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自己的人爬到自己头上,无论谁都难免会有点想法,言语间自然也免不了带上了点酸溜溜的味道。
周天星当然深知这种酸狐狸心态,解决问题的方法也非常干脆,只待他话音方落,一股精神力凝聚成刀,陡然向对方眉心射去,却是即发即收。只和对方的精神力轻轻碰撞一下,旋即收回。
刹那间,康伯达脸上血色尽去,一张黑脸转瞬间青得发紫,额上更是汗如雨下,连嘴唇都开始哆嗦了。这就是精神世界的交锋。胜负只在一息之间,强弱立判,根本作不得假。这还是周天星没起杀机。若是他心怀恶意,康伯达现在已经变成真正的小白了。
周天星握祝蝴地手加了把力,笑吟吟道:“康副站长,我还够资格当这个站长吧?”
这时的康伯达,哪里还敢有半分不满。甫一交手,他就对周天星的实力有了刻骨铭心的认识。双方根本不在一个量级上。不服都不行。
精神的世界就是这么单纯,强者为尊,强势一方微微动念,就能杀人于无形,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弱者根本没有反抗余地。这可比官场上地明争暗斗直接多了。况且,对方还是他名正言顺的上级,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于是,康伯达地态度马上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慌忙抽出手,再次立正敬礼,心悦诚服地道:“首长!江东站中校副站长康伯达向您报到,请指示。”
周天星见他不再托大,而是改用了敬称。显然已经彻底服了软。也就没必要再拿他立威了,微笑还礼。用略带调侃的口吻道:“指示暂时还没有,只是有一个问题想请教一下,我的办公室在哪里?”
这话说得众人都笑了,跟在康伯达身后的两名少校也及时上前立正敬礼,分别自报家门,一个是行动队队长元朗,另一个是技侦科科长廖克汉,都是不满三十岁的年青人。
早在特训期间,周天星就对特勤处分布在全国各地地机构编制有所了解,一般定编百人左右,其中只有二三十人是被洗过脑地异能者,除了担任领导岗位的,都被编在行动队中。另一个重要部门就是技侦科,主要负责通信联络、侦察、化验之类的技术工作。接下来就是总务科,负责处理对外联络、档案管理、财务、人事、医疗等一切日常行政事项。同时,并没有设置专职政工干部,站长本人就兼政委一职,副站长兼任政治主任。
当下,周天星就被众星捧月般,在众官兵的簇拥下前往他的办公地点,路程也并不远,下飞机后步行几百米就到了。事实上,这座军用机场正是特勤处江东站的驻地,但并不是整个机场都归其所有,只占用了该机场中地一小片区域,四周都有架着铁丝网的高大围墙,门前设岗哨,是一处戒备森严的小型军事禁区。
担任保卫工作的,是T1旅派驻的一个加强警卫排,只有五十来个人,装备却精良到令人发指,这一点光看单兵装备就知道了,人手三把长枪,自动步枪、冲锋枪、狙击枪,另外,每个班配两挺手提式机枪和两个火箭筒。最过分的是,这个小小的警卫排还有一架运输直升机和四辆装甲车,实际上是个豪华版的装甲排。
至于这座机场,隶属于驻扎在江东境内的某集团军,出于保密需要,只有在必要时才会和他们发生联系,平时基本上没有往来,所以连机场驻守部队也不知道特勤处江东站地确切番号,只有一个用于联络地代号。
周天星一路走着听完康伯达的大略介绍,总算对江东站地基本情况有所了解。为了给下属们一个良好的第一印象,一进办公室,周天星就雷厉风行地开始办公了,首先对康伯达提出要求,吩咐道:“康副站长,我想马上开个见面会,和站里的所有同志认识一下。”
“是!”
康伯达下意识地应了一声,随后目光一闪,皱眉道:“首长,只是有个情况需要向您汇报一下,行动队的同志绝大多数都在外面出任务,连机关和警卫排的都有一多半在外面,留在站里的人太少了。”
周天星立刻来了兴趣,追问道:“怎么回事,在办什么大案子?”
康伯达苦笑道:“还不是为了上回阿洛特的案子,我们虽然在那个教廷杀手团手下吃了大亏,但是据各方面传回来的信息显示,这帮混蛋应该还没有逃出国境。很可能就躲在本省境内,这不,上级也给我们加派了人手,现在正在全力追踪那伙人的下落,还有当地军警也在帮我们撒网搜查,只是这么多天了。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周天星闻言大喜,他原以为过了这么多天,那帮教廷杀手早就该溜回去了。没想到竟然还滞留在中国境内,这就没什么好客气了,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活该他们撞到自己枪口上。最关键的是,今时今日。他作为特勤处第一精神力高手。根本不需要象从前那样躲躲藏藏,直接靠“直觉”抓人就是,任谁都不会怀疑他是修道人。
当下喜动颜色,眉开眼笑地道:“太好了,没跑掉就好。”
随后霍然起身,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道:“元朗、廖克汉。你们俩带几个人换上便衣跟我走,康伯达,你在站里留守,立刻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