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留一个给慕容飞杀,无非是让她有点成就感,借此增添她对自己的信任,不然老这么婆婆妈妈地牵扯下去,他后面的事就没法干了。
干完这件大事后,周天星又精心调整了一下容貌,把相貌改得和一个千年教徒有七八分相似,便找来一只皮包,把那只小鼎装了进去,扬长而去。
到了这个地步,从某种程度上说,整座基地都处于他掌控之中,甚至可以发动禁制对“冰点”的成员实施精神打击,但他暂时还不打算动这批人,因为这样很容易引起基地方面的警觉,除非他能一举干掉几千个美军。这里有一个很有趣地现象,如同紫禁城中的那座法阵,越厉害的阵法对凡人越没用,正如这座禁制,对精神力强者来说也许是恶梦,但对普通人没有任何影响,充其量只能当作一个精神检测系统来使用。所以,虽然周天星能用这个禁制轻而易举地解决掉千年教或者“冰点”的人,却反而不能以此来对付那些普通美军官兵。
他之所以毫不犹豫地把千年教的人全都干掉,而没有去动“冰点”的人,只是因为这些千年教分子一部分在军官宿舍里睡觉,一部分在值班,另一部分则在基地外跟着林朝圣办差,况且他早已从卦象中得知,这些驻扎在基地中的千年教分子平时基本上自行其是,只会在有必要时和基地当局沟通,所以就算把他们全部干掉,暂时也不会惊动基地方面。
就在周天星步态悠闲地走出那道合金门时,十几公里外,通向基地的专用大道上,只有一辆悍马车发疯般疾驶着。
车中的人大多东倒西歪,倒在座椅上不省人事,只有林朝圣一人清醒着,正在亲自驾车往回赶,他双目血红,脸色青紫如同僵尸厉鬼,口中荷荷作声,发出受伤野兽般的低吼:“是谁?是谁?他妈地到底是谁?他为什么只留下我一个……”
“如果你想死,现在就成全你,如果想活,就把车停到路边,我们谈谈。”
蓦地,他识海中传来一个平淡而冷酷地意识。下意识地,他一只脚松开油门,另一只脚踩上刹车,军车终于缓缓停在了路边。这一刻,他就象一个不会游泳的溺水者,终于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打开车门,下车。”那个意识又在通过微妙地精神联系向他吩咐。
于是,他只能乖乖依言而行。
“呵呵!对不起,你上当了。”那个意识在笑,笑得很邪恶。
就在林朝圣还在费力思考这句话的含义时,一阵清风从他身旁掠过,与此同时,他只觉胸口一麻,眼前一黑,接着就和他的所有同伴们一样,永远失去了人世间的所有知觉。金黄色的路灯下,慕容飞悄无声息地立在林朝圣的尸体旁,她刚才杀人时没有用任何武器,只因这种级数的对手还不需要她抽出腰间的软剑。她仰头向天,眼中闪出深深的疑惑:“这个家伙怎么什么都知道,他是怎么知道车会停在这里的?而且敌人竟然会主动下车送给我杀,太不可思议了,他到底是哪个门派的?……”
手机铃蓦地响起,一听到这个最新设定的专用铃声,她就忍不住摇头苦笑:“这个家伙,肯定是又要对我故弄什么玄虚了。哼!先不跟你计较,只要我回去好好问问师父,以他老人家的阅历,一定能挖出你的老底。”
“小丫头,任务完成了吗?”
“嗯,不过我要纠正一下,我不是小丫头,也不是小女孩,更不会完成你的任务,我们只是合作关系。”慕容飞一本正经地道。
“是这样的啊,可是,你不觉得这样对一个修道界的老前辈说话很不礼貌么?”
“藏头露尾,谁知道你是前辈还是后辈。”
“唉!贫道活了七八百年,这点涵养还是有的,我也不跟你这后生晚辈一般见识,大小姐,可不可以再帮我个忙,把这些家伙的衣服全扒了,扔到路边没人看得到的地方,把车开回你们的藏身处,然后带我那两个宝贝徒弟和你的人一起来基地,到时候我会开车出来接应你们,拜托你了,好不好?”
慕容飞紧紧抿着嘴唇,这才憋住一口气没笑出来,淡淡道:“好吧,看你态度还不错,本小姐就帮你一次。”
“那真是太感谢了,对了,你们在路上最好再易一次容,小胖子那里有易容丹,找他要就可以了,另外,临走的时候不要忘记清理现场,免得那个房子的主人回来以后又去报警,虽然就算他们去报警也没什么大不了,但总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美国人的刑侦技术很厉害……”
“看来你还真是个老人家,真罗嗦,知道了,没别的吩咐我就挂了。”
慕容飞总算找到了一个小小的报复机会,略带嘲讽地打断他道。
另一边,挂断电话后的周天星正在一间军官宿舍中翻箱倒柜,搜罗下一步必须的装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