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在基地小礼堂中向他宣读了授衔令,风风火火地给他授了个陆军少将衔,连客气话也没多说一句就一溜烟跑了,直把周天星弄得啼笑皆非,虽然他也不太在乎那些虚文,但把一个原本应该十分隆重的授将仪式搞得这么仓促而简朴,总让他有一种发自内心的不真实感,仿佛肩膀上那颗金灿灿地将星只是一件别人随手扔过来的玩具,玩过了就可以丢掉了……)这时的他才深刻体验到,有些看似铺张和没有实际价值的仪式其实是相当重要地。非如此就不能使人产生真正地归属感和认同感。
不管怎么说,周天星还是接受了这个事实,这位二十四岁的年轻少将当夜就离开了北京,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家人身边,随身行李只是一个放着些必备用品的旅行箱,随行人员也只有两个特勤处本部临时配给他的警卫员,虽然他目前地实际职务还是特勤处海外部长,而且以他的道行也没必要用警卫员,但毕竟已经是一位将官,单身出行总有点不成体统。所以临行前潘长青还是硬塞给他两个警卫员。
抵达南都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多钟,专机在市郊一座军用机场降落后。早有一辆当地特勤机构派出的车守候在机位旁,一行人驱车直奔周国辉在南都的祝葫。
南都市可谓中国南方的政治中心,有六朝古都之称,毗邻大江,依山傍水,隐然有龙盘虎踞之势。由于周国辉会在南都长期工作,加上姚春芳和林水瑶又都搬到了南都,周天星索性给他们在市郊邻近机场处买了一套独门独院地别墅,这样周国辉上下班也方便。
清晨时分,当天边刚露出一线鱼肚白时,小院地门就开了,一个身姿婀娜的妙龄少妇出现在门口,她把一头长发都挽在脑后,上身一件宽松地棉质T恤,下身一条长不过膝的运动裤,露出一对惊心动魄地曲致美腿,足蹬运动鞋,正是早起出来晨跑的林水瑶。
她略瞥了一眼停在不远处的一辆军用吉普,却没留意车中之人,反而折身朝反方向跑去。
“瑶瑶!”
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娇躯一震,顿时刹住步子,一寸寸转过头。突然间,她又朝来时的方向飞奔而去。
十几分钟后,周家底楼餐厅中,满屋只听到姚春芳的唠叨:“生儿子有什么用,几个月都见不到人影,唉!工作,工作,成天就拿工作当借口,我看你们爷俩都是一个德行,老的三天两头加班,小的干脆有家不回,你说说,这日子还怎么过……”
“好了好了,你就别再说了,儿子刚回来你就念叨个没完,就算你要埋怨也得让他先把早饭吃了啊。这是周国辉在为儿子辩护,不知怎的,自从周天星结婚后,周国辉就再也不象从前那样动不动就训他,反倒是姚春芳的脾气越来越大了,两个人如同调换了角色。
对于家人地不满,周天星也是无可奈何,同时也心中有愧,所以只能闷着头吸溜面条。任姚春芳埋怨。
“天星,这回你能在家呆几天啊?”
周天星微微一愕,这才意识到是周国辉在向他问话,心中暗叹,匆匆扒完最后几根面条,搁下筷子抬头道:“爸,恐怕我只能在家呆一天了,最迟明天一早就要动身去东海。”
姚春芳一听就炸了。扯着嗓门叫嚷起来:“什么?你都几个月没着家了,回来住一晚就走,你真当这个家是旅馆啊。”
周天星苦笑道:“妈,你先别生气。听我把话说完,我的工作很可能最近就要调动了,大概两三个月以后吧,就可以离开保密单位了。真的,到时候就是光明正大地公开身份,再也不需要象现在这样了。”
此言一出。一桌人的眼睛都亮了,就连平日里整天都是家国天下的周国辉也目射奇光,惊喜道:“真要是这样的话那就太好了,天星,你会调到哪个单位?”
周天星侧头想了想,道:“具体的去向暂时还没有最终确定,不是空军就是海军,最有可能的大概就是北海舰队吧。这不,我这两天就要去北方海军指挥学院报到了,先上个短训班。职务到时候再定。”
这句话所制造的爆炸效果比刚才还要惊人,一时间人人目瞪口呆,只因周天星以前从来不在家里穿军装,这次来南都也没有招摇过市,只穿着便服回家,所以家里地人都不知道他早就入了军籍,一直都以为他最多只是在外面干国安之类地特殊工种。
毫无悬念,姚春芳又大惊小怪地叫嚷起来,叉着腰对他横眉冷目:“当兵?绝对不行,你们领导是谁。我一定要找你们领导说理去,干了个什么保密单位就够折腾人的了,还要去当什么海军。别地不说,就你这小身板,能吃得了那种苦嘛。我告诉你,那个什么保密单位的工作不干最好,从今以后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在家呆着,哪儿都别去,都是当爹地人了,还是整天没个正形。”
就连周国辉也皱起了眉。充满疑惑地望着他。不解道:“你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怎么莫明其妙地又要去当兵了?”
这时。只听林水瑶幽幽叹了口气,把筷子搁下,低垂着眼睑道:“爸,妈,我吃好了,先上楼去看看宝宝。”说着就面无表情地站起身,走出了餐厅,自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