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军和后军向左右两边绕开包围反贼!全军压上!”
方国珍看着摆出了包围自己姿态的元兵战舰一点也没有愁色,反而是露出了一脸玩味,他心中忖道:下水的兄弟去了这么久了应该有点成果了吧。果然,未等到元兵的战舰把方国珍的战船包围,就见得元兵的多艘战舰的速度忽的慢了下来,而不出片刻就有一艘战舰直接停了下来,而且还在不断的往下沉。方国珍心知是那些下水的兄弟得手了,不禁心中微喜,暗想:看来这次是赢定了。
察罕帖木儿看着自己的船已经快要包围方国珍的战船了,想到待会儿就可以下令让所有战船向中间包围压缩,再以弓箭不断射击,那方国珍肯定得折在自己手里,面上不由得轻松了些,然而此时却有人惊慌的跑来向他报告:“大人,我们的战船有好多都进水了,现在已经没有办法补救了!”
察罕帖木儿一听就是大惊,但他久经沙场,知道这肯定是方国珍的人做的,立刻心中就有了决断,下令道:“传令所有进水的战舰全力向反贼的战舰冲击!”他却是下定决心要放弃那些没用的废物官兵了,反正那些人俱都是汉人,不是高贵的成吉思汗传下的血脉。只是察罕帖木儿心中的算盘打得很好,他想用那些已经漏水的战船去撞毁方国珍的战船,可是那些漏水的战船在不断下沉过程中速度根本快不起来,毫无冲击力,所以尽管有不少战船和方国珍的战船挤到了一起,但真正给方国珍带来损失的却少之又少。
察罕帖木儿看着场上的形势越来越不利,脸上不禁有些发寒,现在的他不过还剩了几十艘完好的战舰,两万余官兵,而那方国珍的人马却依旧是气势如龙,他心中不禁萌生了退意,只是,他一时又有些不敢决断,毕竟这次剿匪不同于以往,是皇上亲自下令要在两个月内拿下方国珍的人头的,要是自己败了,恐怕谁也救不了自己。就在察罕帖木儿在考虑该继续进攻呢,还是撤退的时候,又有人跑来向他报告了,这人他还认识,正是他的亲兵之一。
“大人,这艘船也漏水了,您还是换艘座舰吧。”
“什么?你说这艘战船也漏水了?”察罕帖木儿只觉得怒火冲天,他想不明白方国珍是什么时候派人弄坏他的战船的,更何况自己的战船都是十几丈长的大海船,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被弄沉呢?他哪里知道猛虎营的兄弟都带着凿子和锤子,而且都是每几十个人对付一艘船,加上海中压力也大,战船只要被弄开了一个口子,修复起来就相当不易,更何况是几十个口子。
“大人,快走!”这时那名前来报告的亲兵忽的感觉到脚下的船已经开始下沉了,不禁大急,连忙过来拉着察罕帖木儿就向旁边的船跑去。
察罕帖木儿刚刚惊魂未定的跳到旁边的一艘战船上,就看见原本自己的战舰在慢慢下沉,只觉心有余悸,暗想:要是自己再慢一会儿,恐怕自己就得折在这里。而这时又有人来报告道:“大人,我们后方和右方发现两只船队向我们开来,看旗号是敌军。”
“什么?”察罕帖木儿只觉得自己打了一辈子的仗,就数今天最倒霉了,也最凄惨了,他一把抓住那名前来报信的元兵,喝问道:“敌军有多少战船,距我们还有多远?”
“大……大人,两只船队各有几十条船,距我们大概不到三十里。”那名士兵被察罕帖木儿有力的大手抓得喘不过来气,好容易才说出话来。
“兄弟们,我们的援军到了,大家杀!”这时,察罕帖木儿忽的听到战场上传来一阵阵欢呼,顿时反贼的士气又是大涨,显然是方国珍得到了援军到了的消息,故意大声散播,以振奋士气。察罕帖木儿看着方国珍的人马越战越勇,而官军则是越来越不堪,并且仅剩下了一万余人,虽然现在方国珍的人也少了很多,但察罕一想到马上就要过来的不知多少的反贼生力军,就知道这次围剿恐怕是失败了,于是果断的下令道:“传令:全体撤退!”他知道,要是现在不走的话,恐怕自己说不得就得全军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