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忽然这样说,众人立刻下意识地向我望来,毕竟一的贵妃了。贤妃这话,绵中带刺,令人几乎无法反击。
我做出一副悲伤的样子,点头拭泪道:“想到从前皇后对我们大家的照顾,就让人难过,。唉,想不到如此盛年竟然就这样走了,实在令人伤心啊!”
看我拭泪,其她人都假意拭泪,德妃也忍不住含泪道:“皇后一向仁厚,如今早逝真是令人想不到啊!”
贤妃看了一眼神色悲伤的德妃,端起身边的热茶轻轻地呷了一口,微微叹道:“贵妃如今掌令后宫,更要保重凤体才是。后宫之中所有的重担都压在娘娘身上,实在叫人心疼。”
我叹了口气,点头道:“我倒没什么,只是担心皇上身体出现什么闪失,这点还要拜托众位姐妹一起照顾皇上。”
梅嫔这时点头道:“娘娘放心,我们自然是要照顾好皇上的身体的。”
我点了点头,叹道:“濯儿险些遭人毒手,如今又是皇后的大丧之期,大家还是尽量不要纠缠皇上,让皇上安心休息,如此,绾秋便十分感谢大家了。”
德妃和贤妃脸色登时一沉,德妃勉强点头道:“贵妃所言极是,我们自然明白,只是皇上若是宣召,我们亦不能抗旨啊。”
我闻言心中冷笑,脸上却认真地点头道:“这个,皇上若是宣召,自由秋处置,众位姐妹为了皇上的身体。忍耐几日想必还是做得到的。”
在场几人闻言。便无法再说什么,只好都同时沉默了下来。我闻言点头道:“今日起,宫中的宴饮和歌舞都要暂停,另外这几日,外臣也要进宫祭奠,大家把宫里地人都管好了,不要出了什么难看地事情,到时候,若是果真惹了皇上龙颜大怒,我也无法保得住大家。”
德妃闻言。淡淡地看着手中的茶碗,点头叹道:“这几天的事情,大家都明白,贵妃娘娘放心便是了。至于外臣进宫祭奠,我们这些宫里的宫女和内侍们又不是没见过这种场面,自然明白的!”
我按捺这心中的怒火。懒懒地摇头道:“天色不早,大家都会去准备吧。晚上还要守灵,早些休息,用过晚点我自会命人前去接大家前往灵堂。”
贤妃笑了笑,上前行礼道:“正是如此呢,贵妃也该早些休息。我们这些人。想来大丧期间除去守灵,也不会有什么多余的事情,只是贵妃诸事繁忙。更要保重了!”
说毕,向我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带着众人转身离开。
旁边的珠儿听着她们这番唇枪舌剑,有些按捺不住,这时看他们离开,只好上前不满地道:“娘娘,她们说这话太可恶了,皇后那么可怜,她们就难道没有一点同情之心?”
我轻呷了一口最刚端上来的新鲜龙井,点头笑道:“皇后逝,这正宫的宝座哪个不眼红?她们啊,既有存心看热闹地,也有借机依附的,更有窥视皇后宝座的。如今我是贵妃,皇后之下便是我们了,这段日子,恐怕所有人的眼睛都会盯着这里,你们大家都要一万个小心地应付。”
珠儿闻言,一边扶着我在南炕上坐下,一边拿来引枕服侍我躺好,看到屋内无人,这才皱眉道:“娘娘难道就不想争一争这皇后之位?虽说不是嫡皇后,终究都是母仪天下啊!这样的话,小殿下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被册立为皇太子,那样,我们在这宫里才是真正地安全了呢!”
我捻了一块点心,摇头道:“世上没有绝对的安全,你们还是都要小心才对。”
小婵这时端着一个描金地黑漆匣子进来,向我笑道:“赵信公公派人把大丧期间各种事项和人员的名单给娘娘送了过来。另外皇上命人将太后那份龙井也给娘娘送了来,说是给娘娘提神用地。”
我闻言,看小婵还穿着一见月白色宫锻夹衣,还没有换上粗麻布制成的丧服,不觉皱眉道:“先下去把衣服换了,被外人看到,我也保不住你!”
小婵闻言委屈地看这我,含泪道:“奴婢正要去领丧服,所以才换了这件,娘娘怪罪的话,奴婢颗冤枉死了。”
我其实也没有心思当真去责备她,只是有些担心罢了,这时闻言,也只好点头示意她先出去。
小婵刚退出殿外,便听王胜在外殿禀奏道:“娘娘,田良人在殿外侯旨。”
自从回宫之后,田柔几乎很少前来丹凤宫,似乎是有点不敢前来擅自攀附,我们之间反到生疏了一些。这时见她忽然前来,便知她是来探听情况的了。或许是有意避开德妃她们吧。
我怔了怔,看到王胜还在外殿等候,忙起身向殿外笑道:“妹妹快些进来吧,我这里,没有那么多的规矩!”
说毕,只听一阵轻微地脚步声匆匆传来,举目望去时正好看到田柔穿着一身簇白地丧服,不安地走了进来,看到我时,忙上前福了一礼,低声道:“田柔见过贵妃娘娘。”
我忙上前拉着她的手扶她起来,点头道:“最近可好?有些日子没看到你,怎么不来坐坐?”
田柔勉强笑了笑,低声道:“前段时日,田柔身子不好,就没大走动。早先听说濯儿险些遭人毒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