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沉默中很自然地发生了。
坐在副驾座上的乔萌慢慢俯下身子,把脸贴到他胯间。然后,一寸寸拉下他地裤链。用鼻尖轻轻摩娑着那方寸之地。
周天星依然在开车,只是脸色变了,变得白里透青。突然间,他龇着牙吸进一口凉气,握着方向盘的手也在微微发抖。
这是一种前所未有地罪恶体验,光天化日,车流如织的公路上。身畔是一辆辆疾速掠过的轿车、面包车、卡车、集装箱车,耳边是呼啸的风声,然而,身体的某个部位却包裹在一团温软潮湿中,缓缓蠕动。
所有的一切,都在沉默中运动着。
终于,他死死踩下刹车。把车停到路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艰涩地道:“你想车毁人亡吗?”
乔萌慢慢抬起头,唇角渗出一滴乳白色的粘液,她笑得很苦涩,轻轻道:“我姓乔,乔北民是我哥哥。”
刹那间。周天星脑中“轰”一声巨响,耳边只剩下嘈杂地嗡嗡声,仿佛千百只蜜蜂共同发出的振翅声。揉在一起,要把他的耳膜碾碎。
“我是替他来还债的,我知道,你恨他,我也恨他,可是,他是我哥哥,如果他死了,我爸妈肯定活不成……”
汽车再次发动。车厢中又恢复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周天星漫无目的地操纵着方向盘。在纵横交错的街道上胡乱行驶。多少年来,“乔北民”这三个字仿佛已经成了他地一种人生信念。复仇。然而,只在一瞬间,这个坚如磐石的信念,就被一个柔弱的女孩粉碎了,而他的心也碎了。
终于,汽车再次停下,他垂下眼睑,冷漠地道:“回去告诉那个杂种,他欠你一条命。顺便恭喜你,你终于用自己的身体救了你们全家,你爸还是江岸区的区长吧,需不需要我顺便再给他升个官啊?毕竟你付出了这么多,总该物超所值吧。”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我……”
女孩地泪水如断线珍珠般落下,脸色苍白到接近透明,却怎么也说不下去。
“那应该是怎么样?你处心积虑地接近我,不就是为了这个,让那个杂种继续逍遥快活,胡作非为,仗着你老子的权势,在外面随便欺负升斗小民,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反正对你们这些人来说,老百姓根本不算人,比你们家养的宠物都不如,至少我相信,你那位亲爱地兄长,不会把你们家的狗扔到抽水马桶里,也不会骑在它头上撒尿,更不会……”
“不!不要再说了,我受不了,求你……”
乔萌的双手紧紧捂着耳朵,声嘶力竭地哭叫道:“我可以死,只求你不要再说下去了。”
周天星淡淡瞥了她一眼,毫不掩饰地嘲讽道:“死?你以为你的命有多值钱,你又是我什么人,我会在乎你是死是活,不过你运气不错,今天本少爷心情很好,你的服务也很到位,比那些夜总会里的小姐强多了。好了,我和你们乔家今后两不相欠,也拜托你以后不要再堵在我家小区门口了,我是个有家室的男人,这样不好。还有,你最好趁我还没改变主意之前下车,滚吧!”
望着女孩踉跄离去的背影,周天星的脸色依然很冷漠,冷漠到没有一丝属于人类地感情,眼睁睁看着她突然一跤摔倒,也只是眼皮子跳了一下,然后重重踩下油门,驾车绝尘而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地身影出现在市郊一家高级会所中,一个西服男子毕恭毕敬地立在他面前:“周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
周天星的眼神依然很冷漠,淡淡道:“我要见方佳颖。”
“对不起,她正在陪客人,不过如果您坚持要马上见她,我可以去安排一下。”
“就算她在床上,也把她拖过来。”
“是。”
几分钟后,一个面色苍白、头发凌乱地女人出现在周天星面前,正是方佳颖。
“最近过得怎么样?老同学周天星背对着她立在一幅油画前,不咸不淡地道。
“这地方很不错,来来往往都是有头有脸地大人物。比我想象中好多了。”
方佳颖同样不咸不淡地道,双眸中却闪出一丝不易觉察的怨毒。
长久地沉默后。周天星缓缓转过头,笑得很阴森,用调侃式的口吻道:“你刚才落在我背上的眼神,让我不寒而栗,既然这么恨我,为什么不拿起你手边的花瓶,砸到我的后脑勺上。反正这个房间里只有你和我两个人,而且隔音效果非常好,如果你那样做,应该有很大的把握可以杀死我,我为此给了你整整两分钟时间,可是,你并没有把握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也就是说。你实际上并没有你想象得那么恨我,你最爱惜地,还是你自己的生命。所以,今后请你不要露出这种假惺惺的眼神,你这个虚伪的女人,不配有恨,只配去最下贱的发廊里接客。”
然后。他慢慢踱到沙发边坐下,扬起脸望着她,苦笑道:“我一直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你这堆烂肉。直到今天我才发现,其实我只是在逗自己开心,自己逗自己玩,你根本就不配成为我的玩物,现在我已经对你乏味透了,滚吧,离开这座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