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请的客人全都是千年教汉城香堂的教徒,理由也非常合理,升了官当然要请客,何况是连升两级。一跃从普法弟子升为副执事。
周天星早就通过李健哲的因果树了解到,所谓的汉城香堂其实就是千年教在韩国的中枢。其中最高的职位是执事,而他现在地这个副执事头衔只比其低一等而已,因此也算是该香堂的高层了,亲自出面请客自然不会有多少人会驳他的面子。他的请客原则也相当简单,不管认不认识,凡是能联系地千年教徒全都请,最后一口气请来了两百多人,居然把汉城中的专职千年教徒请来了十之六七,连一些加入千年教地政界要员都来捧场。
只是在大多数人看来,他这个客请得多少有点“小人得志”的感觉。虽然大多数人都在当天下午听到了他即将升迁的风声。但毕竟还没有正式开香堂发布任命,他就急吼吼地请客“炫耀”。这就很容易引人鄙视了。
话说回来,周天星请客当然不会是为了炫耀,目的很简单,只是为了把所有请来的客人统统干掉而已。而想要一口气干掉一大堆人,最理想地方式莫过于暇,而他身边又不缺毒药,所以就在客人到来之前预先准备了两百多瓶毒酒以及一百多瓶毒饮料,酒里下的都是上清宫地秘制毒药,服下后药性不会立刻发作,而是要等到几天后才会突然发作,这种功效有点类似于后藤家的秘制毒药,但从药力来看,两者还是不可同日而语的,一口气做出四百瓶毒液只耗费了两颗毒丹,由此可见毒性之强。
为了筹备这次盛大的毒宴,周天星差点把李健哲的信用卡刷爆掉,请来的厨师全都是最顶级的,用来开冷餐会的食材和酒水也都是能奢侈就不节俭,就是为了让客人们食欲大开,尽量吃喝。
到了宴会正式举办的时候,周天星更不敢闲着,端着酒杯到处乱晃,只要见到没喝过酒的就主动上去敬酒,对方喝饮料也不介意,他自己则是酒到杯干,根本不在乎喝地是毒酒。这就是返虚期体质地强悍之处,任何毒物到了他体内就会被第一时间完全分解掉,就算拿砒霜当面粉吃也没关系,何况区区毒酒。
经过长达四个多小时的欢宴,到接近午夜时分,终于曲终人散,宾客们纷纷告辞离开,直到这时,周天星才松了一口气,一番力气总算没白费,所有到场地人头全都一一点过,没有拉下一个。最重要的是,这些客人中只有三四个是正功德,而且少得可怜,其余全都是负功德。因此,就在宴会进行时,他就明显感到功德汹涌而来了,一场宴会下来,虽然还没有人真的挂掉,赚进的功德已经超过八千点了。
同一时刻,云南某地一条偏僻土路上。
无边夜幕下,一辆越野车呼啸而来,戛然停下,刺目的车灯罩定道旁一截孤零零的低矮院墙,陆续从车上跳下四个黑影。
为首的正是当天上午还呆在汉城的左护法,他星夜兼程,从韩国一路赶到云南,途中换了好几种交通工具,长途奔波十几小时,此刻脸上却无一丝疲态,眼神中反而闪烁着兴奋的光。
刚刚踏足地面。其中一个黑衣人就用手电再次照了一下院门上的门牌号码,语调中也透出一丝异样的兴奋,自告奋勇地道:“左护法,就是这里了,我先进去看看这家有没有人。”
左护法此时心情显然格外愉悦,笑道:“不用看了,这院子是空的,最近地人家也在两里开外。”
说话间足尖一点,人就轻飘飘地上了院墙,竟然直接从墙上掠过。如一只大鸟般投入院中。跟班们对望一眼,不约而同出笑意,紧跟着也纷纷施展轻功,跃上墙头。
一踏上院中的泥地。左护法就笑了,指着小院中央唯一一棵枝叶枯败的老树道:“就是它了。你们在四周仔细找找,看看地面上有没有动过土的痕迹三个跟班依言而行,不多时就有一人低呼道:“就是这里了,这地方动过土,看样子还是蛮新的呢。”
于是。呼啦一下,包括左护法在内。其余三个人全都冲向那人所站的方向,有两束手电光随后也照了过来。
左护法笑得更欢,用力踏踏地面,意气风发地道:“行,应该就是这里了,开挖。”
话音方落,便如接到了他的命令,只听轰然一声巨响,大地为之震憾,一团炽热的火光冲天而起。夹杂着无数泥土和金属的碎片。
平心而论。左护法的反应不可谓不快,就在爆炸发生地前一刻。他心中便生出了强烈的警兆,直觉意识到脚下存在着极其恐怖的危险,下意识地足尖一点,身子陡然拔高,然而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只因那股吞噬万物的烈焰远比他跃起地速度要快得多,下一刻就后发先至,狠狠撞上了他飞起的身体。
这一刻地生命是如此脆弱,血花崩溅,肢体碎裂,四条活生生的生猛汉子连惨嚎都没来得及发出,就有三个命归西天,只有左护法一人如同一只破麻袋般远远摔出院墙,滚到了越野车边。
这时的他,两条腿和右臂已经全都不见了,剩下的身体也好不到哪里去,小腹部开了一个大豁口,白花花的肠子和着血水淌了一地,但他地意志依然显得十分顽强,一双血眼几乎快要突出眼眶,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