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这么简单,贫道今天就不会来了,小祝啊。说起来贫道还真要替我那不争气的徒儿谢你,当初若不是你指使门人把他介绍到特勤处,想必也不会有他如今在官场中的地位,只是……”
说到这里他忽然住了口,目光炯炯地盯着祝枝山。似笑非笑地续道:“当时贫道尚未出关。所幸我那徒儿还算机灵,没有在紫禁城中道心崩溃。反而道行见长。说起来,还真要多谢你这条洞中赤练蛇啊。”
祝枝山的神情越来越尴尬。连背心上都冒出了冷汗,沉默片刻,苦笑道:“前辈,当时我等实不知周天星就是令徒。唉!事已至此,多言无益,只望前辈念在同为道门一脉,海涵则个。”
这就叫形势比人强,放眼中土道门,无论唐六如还是祝枝山,都已是元胎级的人物,不管跑到哪里都是有名有姓的得道高人,地位尊崇无比,然而一山还有一山高,强中更有强中手,元胎和元神虽只一字之差,但境界上的差距就是天壤之别了,一个非常简单地数据就足以说明这一点,进入元胎境只需一个元会,而进入元神境的最基本条件就是必须先拥有九九八十一个元会,这就是显而易见的巨大差距。尽管修道人之间一般情况下不会互相攻伐,但这并不代表修道人之间就没有怨仇,也不代表修道人之间不能以其他方式来解决仇怨。
周天星淡淡一笑,轻轻呷了口酒,慢条斯理地道:“祝道友言重了,贫道今日专程登门拜访,一来是为我那徒儿说个情,两位道友都是得道高人,若是我那徒儿从前有何冒犯之处,还请不要和他一般见识才好,二来嘛,是替那位林小姐求个情,还望六如公子手下留情。呵呵!若是那女娃娃真地被六如公子的生花妙笔画了图,那我天机宗可真是颜面无存了。”
唐、祝二人越听越是心寒,同时也自知理亏在先,连连作揖,口称不敢,神情狼狈之极,哪里还有半点得道高人的风范。周天星则是心中暗叹,心道这世界还真是要靠实力说话的,想当初自己尚未发迹前,如张家生、方梓明之流不是一样也在自己面前飞扬跋扈,嚣张得不行,但当他们失去了权势的保护,立刻就在自己面前变成了泥人,想怎么捏都可以。而眼前唐、祝二人的表现,其实也和那些俗世中的情形一般无二。
慕容飞轻移玉步,在唐六如身前米许处站定,冷冷打量着他,淡淡道:“唐六如,听神龙前辈说,你一直很想画我的图,不知是否确有其事?”
此言一出,唐六如立刻吓得头皮发麻,根本不敢和她地目光对视,一张俊脸也涨得通红,连声道:“岂敢岂敢,在下素来仰慕小姐风采,这是有的,但怎敢存那非份之想。”慕容飞冷哼一声,不屑道:“敢做敢当才是大丈夫,象你这种自命风流的所谓才子我也见得多了,只是没见过象你这样脓包的。”
“你……”
唐六如顿时被她气得七窍生烟,三尸神暴跳,偏又无词反驳,发作不得,把一张小白脸都憋成了小黑脸。这也难怪,慕容飞如此一针见血地直斥其短,的确是一件很伤男性尊严的事,况且他素来自命风流。早年还曾以搜罗美色为荣,又有江南第一才子的美名,从来只把天下女人当作玩物,何曾受过这等奚落。
周天星见火候已到,不失时机地在旁解围,搁下酒杯,起身笑道:“小唐你也不必动怒。美女嘛总有点小脾气的,不然和庸脂俗粉何异,这个道理你应该比我懂吧。好了。言归正传,今天我和慕容小姐联袂而来,还有一个目的,不知两位是否可以考虑一下,你我四家结盟,共抗强敌,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唐、祝二人顿时眼前一亮,飞快地交换了一个眼神。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疑惑和期待,祝枝山小心翼翼地问道:“前辈,不知所谓强敌,指地是何方神圣?”
周天星冷冷一笑,不假思索地道:“还能有谁,两位日算夜算,无非是欲在这风云际会之时从三清派和禅宗手上分一杯羹罢了,三清派有郑光荣,禅宗有洪承恩。不知贫道所言是否属实?”
两人再次对望,唐六如展颜一笑,点头道:“前辈所言句句属实,不知如何合作?”
周天星脸上又出那种极暧昧的笑容,扫了祝枝山一眼。略带调侃地道:“这话说起来又要多谢祝道友了。如今我那徒儿已贵为坐拥重兵地一方大员,两位不妨试想一下。若是能得你我四家合力扶植,来日是否可与那两家分庭抗礼?”
这一回。唐、祝二人同时喜动颜色,原因很简单,周天星的提议正是他们朝思暮想却又难以实现的计划,只是两人地喜色都是一闪即逝,随后便各自低头沉吟,良久无语。
周天星深明对方心态,也不催迫,等了好一会儿不见应答,才淡淡道:“两位若是有何顾虑,不妨明言。”
祝枝山抬起头,拱手道:“前辈,实不相瞒,此事我等是千肯万肯地,只是不知如何分配那……那天下大权?”
周天星哈哈大笑,洒然道:“两位大可放心,所谓天下大权,无非功跌已,眼下便有一个广积功德之法,不知两位肯否参与?”
“愿闻其详。”
“我那徒儿不日便会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