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话声戛然而止,白眼一翻,仰天摔倒。紧接着,如同推倒了多米诺骨牌,大院中数十名朝国军人接二连三晕倒,稀里哗啦躺了一地。
毫无疑问,这种惊世骇俗的大场面正是周天星暗中指挥手下干的。
完成这一壮举后,他苦笑着望向呆若木鸡的何炯,做出一个十分无奈的表情,飞快而冷静地道:“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说不清,何大使,我的人只能拖延一时半刻,毕竟是在人家地头上,而且全城大乱。根本没地方说理,我们必须马上拿出一个应变的对策来。”
何炯也露出一丝苦笑,摇头道:“周大校,正如你所言,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说不清。你们的异能再强,也不可能抵抗成千上万军队,看样子他们要抓的只是我一个人,去就去吧,没必要做无意义地牺牲,我相信他们绝不敢真地伤害我。”
周天星脸色一沉,断然道:“不行!这是一个精心策划的阴谋,一定是有人企图利用混乱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说不定就是想用你来破坏中朝关系。你去了一定凶多吉少,身为共和国军人,我绝不能眼睁睁看着我们国家的大使被强行绑架。”
随后。他转向身后一班手下,威风凛凛地大喝道:“同志们,你们能答应吗?”
“不!”
大院中响起整齐划一的响亮呐喊,不止是他带来地下属,也包括使馆的工作人员,此起彼落地呼声回荡在空气中。
“我们绝不答应。”
“誓死悍卫国家尊严。”
“保护我们地大使馆就是保卫我们的国土,同志们,绝不能向他们低头。”……
望着群情激昂地人群,周天星眼中闪出一丝不易觉察的惭色。厉声发令:“全体都有了,当过兵的把地上的武器捡起来,其他人全都退到地下室去。元朗,从现在起由你布置防御,一会儿我来检查。”
接着转向何炯,用不容置疑地口吻道:“何大使,别怪我越俎代庖,因为你的命不是你自己的,而是代表着祖国地荣誉和尊严。就算这里的人今天全都要死,你也只能是最后一个。来人,把大使请到地下室去,今天我们和使馆共存亡。”
何炯急了,指着他咆哮道:“周大校,你无权代我行事,他们只要我一个人,而且我相信他们不敢对我怎么样,我要求你立刻停止这种鲁莽的行为。否则你会把所有人的性命都搭进去。”
周天星冷笑道:“废话!你没看到刚才那个朝国军官的蛮横态度吗?乱军之中。就算你是一国元首,又有谁跟你讲道理。打就打了,杀就杀了,事后最多道歉赔钱了事,与其寄希望于别人的仁慈,不如拼死一博,死也死得轰轰烈烈。”
何炯沉默片刻,深深望他一眼,面现决然之色,咬牙道:“周大校,你说得对,与其任人鱼肉,不如奋起一博,人在使馆在。但是我不能去地下室,要在这里和你们并肩战斗,这是我唯一的要求。”
正说话间,元朗忽然跑到周天星面前,把一个正传出人声的步话机塞到他手中,报告道:“首长,这是那个朝军少校的。”然后又飞快地折过身去,吆五喝六地布置防务。
周天星看也没看就把那步话机塞到何炯手中,淡淡道:“不如问问他们地指挥官,到底为什么要抓你。”
何炯慢慢接过话机,凑到唇边,也不理对方在说什么,劈头就道:“我是中国驻朝国大使何炯,你们派来的人已经被我们俘虏了,我要求和你们的最高长官直接通话。”
那头沉默半晌,传出一个冰冷的语调:“我就是最高指挥官,首都警备司令,何大使,请你立刻释放所有人质,我会再派人来接你,否则,我们将强攻贵国使馆。我们有充足的证据显示,贵国使馆在此次事变中扮演了极不光彩的角色,所以你必须到案说明。”
何炯大怒,厉声道:“司令官先生,我必须严正警告你,你无权对一个主权国家的大使提出这种无理要求,我享有外交豁免权……”
“是吗?”
话机那头传来轻蔑的笑声,毫不客气地打断道:“事实上,这座城市正处于无政府状态,所以你的任何权利都得不到保护。好吧,我是一个很爱惜士兵生命地人,既然你们手中有一批人质,那么我也退一步,请贵方派一名代表到案说明,我可以保证他的人身安全,千万不要考验我的耐心,这是底线。再见。”
挂断线后,何炯苦笑着望向周天星,深深叹了口气,道:“周大校,果然被你说中了,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想把我国政府扯进这潭浑水。”
周天星目光连闪,反而从唇角绽开一丝笑容,点头道:“看来这位警备司令的智商并不是太高,也是一个受愚弄者,而且完全不懂政治,至少我认为,他并没有参与这个阴谋,否则他也不会为了区区几十个普通士兵作出妥协,只让我们派一个代表去。而不是坚持非要你去。这样事情就好办了,何大使,我愿意当这个代表。”
何炯沉吟片刻。点点头,又摇摇头,断然道:“你分析得不错,但是你不能当这个代表,你并不是外交人员,没有理由让你去执行这种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