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基恩,低吼道:“没有教养,中国地太子党都是这样吗?太过分了,他居然提出要我亲自去边境迎接他,否则就拒绝前来。”
水蛇腰的女子微微一怔,随后启齿一笑,饶有兴趣地问道:“父亲,那您打算如何回应这个无理要求?”
基瑞阴沉着脸想了一会儿,终于咬咬牙,恨声道:“还能怎么回应,只能暂时满足他,毕竟要以大局为重。只要你……哼!到时候想怎么收拾他都可以。”
基恩淡淡一笑,眼神中充满了讥嘲之意,不屑道:“看来我们之前收集到的那些情报还不完整,这个人不但轻浮好色,而且自大狂妄,最可笑的是,中国报纸上居然称他能把所有马列著作全都倒背如流。我想,这大概只是为了迎合高层中某些大人物的喜好吧。”
基瑞目光连闪。渐渐面色转霁,居然也露出一丝笑意,点头道:“不错,看样子这只是个年少得志的狂妄家伙,中国人一向自大,他要的无非是个面子。那我就给他这个面子又如何。”
说着意气风发地站起身,挥手道:“基恩,我们一起去,给足他面子。”
不到一小时,还是在那块界碑旁。先后停下了两辆军车。泰昂一个箭步冲到当先一辆车旁,躬身打开车门,小心翼翼地把基瑞少将扶下车。与此同时,另一边车门处,水蛇腰的女子也款款落地。
以界碑为中线,三人相对而立。
基瑞满面堆笑,主动向周天星伸出手,用极尊敬的口吻道:“联络官阁下,本人就是缅国第一特别行政区军政长官基瑞。初次见面,非常荣幸。”
周天星地表情依然十分矜持,只用淡淡一笑来回应对方的热情,伸出去的手也显得有些漫不经意,甚至没有把那双雪白的手套摘下,不咸不淡地道:“基瑞先生,幸会。”
基瑞对他的冷淡态度丝毫不以为意,握过手后,又抚住身旁妙龄女郎的胳膊。兴致勃勃地介绍道:“这是我的女儿基恩。她一直非常想见您。”
“是吗?”
周天星淡淡瞥了女郎一眼,语气依然显得很冷淡。不过眼神中却多了一层难以言表地味道。
“是的,周先生,您是一位传奇人物,这一点难道你自己不清楚吗?”
女郎地笑容同样矜持,眼神中也同样含着一丝难以言表的味道。
“好了。”
基瑞忽然拍了一下手掌,头也不回地喝道:“把人带上来。”
身后立刻传来轰然应诺,同时响起杂沓的脚步声,几个大兵押着一个五花大绑的男人上来。这人的面貌依稀和整容后的孔泉有点相似,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身上地衣服更是已经烂成了碎布条,可以明显看出,这是被鞭子抽的结果,被几个大兵直接按跪在基瑞脚下。
基瑞戟指那人,厉声道:“说,你为什么要行刺周先生?”
那人的面容显得出奇平静,昂着头淡淡道:“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看到他一身贵气,动了劫财的念头。”
基瑞一脚飞出,把那人踢得在地上一个翻滚,怒不可遏地骂道:“畜牲!堂堂缅**人,居然干这种下三滥地事,连我都为你感到羞耻,政府养不起你吗?”
周天星冷眼旁观这一幕,心中微微冷笑,只一言不发地看着基瑞表演,同时也生出一种无可奈何之感,只要这条老狐狸死咬着就是那人干的,就算明知其中有诈,他也没有证据戳破这个谎言,总不能对人家说,我是修道人,可以窥破一切吧。
装模作样地发过一通威后,基瑞气喘吁吁地转过头,满面羞惭地道:“联络官阁下,我为我治下出现这样无耻的混蛋深感耻辱,他玷污了我们缅**人的荣誉,所以从现在起,他已经不是我的人了,如何处置,请阁下一言而决。”
周天星凝视那人良久,忽然现出一丝失望之色,淡淡道:“我已经看到了将军的诚意,对这个人我没有任何兴趣,请将军自行处置。”
基瑞顿时露出喜色,转头向侍立在一旁的泰昂喝问道:“依军法应该如何处置?”
泰昂啪一个立正,面无表情地答道:“报告司令官,依军法,私下行凶杀人者,枪决。”
“立即执行。”
泰昂大声应是,也不向手下们发号施令,毫不犹豫地走到那个被捆绑着的人身边,刷一下拔出佩枪,瞧也不瞧就朝他身上连开数枪。
“啪!啪!啪!……”
刺耳的枪声回荡在空荡荡地公路上。显得格外响亮,也格外让人惊心动魄。
这一刻的中方军官们,包括周天星在内,人人都禁不住脸色微变。军人佩枪当然是用来杀人的,但杀一个人象杀鸡那样随便,就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了。最令人难以接受的,还是这种不经任何审判程序就肆意进行的屠杀。
这一回。周天星算是真正见识到,什么叫军阀了。脑海中不禁遥想当年。心道真是乱世人命不如狗,想必在中国历史上地那段军阀割据时期,象阎锡山、冯国璋那种土皇帝大概也是这种作派吧。忍不住暗暗庆幸,上天还是待己不薄,没有把自己投生在乱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