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江北山区回来后,周天星终于腾出了精力和时间,开始着手办理一些早就该办的事。
休息几天后,他再次乔装打扮,悄悄潜入上海,把黄道门四大弟子珍藏的丹药和原料分批转移了出来,尽数收入私囊,其数量也着实惊人,共计有各类成品丹药五百多份,多是些中低档货,极品非常少,最终只得到一颗不死药和两颗渡劫丹,另有各色珍稀药材一千二百多件,都属于有价无市的级别。总之,周天星这回把黄道门四大弟子的家底全掏空了。
至于黄道门主扁无极,暂时还不敢动他的歪念头,主要是这人道行太高,就算能见到他,也无法对他起卦。原因很简单,整个修道界中,只有极少数门派才能象周天星这样在炼神后期就凝成神念,正常情况下只有到达返虚期才能做到这一步,由此推之,扁无极的道行至少已经达到了返虚期。所以,刚踏进化神期门槛的周天星,哪敢主动招惹一个道行比他师父还高的丹道家,能欺负一下他的门人弟子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话说回来,周天星能够如此轻松地欺负黄道门四大弟子,还得归功于扁无极,主要是因为此人天性刻薄寡恩,对嫡传弟子也不例外。通过研究殷昌的因果树,周天星早已得知,扁无极一心只求提升自身道行,对门人弟子的修行进度很少关心,基本上只把四个弟子当作为他搜药炼丹的工具,以至于这四人的修为进境十分缓慢,连身为大弟子的殷昌目前都只停留在炼神中期,其他人就不用说了。
在此期间,周家也发生了不少事。首先是周国辉离开东海,前往南都上任。按理说这回姚春芳本该随同前往,只是由于林水瑶产期将近,姚春芳放心不下,就没有马上跟去,留在家里照顾儿媳妇。至于林家那边,林玉楼也十分顺利地从云南直接调进北京工作,在公安部谋了个正处级实职,临行前,周天星偷偷给岳丈大人送去一个皮箱,装了一百万现钞供他进京使用。林玉楼这回也没推辞,直接笑纳。而林母也是由于女儿产期临近,没有随夫进京,索性搬进周家,和姚春芳一起照顾产妇。这样一来。周天星就省心多了,名为马上就要当爹的人,实则家里的事根本不用他操心,只要每天下班以后不要没事在外面溜达,早点回家陪老婆就行了。
家事以外,无非是官场中事。不出周天星意料,通过慧明的考验后。洪承恩果然信守诺言,就在他回东海地第二天,邱清远父子就联袂登门拜访,原因是当日洪承恩突然亲自召见邱本初,说了许多勉慰的话,示好之意溢于言表,经过长达一小时的恳谈。邱本初才得知,洪承恩之所以会突然对邱家转变态度,正是周天星从中出的力。回家后和邱清远一合计,当晚父子俩就专程上门道谢。至于邱本初今后的仕途,既然有了洪承恩的明确表态,升官晋爵自然就是题中之义,不必多言。
说来也巧,就在邱清远父子登门拜访的时候,刚好和另一对不速之客撞了车,同样是一对父子,竟然是市委书记司马觉携其子司马梦到访。目的也是为了结交道谢。道理很简单,若非周天星当日在国安局中秉公执法。使司马梦得以及早洗刷冤情,别的不说,光司马觉的官位就不一定坐得稳,如此恩惠,自然是非谢不可地。
当然,鉴于周天星的特殊身份,司马父子还没傻到当面称谢的地步,名义上无非是找个由头登门拜会,各自心照不宣罢了。
对周天星来说,司马觉既然是本市父母官,不管他隶属于哪个派系,就算只是套个场面交情也是好的,所以也是刻意结纳,相谈甚欢。
至此,江东官场上呈现出空前的安定团结,全因周天星一手牵几家,使得洪承恩集团和本地官僚体系中最具潜势力地邱、周两家达成和解,化干戈为玉帛,更有荆襄楚氏以及洪系人马司马觉为折冲,以及本地洪门可供驱使。可以说,周天星这个名义上的国企小干部,已经俨然成为江东官场上举足轻重的人物,其影响力甚至隐然达到和洪承恩比肩的程度。简单地说,就是黑白两道都吃得开,方方面面都要卖他的面子,谁让他方方面面都能说得上话呢。
直到这时,周天星才有空把另一件筹划已久的大事提上议事日程。同时,这也是一条绝对见不得光的秘密渠道。
深夜时分,一条绵延无尽地濒海堤坝上,皎洁的月光静静铺洒在两个面海而立的人身上,咸湿的海风中传出一个低沉的吟唱,那是一首古老的日本民谣,歌词的大意是,一个背井离乡地游子抒发思乡之情,歌声幽远而伤感,被负手而立的男青年演绎得分外动情。
一曲终了,周天星轻轻叹了口气,转向身边的瑶光,脸上现出少见地温柔之色,缓缓道:“你已经正式嫁进郑家了?”
瑶光恭敬地道:“是的,主人,我已经是郑子明的妻子了,不仅如此,我还怀了他的孩子。”
周天星眼皮子跳了一下,下意识地侧过头,淡淡道:“这件事你办得很好,记住,一定要有长期潜伏的充分思想准备,绝不能轻举妄动。”
“嗨!”
“还有,你那两百多个手下,也一定要约束好,千万不能让支那人起疑,这颗棋子将来一定会有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