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捧腹狂笑:“老大,别逗了……喂喂!不要震我,我自己走。”说完就一溜烟不知钻到什么地方去了。
打发走无聊的心魔后,周天星也没了玩变形地兴致,一个人躺在床上,苦思起来,在识海中细细品味三天前预演出地一幕重要卦象。
书房中,洪承恩和慧明和尚闭门密谈。
“洪施主。师父刚刚传来的密令,令我立刻启程赶往朝国。”
“这么急,大师有何吩咐?”
“朝国局势突变,已经打乱了我们原先地计划,如今最要紧地是尽快控制住局面。师父说,如今圆通师叔那里急需大批人手驰援,此事刻不容缓,所以我必须马上动身。”
“既然是大师的吩咐。洪某这就安排下去。”
“不忙,师父还交待了一件事。请洪施主派一得力之人和我随行。”
“这话怎么讲?”
“洪施主大概还不知情,此次朝国突发事变。不知怎的,却是周天星一人力挽狂澜,解救了宋恩桥以下一众高官,否则局面更不堪设想,如今他已被中央任命为驻朝军事观察员。而且不知何故,竟然平空授予他少将军衔。因此师父吩咐。我等务必控制住此人,最好能让其直接为我效命,不惜一切代价。”
“啊!竟有这样的事,不可能,这消息一定有误,就算他平叛有功,或者出于外交需要,也不可能给一个从来没有当过兵的人一下子授个少将吧?否则岂非败坏国家体制。”
“千真万确,师父再三嘱咐,此事着实蹊跷。此人背景也着实深不可测。我等务必查明真相,如不能为我所用。可诛之。”
“好,那就让士林随你同行吧。”……
周天星这次玩失踪,原本目的十分单纯,只是因为急需找个清静之所完成脱胎换骨,等到大功告成再回去,但预演出这番书房密谈后,他就打消了马上回去的念头。既然禅宗铁了心要想尽一切办法算计他,他就没理由站在光天化日下等着人家上门对他“可诛之”了。虽然以他目前的实力,还不用担心真地会被杀掉,但偷偷在别人后脑勺上敲板砖一向是他的专利,搞那种敌暗我明地大侠风范实在不符合他的风格,所以他决定还是暂时隐忍,等到时机成熟再突然给禅宗当头一棒。
最关键地是,从宋恩桥的因果树预演中他已得知,这位新上任的元首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并不好过。禅宗在朝国苦心经营多年,其潜势力之深早已达到了令外人难以想象的程度,这个问题并不是干掉金家父子和十几个高官就能解决地,所以那个徒有其表的元首宝座其实并无太大地实际价值。至少,当禅宗铁了心要发动战争时,他和刘绍霆的势力全部加起来也无法阻止。而且从种种迹象看,在今后的一段日子里,禅宗并没有因这次突发事变而改变发动战争的初衷,反而更加紧锣密鼓地准备战争,不是宋恩桥无能,而是禅宗在朝国军界的影响力着实根深蒂固。
而最让周天星感到无力的是,就算他能把对方的种种算计洞悉无遗,也没有办法直接对禅宗的门人动武,哪怕一不小心杀了一个修道人,折损的功德也是以海量计的。
经过反复权衡,周天星完全放弃了在朝国和禅宗正面交锋地打算,转而寻求别地突破口。这就是修卦人最具优势之处,没必要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树上,一旦发现某处已成僵局,或者敌强我弱,不利速决,就没必要纠缠于一城一地,完全可以暂时抽身而出,转而寻求别的进攻方向。只是,下一步该如何行动却着实令他犯难,在如此错综复杂地情况下,一时也不知该往哪里去才好。
“唉!如果我能有诸葛先师那样睿智的头脑就好了,我这个人其实脑子挺笨的,如果不是靠着心卦,早就被人算计得体无完肤了。就象心魔说的,我这个人只能靠阴谋诡计才能过关,永远也没办法和人家正大光明地决胜。”
彷徨无计中,忍不住自怨自艾起来,一时又想到师父不知身在何处,是否能苦熬过那种非人的酷刑,自己却束手无策,只觉一阵急火攻心,烧得五脏六腑都要化了。
“要是我能早想到这一节,那三颗渡劫丹我就不吃了,就算迟一点升化神后期又怎么样,说什么我也要先把师父找出来啊。可是,如果把渡劫丹全给了师父,以后再也找不到渡劫丹怎么办?那么。就算我早知道这一节,会不会……”
言念及此,突然伸手抽了自己一个耳光,只因那个答案已经昭然若揭了。他悲哀地发现,许多感情并不象他想象中那么牢不可破,包括他的授业恩师。若是真到了那种无比尴尬的时刻,应该如何抉择,光是这样设想一下都从心底嗖嗖直冒冷气。
不知不觉。两行热泪滚滚而下:“师父,你一定要挺住等着我。我知道我很自私,可是我也不能没有你啊。给我一点时间,不管用什么手段我都要找到你,还要再弄三颗渡劫丹,不,越多越好……”
胡思乱想了一阵。蓦地清醒过来,忍不住又赏了自己一个大嘴巴。骂道:“你是猪啊!这种时候想这些乱七八糟的有什么用,不就是找人嘛,现在找不到只是因为我的道行太低,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