先前焦鼎为了防止方国珍的贼兵破门而入,故意将四门堵死,可是没想到方国珍还是炸开了城门而他自己也战死在城墙上,而那些溃散的元兵此刻却是叫苦不迭,他们被方国珍的兵从东门赶得四散溃逃,哪知道逃到其余三门处却发现城门被尽数堵死,他们好不容易才挖开堵着城门的杂物,而方国珍的追兵已经追到他们身后了,他们只得一窝蜂的往那才打开了一点点的城门挤去,一时之间被踩死踩伤的人不计其数,再加上方国珍地人追在他们屁股后面砍杀,因此他们中侥幸逃出去地实在寥寥,然而,就在他们中的那些幸运儿费尽了千辛万苦逃出了城门之后,他们却惊恐地发现城门外却有几百人正严阵以待的等着他们,他们的精神顿时崩溃。狗急跳墙,他们中的一些人血气一发,便疯狂的向着方国珍的人冲去,然而,疲敝之卒的血气之勇如何敌得过以逸待劳的精锐之士,那些为数不多的逃出城门的幸运儿就那般被斩杀当场,台州城南、北、西三个城门外的土地俱被鲜血染红,而护城河更是水流如血。
“仲达,传令下去,让各级军官约束自己的手下,严禁骚扰百姓和肆意抢劫,有趁乱胡来的,可当场处决!”方国珍骑着一匹在黄岩县的时候缴获的高头大马看着台州城内乱成一团的士兵,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向旁边的陈仲达说道。
陈仲达此刻见得无数的也不知是元兵还是普通百姓的人被自己这方的人砍死在大街上,其状当真惨不忍睹,心里也有些受不了,听得方国珍的话,连忙叫过几个亲兵跟着他去传令了。
偌大的台州城乱了一整天,从上午一直到傍晚,都不断的有人被杀死在城里,台州城里的所有街道都被元兵和一些趁机作乱的人的尸体堆满了,肆意流淌的血浆让人根本下不去脚,好在方国珍那道不准扰民的命令下得及时,台州城里待在自己家里没有出来的普通百姓倒是没有受到多少侵害。到了晚上的时候,台州城里的乱兵终于清理光了,而方国珍手下的所有人也都累的快瘫倒在地了,毕竟,他们几乎是整整厮杀了一整天,方国珍只得下令除了必要的警戒人员外,所有的士兵在饱餐一顿后,都去了临时安排的军营休息了,而此时正待在台州总管衙门的方国珍却是还未能休息。
他在思考如何处理台州城内的那些富商。
按理说,作为穿越人士的他并没有这个时代的人普遍存在的歧视商人的思想,应该是欢迎商人的,毕竟,无商不富嘛,然而,此刻,他却不得不派兵将所有还在台州城内的富商都看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