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抽屉,从里面摸出一个指甲盖大小的金属片,扔在桌上,淡淡道:“你看看这东西,是在这屋子里的电话机上发现的,我刚才已经检查过了,里面有一颗微型电池,已经被我挑掉了。这种东西我不太了解,你的经验比我丰富,帮我分析一下它的出处吧。”
赵志强神色一凛,瞳孔立刻收缩成针芒般。用两根手指轻轻拈起那物,凑到眼前仔细瞧了一会儿,这才深吸一口气。沉声道:“这不是我们的装备,但是看上去做工很粗糙,也不象是专业特工用地标准装备。嗯,估计是在电子市场上买地零件,手工做的。一定是这样。”
霍然抬头,一眨不眨地盯着周天星。表情凝重地道:“天星,看来你已经被盯上了,毕竟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你在北京闹出那么大动静,说不定日本人已经知道了你地真实身份。我估计,他们用这种粗制滥造的窃听器。反而欲盖弥彰,不管是不是他们,我建议这件事应该向局党委通报一下,另外,我觉得还要加派点人手,加强一下对你全家的保护工作,你看这样处理好不好?”
周天星摆摆手,笑道:“没必要这么杯弓蛇影的,不就是一个窃听器嘛。在咱们自己地国土上,不用这么小心翼翼,要是我这个国安局长被一个粗制滥造地窃听器就吓破了胆,传出去岂不是笑话。当然了,这件事肯定要在党委会上通报一下,但是,目前最重要的,还是要尽快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把这个安窃听器地人挖出来。”
又侧头想了想。才道:“你来之前,我其实已经整理过了。这件事绝不可能是我家里人干的,能进我这间书房的,除了一个定期来打扫的钟点工外,就只有一些访客了。”
接着,他把一张搁在案头的稿纸递给赵志强,道:“这是我刚才整理出来的,都是最近来过我书房地访客名单,具体日期有些我也记不太清了,不过能记起来的我都作了备注,你先参考一下吧。”
赵志强仔细审阅那份稿纸良久,忽然抬起头,指着其中一行问道:“这个叫阿洛特的人是干什么的?怎么还有个外国人?”
周天星早知他会有此一问,当下就把认识阿洛特和伯纳迪恩的经过原原本本说了一遍,最后道:“我原先也没太在意这两个外国人,也就是当普通邻居相处,平时有些来往,见面打个招呼而已,后来嘛,我就感到有点奇怪了,因为这两个法国人似乎对我家格外感兴趣,特别是那个阿洛特,有事没事都要跑过来,还经常送我些小礼物,似乎,热情得有点过头了。”
赵志强目光连闪,忽然重重拍一下桌子,飞快地道:“这两个法国人一定有问题,至少是值得重点怀疑的对象。”
说着把稿纸揣进口袋,站起身道:“天星,我就不在这里多耽误工夫了,马上回去安排人手,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有情况随时向你汇报。”
次日清晨,周天星还没起床,就接到赵志强的电话。
“周局,我们已经查出一些线索了,在电话里说不方便,不如你来一趟局里,我当面向你汇报。”
赵志强在电话那头的声音有点激动,嗓音很沙哑,听得出,一夜都没合眼。
“好,我马上就来。”周天星干脆地道。
一个多小时后,周天星已经穿戴整齐地出现在他的新办公室中,侧对面地沙发上正坐着赵志强。
局长办公室自然不可能太寒碜,面积特别大,足有四十平方,装饰不算豪华,但窗明几净,陈设端庄气派,一应设施应有尽有,光办公桌上就并排放着四门颜色不同的专线电话。外面还有个秘书室,不过他还没来得及给自己选个秘书。另外,书柜旁还开了一道侧门,通向一间卧室,里面也接了一门专线电话,那是晚上值班时才会用到的休息室。
周天星仔细阅读了一遍赵志强刚刚呈上的文件,事实上,这份文件中的内容他早就一清二楚了,只是做做样子。良久,他才把视线抽离文件,望定赵志强,沉声道:“也就是说,这两个法国人的真实身份,都是教会的神职人员。那么,你对这件事怎么看?”
赵志强的脸色异常严峻,眉头也皱成一个疙瘩,斟酌着词句道:“周局,我认为这件事地背景很不简单,据你昨天所说,你几个月前就已经认识他们了。也就是说,你早就被教会盯上了,不。说不定他们就是奉了罗马教廷地指令,想要刻意接近你,至于其中的原因,我认为暂时还不能下定论。不过,我倒是有个猜想。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我从前也办过一些案子,都是和宗教问题有关地。据我所知。从建国初到现在,几十年来,罗马教廷一直没有放弃过对我国宗教事务地干涉,包括和西边那个什么活佛相互勾结、擅自任命中国教区大主教之类的一切行为,都是想插手我国的天主教事务。呵呵!周局,我看十有八九是因为你在社会上地影响力。被教会看中了,说不定人家正巴巴地想拉你入教呢。”
周天星微微点头,莞尔道:“一帮不知所谓的神棍,我说呢,那个阿洛特每次见到我,都会跟我大谈中国道教,自称对神秘的东方宗教很感兴趣,原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