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王大虎要了二百个他连中最善战的兄弟。不出片刻,大陈岛码头旁的草丛中一队队的人悄无声息的向着蔡乱头一伙海匪居住的地方潜去。
大陈岛外聚义厅门口十几个海匪正围坐在一起,喝着酒,吃着肉,吆五喝六的好不快活。只是忽然,他们听得不远处传来“啊……”的惨叫声,一个海匪已经喝得醉醺醺的了,不满的骂道:“狗日的,那个狗娘样的在鬼叫!”而这时却见得面前寒光一闪,自己的头颅就飞了出去,当真迅捷无比,这人还未能发出他最后的期盼,就命丧当场。
方国珍看着李木带着人把这大陈岛聚义厅门口的十几个人给解决了,听着不远处不断传来的惨叫声,知道陈仲达已经动手了,估计再过一会儿海匪们就能反应过来,也不再迟疑,一挥手,就带着先前让李木挑的两百人冲进了聚义厅。
只见聚义厅中,几十个摆着各种丑态大碗喝酒大碗吃肉的海匪被突然闯进来的人给吓了一跳,只有一个喝得半醉不醉的海匪头领张口就喝道:“谁让你们进来的,都给我滚出去,再给我拿几坛好酒,让厨房送两只羊腿来#蝴奶奶的,我他娘的还没吃好呢,就他妈没了!”
聚义厅中的人大多数都已经从半醉不醉中清醒了过来,毕竟,任是谁被几百个手持钢刀的人闯到自己家里都不会还迷糊着,因此他们都是一幅看死人的模样看着先前那说话的那海匪头领。先前那海匪头领也发现不对劲了,因为面前的人似乎没有理会自己的话,他努力的睁开自己半眯着的眼睛,然而入目的钢刀在烛火下反射的寒光却让他的双腿有些颤抖,他哆哆嗦嗦的喝道:“你……你…你们是什么人?”
方国珍懒得理会这些喝得醉醺醺的,毫无半点战斗力的废物了,也无心上前厮杀,直接一挥手,李木方国达心领神会,便带头向着这些脚软的海匪杀去,而这时那些海匪也知道不妙了,困兽尤斗,因此俱都抽出身上或是桌旁的武器上前来和猛虎营的兄弟厮杀,当然更有一些人悄悄的从聚义厅的后门溜了出去。只是这些海匪原本比不得猛虎营的兄弟训练多时,此刻又是半醉半醒,手中哪里有半分力气?不出一刻钟便被猛虎营的兄弟杀个干干净净,而猛虎营的兄弟中不过有两人被几人围攻时擦破点皮。
而方国珍此刻却是和一个海匪战在了一处,只是猛虎营的兄弟明显在看出方国珍在耍那人,原本一刀可以将那海匪的头砍下来的,方国珍却故意收招,只在那人胸口划道口子,原本一刀可以卸下那海匪一条胳膊的,方国珍却只是轻轻一撩,让那海匪的胳膊挂点彩,周围猛虎营的兄弟都收拾完了敌人,看着方国珍和这海匪斗了半天却是不明所以,有几个兄弟甚至想要上前帮忙却被方国珍示意拦了下来,于是众人只好看着他和这海匪相斗。
这海匪正是方国珍的大仇人王伏之!
先前方国珍下令开杀的时候,这王伏之见势不妙就想开溜,只是哪里能逃得过方国珍的法眼,方国珍自然不能让这杀父杀母的仇人逃走了,因此上前将他拦了下来。按理说,这王伏之现在不在状态,以方国珍那般力气那般武艺,只要一招怕是就能让这王伏之趴下,只是方国珍如何肯让这大仇人就这般毙命?因此他只是不断的戏耍这王伏之,不断的在他身上划出一道道伤口,竟似要把这王伏之给生生活剐了!若非如此,怎能消去方国珍心头之恨?
这王伏之的身上伤口越来越多,虽然伤口都不甚深,血流的不多,但是架不住伤口多啊,不出片刻,这王伏之就已经浑身浴血了,再加上本来就喝醉了酒,血液流速加快,再加上此时剧烈运动,因此王伏之只觉得自己几乎都快握不住手中的钢刀了。他看着方国珍阴狠的笑容忽然觉得有些后悔,后悔自己干嘛要去招惹这方国珍啊,然而世事无可挽回,他看着方国珍举重若轻的破掉自己攻出的招式,再看看周围围着的方国珍的人,知道自己今日是在劫难逃了,心道:脑袋掉了碗大个疤,老子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也懒得反抗了,扔下手中的钢刀,向着方国珍冷笑道:“方老三,别他妈耍老子了,要杀就杀,老子要是告个饶,就他妈的不是爷们儿!”
方国珍看着面前这临死的仇人,忽然间脑中竟起了:就算杀了他父母也不能活过来的念头。心中忍不住升起一丝颓唐,然而他很快将这丝杂念压了下去,对着摇摇欲坠的王伏之道:“杀了你?你想得倒美,我要让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说罢,对李木道:“阿木,给我把他押下去,好吃好喝供着,别让他死了。”
…………
“仲达,战况如何?”方国珍看到陈仲达一身是血的走了进来道。
“将军,我们一共杀死了海匪六千余人,还有两千余人丢掉了武器投降,我看他们有很多都是黄岩县的普通百姓,所以实在下不了手,另外还有三千多女人被兄弟们看管起来了。我们自己兄弟死了几十个,一百多重伤的,轻伤的有近一千人。”陈仲达答道。
“那些俘虏的不杀也罢,但是要看管好,至于那些女人,就赏给作战勇猛的兄弟们吧,你去统计一下,尽量让那些受了重伤的兄弟们先挑,毕竟他们大多都没有成家,以后也不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