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永远不可能再现。平心而论,连他自己都没想到,赵志强的死会给他带来这样沉重的精神打击。原本在他心目中,这个人的份量其实并不算太重,充其量只是一个还算比较亲近的朋友,或者是一个经常喜欢向他讨烟抽的部下,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地突然离世,竟让他有一种痛失手足之感,仿佛是一条臂膀被钢刀硬生生地卸了下来,痛彻心肺。直到此时方始醒悟,人和人之间地感情有时候并不象自己想象中那样简单,往往只有在失去后才会发现。当初的一点一滴是如何弥足珍贵。
周天星真地睡了过去,躺倒在邱本初怀中后,他就什么都不想管了,只想安安静静睡个好觉,似乎在潜意识中把睡眠当成了一种疗伤手段,或者只有在梦里。才能和那些曾经的记忆离得更近。
悠悠醒转之时,眼前地光线很暗,只有墙角边开着一个微弱的红色壁灯,窗帘低垂,空气中充盈着淡淡的药水味,病床前坐着一个女子,她的容颜有些憔悴,却益发显出清丽温柔,一双晶亮的眸子在黑暗中闪着光。如同夏夜中的星辰。
四目相对时,周天星笑了笑:“李云,谢谢你陪了我一天一夜。我已经没事了。”
李云也笑了:“我知道,医生说你只是疲劳过度,最近多注意休息和营养就行了。”
他们现在置身地地方显然是一间高干病房,里外两间各有一张床,里间睡病人,外间睡陪护人员,卫浴、电器也是一应俱全。
李云离座而起,走向墙角的微波炉,直接拧了一下开关。炉内就闪出黄光,其中的托盘嗡嗡运转起来。
不多时,她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枸杞乌骨鸡汤回来,坐到床沿上,先用调羹勺了点汤,凑到唇边试了试稳,绽开如花笑颜,如同一个正在精心服侍丈夫的小妻子,轻声软语地道:“坐起来吧。我喂你。”
周天星坐了起来,苦笑道:“我还是自己喝吧,我还没到需要人喂的地步。”
“这是命令,听到没有。”
李云笑得很得意,把调羹凑到他唇边:“我可是两位局领导指定的看护人员,所以我现在是你的领导,你必须听我的,乖啦,快张口。”
周天星无奈。只得张口去接。轻微地吮吸声中,气氛也变得暧昧而迷离。
喝完汤后。两人一时无话,李云默坐良久,轻轻道:“我和欧阳可能要结婚了,欧阳说,我们最应该感谢的是你。”
周天星沉默片刻,笑道:“有什么可谢的,是你们自己走到一起地,和我有什么关系。呵!我记得当初还答应过欧阳,只要他能找到老婆,我就送他一套婚房当贺礼,你们俩有没有去看过房子?一定要把握好这个机会啊,千万别给我省钱。”
李云一眨不眨地紧盯着他双瞳,最后失望地叹了口气,别过脸不屑道:“你笑得好假,明明是在吃醋,还要装得满心欢喜,男人是不是都这么虚伪。”
周天星一下子被她噎得半死,苦笑道:“你又何必把话说得这么明白,我承认我的确有点吃味。你说,自己的漂亮女秘书和自己的男秘书好了,有哪个领导不会心里格登一下、冒点酸水的。”
李云扑哧一笑,斜睨他道:“我只想听一句真心话,你当初把我留在身边,有没有动过歪脑筋?”
周天星的面部肌肉开始抽搐了,不过还是坦然道:“我承认有那么一点意思,只可惜还没来得及怎么样就不在局里工作了,整天满世界乱跑,到头来居然便宜了欧阳这小子,郁闷啊。”
李云笑得花枝乱颤,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到后来几乎把整个上身都伏到了病床上,两团绵软直接压在周天星膝盖部位的被单上,虽然其间还隔着好几层布料,但周天星明显感觉那个部位热哄哄的弹性异常,这种感觉传导至中枢神经时,便多了一丝新鲜刺激的美妙滋味,撩拨得心窝里发痒。
笑声渐渐止歇,李云忽然把整张脸埋进被窝,趴在他膝盖上低声抽噎起来。
周天星深吸一口气,缓缓合上双眼,苦笑道:“李云,想听我一句真心话吗,我喜欢地女人太多了,多得连我自己都数不清,就象红楼梦里那句名言,女人都是水做的,她们都很可爱,这其中也包括你。但是,你和欧阳都是我身边亲近的人,尤其是欧阳。我特别喜欢这小子,我要把他培养成我的左膀右臂,你明白吗?”
“那是你们男人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喜欢你,也喜欢欧阳,你说我该怎么办?”
“这就是无奈呗。我也喜欢很多女人,想和她们在一起,对每个人都好,但那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建议你还是不要发神经了,你知道愧对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吗?你最好马上离开这里,否则你我都会后悔一辈子的,尤其是你,你想一辈子愧对你的丈夫吗?”
“谁发神经了。你才发神经呢,人家本来已经不想理你了,谁让你又跑出来招我的。你可以为了赵志强发神经,我就不能为你发神经么?”
突然间,李云真地发了神经,不管不顾地一头扑上,一双火热的唇便封上了周天星的口,双臂也紧紧缠绕在他颈项间,随后整个身子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