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为什么要抓捕阿洛特,而是根本没必要当面听他说,事后自然会知道。再说,如果对方忽然向他出示一张逮捕证,他虽然也可以无视,但这样做总是不太好。所以,他根本不给对方解释地机会,押着阿洛特就离开了现场,把后续问题一古脑儿全都交给随后赶到的东海警方。这就是干国安的一大好处,行事没必要顾忌太多。有时候连善后工作都不用做,只管拿人就是。
再说周天星这方面,赵志强还没把人带回来,他办公桌上的一门黑色电话就响了,这是一门专用于和当地公检法系统以及武警部队首长联络的专线电话。打电话过来的自然也非等闲人物,正是市公安局局长,名叫汤元熙。只是,出于保密需要,对方并不知道他地名字,只知道他地职务是国安局长。而且,这种电话他也未必一定要接,所谓专线,无非是个快速沟通的渠道,如果他不想这么快和对方沟通。对方就只能把电话打到他地秘书室了,到时候他还是可以选择接或不接。总之。国安局长并不是谁想联络,就能联络得上的,除非对方是省局或是总局领导。这一点看似很嚣张,其实很合情理,关键是,只有国安有权要求地方行政部门配合工作。反过来,各级行政部门都无权要求国安配合他们,否则,国安和普通政府机关有什么区别?
尽管如此,周天星还是接了汤元熙地电话,对方在电话里的声音很客气,为蔡桐那帮外地警察解释了一大通。声称他们正在办一个盗窃大案,由于情况紧急,没有来得及知会本地警方,所以这件事自然是个误会。^^^^
同样的,周天星的口吻也非常客气,很有大领导平易近人的作派。耐心听完他一大堆废话后。同样给出了解释,不过相对于对方的解释来说。就显得异常简单了,只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阿洛特牵涉进了一件正在侦办的案子,会在必要时知会公安机关,一应细节只字不提。至于什么时候才算是“有必要时”,那就只有天晓得了。
话说回来,虽然事实上没有掌握阿洛特的任何犯罪证据,但周天星依然有理由长期扣押他,原因很简单,这个人的年龄、相貌和护照不符,等同于他没有任何身份证明,那么,就算打起外交官司来,也没什么可怕的,谁让他是个“黑人”呢。
最可笑地是,就连阿洛特本人,都不敢自称是阿洛特。在他的概念中,一旦他咬定自己就是阿洛特,十有八九会被中国人遣送回法国,到时候,他就只能面对宗教审判厅最严厉地审判,与此相比,还不如被中国人关着,至少他自认为在中国没有做过任何犯法的事,就算是“黑人”,也没有多大罪过。所以,从被带进国安局起,他就一直保持着沉默,拒绝回答任何问题。当然,他也可以选择用精神法术反抗,可是,就算他精神力再强,在中国的土地上,他又能跑到哪里去。个体的力量,永远不可能和国家机器正面硬撼,只要脑子还没进水的人都明白这个道理。
周天星是在阿洛特还没有精神崩溃前,亲自提审了他。一般情况下,他堂堂一局之长,是不必要亲自过问这种小事的,而这次地情况比较特殊,赵志强使尽了各种手段,只恨不能给阿洛特上老虎凳,都没能从他口中撬出一个字,无可奈何之下,只得如实向周天星汇报,周天星就顺理成章地亲自出马。
当周天星迈进审讯室时,阿洛特的瞳孔蓦地被点亮,他死死盯着含笑望着他的周天星,终于首次开口:“周,我想和你单独谈谈。”
空荡荡的房间中,两人一坐一站,默默对视。
阿洛特忽然笑了,轻轻道:“周,我知道你是什么人,只要你帮助我恢复自由,我可以为你工作。”
周天星眼中闪出一丝激赏,由衷赞道:“和聪明人说话,真是省力气。好吧,既然你这么识时务,我也不会亏待你,我需要得到你知道的一切,从此以后,你不再是教会的神职人员,而是我国政府的外籍雇员,相应地,我会尽可能满足你的合理要求。”
这就是赤裸裸的交易,周天星之前所做的一切,全都是为了达成这笔交易的铺垫,如非把阿洛特逼入绝境,以其在教会中的身份地位,至少不可能心甘情愿地为中国政府工作,到了如今这地步,他想不死心塌地都不行。
三言两语间,交易圆满达成。处于劣势地位地阿洛特,自然不可能开出多高地条件,无非是物质要求而已,至于所谓的长生不老,那是连想都不敢想了。不过周天星还是向他许诺。只要他表现好,想要延年益寿,也不是不可能地。
接下来的事情,就相当简单了,周天星找来赵志强,让他去找两个记录员来,外加录音录像设备,然后亲自坐镇担任主审官,审讯内容自然都是和教廷相关地问题,从罗马教廷的机构设置、法国教区的人事更迭一直到精神类法术的相关问题。无不寻根究底,一一问清。当然。由于事前达成的默契,阿洛特一口咬定,之所以接近周天星,只是因为想发展他入教。至于他这张脸因何变得年轻,则坚称他自己也不知道。
其实,阿洛特所提供地情况。周天星基本上都已经掌握,只是必须通过阿洛特的口说出来,才不会暴露自己修道人的身份,原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