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人人笑得前仰后合,林水瑶更是一不留神笑岔了气,瘫倒在他怀里用小粉拳捶他,一室皆春。
在座众人中,只有王满仓一脸憨相,非但没笑。反而抱着肚子十分纳闷,忍不住问道:“大兄弟哦不……司令员,为啥什么都不会就可以当官啊?”
这话又引起一阵哄堂大笑,楚蓉一边揉肚子一边笑骂:“傻大个,你少说两句傻话会死啊,唉哟……那是你们司令员逗你玩的。”
“报告!”
正喧闹间,门外又有人高叫一声,这回进来地是欧阳辉,他一脸凝重,快步来到周天星身前。敬了个礼,飞快地道:“首长,您还是出去看看吧,我发觉情况真的很不对。外面地雾越来越近了,而且看样子是呈合围之势,又浓又黑,我问了一个服役十几年的老士官,他都说从来没见过,现在舰上人心惶惶……”
周天星摆摆手,止祝蝴的话头,淡淡道:“知道了,你也别在外面晃悠了。这种事不归咱们管,我相信他们会处理好的。”
欧阳辉怔了怔,欲言又止,但他深知周天星的脾气,一旦作出了决定,就很难再更改。说多了反而会挨训,只得无奈地找了张椅子坐下,从公文包里摸出一本舰艇指挥方面的书籍,埋头阅读起来。
周天星的一班下属中,楚蓉是最不听话地,事实上周天星也从来没想过让她乖乖听话,小丫头眼皮子飞快地眨动了几下。只扔下一句:“我出去看看。”就丢下刚洗了一半地麻将。一阵香风卷了出去。
不多时,香风再次卷回。楚蓉的脸色已经变得刷白,她不由分说。一把拽住周天星地胳膊就往外拖:“快点跟我出来,真的好可怕哦,那个雾已经把我们包围了,你快想办法。”
这时又猛地从外面冲进一个满头大汗地军官,声音惶急地道:“司令员,不好了,我们的无线电通信完全中断了,和外界失去了一切联系,舰长请您马上去指挥舱。”
周天星无奈地摇摇头,苦笑道:“走吧。”
同一时刻,距舰队一百海里开外的洋面上,一艘日籍商船正在缓缓航行,某间舱室中,千年教积善堂堂主孙行坚盘腿坐在地板上,身前放置着一个巨大的八卦盘,盘面上冒出丝丝缕缕的黑气,身后一左一右侍立两个黑衣弟子,面前则是一个点头哈腰的日本人。
“大人,我代表吉野家向您表示最衷心的敬意,贵教的阵法太惊人了,我想四大家族在看到这样辉煌的战果后,一定会和贵教通力合作地。”
矮个子日本男人一脸谄媚,兴奋雀跃,却还是尤嫌不足,不无遗憾地道:“如果能出动海上自卫队消灭这支舰队就太理想了,可惜只有我们四大家族赞成,那些胆小的家伙都不同意。”
孙行坚冷冷一笑,淡淡扫了一眼日本人,语调中带着不加掩饰的轻蔑:“不但是那些胆小的家伙,本教也不会同意这个愚蠢的计划,你可以走了,回去告诉你的主子,我们最多只能把这支舰队困在这里三天,请他在此期间实践他地诺言。”
日本人表情变得极为尴尬,眼中的怒色一闪即逝,却不敢再多言,躬身道:“那么在下告辞了,堂主大人。”
孙行坚挥挥手,象赶苍蝇一样赶走了日本人,舱门重新关上后,冷笑道:“无知鼠辈,若不是情格势禁,本教焉能和这些不入流的东西合作。”
默思片刻后,又吩咐侍立在身后的弟子:“通知其余三位长老,可以动手了。”
如果可以在数千米高空中俯瞰全局,就会发现,庞大的航母战斗群外围,东西南北四个方向都有一艘国籍不同的商船,每条船上都升腾着若有若无的黑气。事实上,这四艘船上地乘员基本上都是千年教分子,分由三大弘法长老以及积善堂堂主孙行坚统率,在此布下一道方圆数百海里地海上法阵,用意就是为困住这支航母舰队,进而破坏出访行动,同时为日本国内的极右翼势力造势。
突然间,风平浪静地海面滚动起来,宛如一锅渐渐煮沸的开水,狂风大作,逾演逾烈,紧接着,一团团黑云在天空中拢聚成形,全都聚集在法阵地中心位置,随之而来的是铺天盖地地瓢泼大雨。密集的水珠在劲风中漫天洒落。
惊涛骇浪之中,孙行坚座船附近的海面上,不知何时悄然出现了十几条黑影,那是十几个骑在鲨鱼背上的蛙人,清一色的潜水套装,只有一人例外,是个身着文士长衫的小白脸,面目俊逸洒脱,神态淡定如恒,赫然是灵宗长老唐六如。令人惊奇的是。虽然他也是刚刚从水里上来,全身上下却不沾一星半点水迹,依然如在自家庄园中般儒雅洒脱,风度翩翩。
“米粒之珠。也放光华。”
他轻轻从口中吐出八个字,右臂一抬,身后便传来嗖嗖连声,十几道黑影从他身旁掠过,凌空向正前方的船舷扑去。
舱室中,打坐中的孙行坚蓦地圆睁双瞳,眼神中尽是震骇和冷厉,嗔目暴喝道:“所有弟子听令,外敌来袭。布阵。”下一刻,他的身体就化作道道残影,风一般卷向舱门,直接撞门而出。
孙行坚地应变能力不可谓不快,只可惜为时已晚,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