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轻叹道:“慕容,你太孤单了,作为你的朋友,我希望你的人生不仅仅是修道和杀人。”
“你是说邱本初吗?”
“不,不止是他,我也很关心你,我和你,都是斩去性魔的人,没有人比我们更了解,在原始的本能之上,还有一个更美好的境界。那就是爱。如果没有爱,生有何欢。说实话,看到你现在这样子,我甚至有点怀疑,你是否真的愿意重生。你能回答我吗?”
慕容飞默然无言。
男人又道:“认真考虑一下吧,我的个人意见,如果寿命越长,就越不懂得珍惜,那么长生何用?现在,办正事吧。”
一座中式古典园林中,假山奇石。小桥流水,绿荫环绕。生机盎然的荷花池畔,李元基半躺在摇椅上,正一粒粒剥荔枝吃,身后恭立一名黑衣男子,正在向他禀报一个多小时前发生的四大忍术世家元老集体遇刺事件。
“一个活口都没留下?”
他默默听完下属地汇报,最后只问了一句。
“是。很明显的剑伤。伤口都在喉部。”
李元基又向口中扔进一只刚剥壳的荔枝,慢慢咀嚼了一阵,连肉带核全部咽入肚中,淡淡道:“我们该行动了,通知下去,凡是名单上的家族,鸡犬不留。”
黑衣人刚要答话,一个冷漠的女声蓦地传入耳鼓:“李世民。”
李元基面现讶色。向发声处望去。但见不远处地正前方,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红衣如火的女子。正是慕容飞到了。
黑衣人勃然变色,嗔目厉喝:“咄!何人敢直呼吾皇名讳?”
慕容飞俏脸上闪过一丝鄙夷。不屑道:“都什么年代了,还以为是你们的家天下吗,无关人等给我退下,李世民,我只和你说话。”
的确,这位化名李元基的千年教主正是中国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唐太宗李世民,他目光淡定地凝视着慕容飞,莞尔一笑,颔首道:“能破我这座庄子的禁制,就是得道高人,不知有何指教?”
说着向后挥挥手,那侍立身后地黑衣人便毫不犹豫地退下了。
“有人要和你说话。”
慕容飞依然面沉似水,向李元基遥遥扔出一部手机,接着盘膝坐在草地上,合上双眼,旁若无人地打坐。
李世民面色不变,接过手机凑到耳边,扬声器中传出一个不怒自威的男中音:“李教主,贫道天机宗神龙子请了。”
李世民肃然起敬,脱口道:“原来是天机宗的神龙真人,失敬。”
毫无悬念,电话那头正是周天星,他开门见山地道:“李教主客气了,贵教覆亡在即,不知今后有何打算?”
李世民淡淡一笑,洒然道:“中土道门素来视我为仇寇,还能如何打算,真人莫非是来当说客的?”
周天星坦然道:“非也,教主当知本宗和那些名门大派素无瓜葛,不过贵教布下的那道天罗地网大阵倒是我和慕容小姐联手破的,我二人还联手捣毁了贵教关岛、汉城两个香堂,另外袭杀了四大弘法长老,如此种种,足以展示实力了吧?”
李世民越听脸色越不好看,目光闪动一阵,闷哼道:“不知两位意欲何为?”
周天星轻轻笑了起来,毫不掩饰得意,不咸不淡地道:“无他,只为和贵教精诚合作,李教主,你以一代人皇之尊,坐拥功德碑,若不展示一些实力,如何才能入你法眼?”
李世民怔了半晌,苦笑道:“原来如此,愿闻其详。”
周天星沉默片刻,徐徐道:“李教主,你和禅、灵二宗的恩怨纠葛贫道也略知一二,昔年释教助你杀兄屠弟,身登大宝,你却尤嫌不足,还要长生不老,偷了人家地镇教至宝不算,还设计让释教分崩离析,自此禅、灵二宗共分释教,乃至天下道门都与你为敌,不知是也不是?”
李世民脸色数变,冷声道:“那又如何?”
周天星道:“据我观之,天下道门都与你为敌,并非为那公义,教主实是怀璧其罪,他们要地只是功德碑和九州鼎,如今九州鼎已归三清派,教主穷途末路,何不献出功德碑,或能保全性命,坐享荣华富贵。”
李世民眼中闪出寒芒,冷笑道:“我若不交,又当如何?”
周天星淡淡道:“教主有功德碑护体,怕是集中土道门之力,都无法伤及教主分毫。只可惜今时不同往日,冷兵器时代早已是历史名词,不是贫道夸口,自今日起,教主爪牙尽去。以贫道和慕容小姐之能,再辅以一队现代战士,恐怕你上天入地都难逃厄运,只是可惜了那功德碑。教主若有玉碎之心,贫道自当成全,能为天下苍生翦除一巨獠,大小也算是一场功德。何去何从。请教主一言而决。”
李世民目中精光一闪,纵声长笑:“神龙子,你好精的算计,好毒的心机,天机宗果然名不虚传,只可惜你找错了人……”
“白痴,去死吧。”
周天星毫不客气地打断他。冷若冰霜地道。
“你……”
“你什么你。别在我面前放什么王者之气,做过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