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棋子,深深望了他一眼,正容道:“这件事就算你不问我也会说的,实不相瞒,那件事已经水落石出了,幕后自有玄机,和尊夫人毫不相干,只是其中颇多曲折,我也不便明言,不知道这个回答能不能令先生释怀?”
周天星沉吟片刻,点头道:“既然是这样,那我也不妨明言了。所谓听其言,观其行。我今天来嘛,是抱着极大诚意地。江东邱家、荆襄楚氏都和我相交莫逆,洪先生也是人中龙凤,前程远大。同样是我尊敬的人。我的意思是,不如你我携手干一番事业,不知道先生意下如何?”
一听这话,洪承恩面色陡变,瞳孔瞬间收缩成针芒大小,一眨不眨地盯着对方的眼眸,却只见到一泓秋水般的淡然。除此之外,再无任何杂质。这也难怪,不论周天星的背景有多深厚,至少表面上的身份不过是个区区国企小吏,无论年龄、权势、资历都和身为封疆大吏地洪承恩不可同日而语,居然能摆出一种平起平坐地姿态,只能有两种解释,一是他已经狂妄到不可救药了,二是他确有说这种话的资本。
终于,洪承恩深吸一口气。表情凝重地道:“愿闻其详。”
周天星淡淡一笑,转而提出一个十分突兀地问题:“听说,最近市委司马书记家的公子惹了点小麻烦。不知道是否确有其事。我是这么想的,司马书记毕竟是外乡人,对东海本地地一些情况可能不太了解,恐怕难免会偶尔行差踏错吧,呵呵#葫以我就一直在琢磨,如果能有个本地土生土长的、比较熟悉风土人情的年轻干部,和司马书记一起搭班子的话,是不是会更好些?当然了。()这纯粹只是我的一点个人观点,仅供参考。”
洪承恩脸色数变,眼神中的震惊和不解之色也逾加深重。饶是他历练官场多年,城府极深,也被周天星象丢垃圾一样一颗颗扔出来的重磅炸弹轰得有点心旌动摇,同时还不由升出一个极古怪地念头,心道:“莫非坐在我对面的这个年青人是个疯子?或许他真的有些门道。可也没这么离谱吧。他凭什么有资格和我说这种话?”
周天星自然能窥破他的心理活动,微微一笑。再也不兜***,低头看了下腕表,再次语不惊人誓不休,用极轻松的口吻道:“现在是北京时间21点,洪书记,如果司马梦今晚零点前可以安然回家,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我刚才的观点?”
“这……”
大概还是有生以来头一次,洪承恩被一个年轻人当面雷倒了,他不可置信地死死盯着对方双瞳,沉声道:“你如果真有那样的通天手段,我洪某人和你赌一回又何妨。”
周天星哈哈一笑,连棋也懒得下了,振衣起身,拱手道:“洪先生,告辞。”说完头也不回地折身向门口行去,坐言起行,潇洒之极。
周天星离去良久,书房中又慢悠悠走进一人,正是啃着冰糖葫芦的慧明小和尚。他一进门就笑嘻嘻地走到棋枰前,只扫了一眼,就摇着头不屑地道:“这人的棋力虽然比你强,还不是我的对手。”
洪承恩也在摇头,苦笑道:“你对他刚才地那些话,有什么评价?”
慧明冷笑道:“他这次来,不过就是为了展示实力而已。由此可见,这个人的性格并非如我们之前想象中那样深沉,至少是有弱点可寻的。”
洪承恩一下来了兴趣,目光专注地盯着他,追问道:“这话怎么说?”
慧明一屁股坐到他对面,翘起二郎腿道:“如果他是个修道人,不可能就这样无缘无故地展示实力,试想,他既然都能举手间把司马梦从国安捞出来,又怎会为这点小事就自报家底,就算能把邱本初扶上位又怎样,江东邱家能有今日局面,靠地不是官位,而是百年沉积,有没有他,邱本初迟早都能上位,何必多此一举?”
洪承恩沉默良久,摇头道:“这人的心思,实在难以揣摩,问题的关键在于,他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慧明嘿嘿一笑,露出一副与他实际年龄完全不相符的狡黠嘴脸,格崩格崩地咬着一颗糖葫芦,含糊不清地道:“洪施主,小和尚倒是觉得,你对他高估了,照我看,他今天的所作所为,实在不象修道人,展示实力的时机根本不对,这就叫轻浮。不过如果真是这样,对我们来说倒是一件好事。只要他不是修道人,无论他要什么,你都可以给他,只要到了关键时刻,他能为我所用。一切都是值得的。”
洪承恩唇角渐渐绽开笑容,欣然道:“不错,不过兹事体大,万不可掉以轻心,我看还是要对他多方试探才行,小家伙,你地那个颠倒乾坤大阵布好了吗?”
慧明嘻嘻一笑。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同一时刻,周天星正驱车行进在前往国安局的路上,同时在洪承恩的因果树中实时观察他的言行。
终于,他满意地点点头,轻笑道:“效果很理想,就让你们这两个白痴都以为我发神经了吧,看来做人有时候还是需要高调一点的,要是太低调了,很容易被当成修道人的啊。”
事实也确是如此。在俗世中,正常情况下,修道人都是相当低调地。不到万不得已,轻易不会显山露水,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