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过这样地先例,不论国内站还是海外站,以前都是直接向本部负责,现在则是平空从中间插进一个正师级单位,别的先不谈,光是组建起一套部直机关,就势必会增加一大批营团级职务。这样一来,问题就出现了。一方面他是“举目无亲”,另一方面却要一下子安排这么多中层干部,那就不知道要耗费多少脑细胞了。
于是。早已习惯了任人唯亲的周天星,这回真的犯难了。同时,也不得不尝试改变以前的用人思路。
经过反复考虑,最终确定的指导思想是,先把原江东站地那些军官适当安置一下,空出来的位子就从那些海外联络站上调,就算位子一时还排不满,也绝不随便用人。更不能从外单位调人进来。总之就是一条,宁缺勿滥。
首先,周天星提拔了两个勉强能用的人,一个是原江东站副站长康伯达,他本来是副团级中校。=调任行动支队支队长。平地升一级,成了正团级中校。另一个是原江东站行动队长元朗,本来是正营级少校,调任行动支队副支队长。副团级少校,都是只升职务不升军衔,主要是因为这两人都不是因功提升,纯粹是由于机构重组,无人可用,才从天上掉下馅饼,砸到这两个家伙头上,虽然从道理上能说得通。但无功而赏总是军中大忌。既然提了职务,衔级上就低不就高也是理所当然地。
接下来是谢东这个原江东站站长。既然是被免职的军官,周天星也没必要对他示恩过重,寸功未立就官复原职也是不可能的,只是看在他到后来还算知情识趣的份上,把他调到法国站去当副站长,同时,把在外多年的法国站长调回部机关任职,原副站长升格为正职。
至于其他的机关岗位,也都做类似处理,营团级职务基本上都从长期在海外站工作的人员中上调,同时把一些在机关里呆久了的人派出去替换,让大伙儿都轮轮岗,苦活累活轮流干,让呆在机关里享惯了清福地出去历练历练,让在外面呆久了的也有机会回国享几天清福。而且,在调动过程中,一般都能或明或暗地升一档,或者从苦差变成优差。总之,尽可能把一碗水端平。
这一番安排,周天星真可谓煞费苦心,同时也第一次感到,人事工作实在是个最烦人的苦差事,不管安排哪个岗位,都要考虑得面面俱到,全盘统筹,稍有不慎就会制造无谓的矛盾。
毕竟人人心里都有一杆秤,当领导的也不能为所欲为,否则,长此以往,一定会失尽人心,到时候队伍就不好带了。好在特勤系统地环境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单纯地,主要领导岗位一律是被洗过脑的异能者,关系网也不象一般政府机关那么复杂,不然就真要搞得他天天都睡不着觉了。
与此同时,他还办了几件大事。首先是把布拉斯特等七个前教廷杀手送出了国,让他们回罗马潜伏待命,然后安排了一次“刺杀”行动,不动声色地把法国领事巴克利整成白痴,相当于杀人灭口,从此再无人知晓布拉斯特他们曾经落在特勤处手中。
接下来,又简单处理了一下罗汉堂的蒋中平,先是由康伯达对其进行了一番严苛到令人发指的政治审查,结果自然没查出什么来,因为蒋中平不可能傻到真地老实交待出开小差的真正原因,况且他又是个修道人,意志力远胜常人百倍,于是这件事查到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最后由周天星一笔定案,亲笔在政审报告上批示,勒令其提前转业,发配回地方上安置。之所以这么做,道理很简单,周天星绝不允许特勤处混进一个修道人,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他可不想在手下白白养一个潜在的竞争对手。
不过,在蒋中平临行前,周天星还是做了一个人性化的处理,把他召进办公室单独谈话。经过一番“推心置腹”的交流,最终使对方理解到,这位首长还是很爱惜人才的,虽然对他的过错进行了严厉处罚,但那只是为严肃军纪不得已而为之,并且以国安局长的身份诚邀其进入国安系统工作。
总之,就是先在他头上敲一记闷棍,接着塞一根胡箩卜安抚一下,玩地还是权术中地驭人之道。于是,这次谈话后没过几天,蒋中平就高高兴兴地去东海市国安局报到了。
忙忙碌碌中,一个多月时间弹指即过,眼看着新机构的框架基本建设完成。人员物资相继到位,逐渐走上正轨。同时,一个全中国人最重要地节日也渐渐临近。很快就要过春节了。于是,周天星总算松了口气,好不容易从繁杂无比的公务中抽出身来,可以呆在家享几天清福了。
这年春节,周家也没什么可忙地,主要是因为林水瑶再过一个多月就要生产,既然行动不便,也就不用去走亲访友了。而且连年货都用不着出去采购。早在腊月头上,就有人一拨拨往周家送年货。
头一个来报到的就是方梓明,这个活宝不知从哪儿搞来一批山鸡、野兔、狍子之类的野味,亲自开着一辆大冰柜车送来,最夸张地是。\其中居然还有一头大野猪。搞得周家人哭笑不得,最后只得当了个中转站,把大部分野味转送给亲戚朋友,不然家里的冰柜根本塞不下。
岂料。这仅仅是个微不足道的开始,接下来送年货的客人如过江之鲫,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