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谈判都结束了,到底什么事啊。这么急着回去?”费文东用埋怨的口吻道。
周天星心中早把这喋喋不休地老家伙骂得狗血淋头,但还是得装出一副笑模样,乐呵呵道:“老费,真是不好意思,我这次其实是回东海结婚,婚期是早就定下来地。再说。我在团里也就是个小翻译,有没有我其实都一样。”
费文东先是一愕,接着露出恍然之色,笑道:“我说呢,怎么老洪一下子就批了你这么多假,好好,小伙子要成家了,大喜啊。要不是团里走不开。我倒还真想去东海讨你一杯喜酒喝。好了,我还有点急事。先上去了,回头咱们出去喝顿酒,我给你饯行。”说完脚步匆忙地离去了。
人生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的意外,往往会衍生出更多、更复杂地意外。正如现在,即将走出酒店大门的川崎明秀和兰儿,就是因为费文东的突然出现,突然发现了周天星,不但停下了脚步,而且在小声议论。
“小姐,这就是你一直关注地周天星,想不到会在这里碰到他。”
“这不奇怪,他也是这次谈判的中方代表,这里不就是谈判团的驻地。”
“小姐,既然遇上了,我们是不是……”
“也好。”
然后,川崎明秀轻移玉步,款款向周天星走去,来到近前,仪态优雅地微微躬身,轻启朱唇:“是周天星先生吧,久仰大名,请多多关照。”
直到这时,周天星才长出一口气,在心底抹了一把冷汗,只因两女之间的悄悄话,不但毫无遗漏地被他超越常人的听力捕获,还因为栽下了因果树,回荡在识海中。不禁暗道侥幸,没有在心慌意乱之下,在两女面前露出什么破绽。
一个人做贼的时候,难免会有些心虚气短,就算事情做得再隐秘,乍见到苦主,言行举止总会显得不太自然,这是人之常情,不过也不能一概而论,正如现在的周天星,既然知道对方对他突然出现在这里没有起疑,也就没必要担心什么了。只是,识海中总会时不时闪现出卦象中那血淋淋的一幕,一看到兰儿那张俏脸,就感到脖子上凉嗖嗖的。
当下,故作讶异之色:“小姐,我们从前见过吗?”
川崎明秀嫣然一笑,顿时如同百花齐放,娇美不可方物:“周先生,您没有见过我,我却已经在媒体上见过您很多次了,也许您还不知道,在日本,您的驾车视频已经被誉为永远无法超越地经典,有很多年青人把您视作偶像,包括我在内,对您也十分欣赏。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可以邀请您共进晚餐?”
同时,递上一张精美绝伦的名片。
毫不犹豫地、不假思索地,周天星一口回绝了美女的主动邀请:“对不起,小姐,我今天已经有安排了,真的很遗憾。”
不过还是礼节性地双手接过名片,只瞥了一眼,就愣住了。原来,这竟然是一张铂金镶钻名片,入手的感觉有点沉。很有金属质感,表面上还刻着精美的浮雕花纹,似乎是一个家族地徽标。
“哦,原来是川崎小姐,您地名片真别致。”
短暂的惊愕后,周天星淡淡道。虽然能够拥有镶钻名片的人物一定是非富即贵,但私心里他对这种暴发户式的做法很有点不以为然。
川崎明秀深深望了他一眼,也用同样平淡的语气道:“周先生,请不要误会。这种名片我也不多,只会赠送给我最尊敬的人。打扰了,再见。”随后再次微鞠一躬,飘然而去。
直到离开酒店、坐进车中,川崎明秀一直微蹙着秀眉没有说话,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兰儿忍不住在旁问道:“小姐,您在想什么?”
川崎明秀轻叹一声,道:“这个人和我想象中的很不一样,比我想象中。更难以控制。”
“为什么?”兰儿好奇地问道。
川崎明秀淡淡一笑,不答反问道:“你能告诉我,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最重要地是什么?”
兰儿侧头想了想,道:“应该是权力、地位,还有女人吧。”
“不,你错了。男人最需要地,是获得女人的肯定和重视,同样,女人最需要地。是男人的欣赏。中国人有一句古话,女为悦己者容,男人又何尝不是如此。一个男人,就算拥有了全世界,但如果得不到女人的欣赏,也是一件非常悲哀的事。用俗话说。这就是虚荣心。有时候男人的虚荣心,比女人更强。可是,我没有从这个男人身上,发现一点虚荣心,而且我相信,这并不是他的刻意隐藏。你说,这样的人,有多可怕。”
兰儿表情复杂地望了她一眼。不信地道:“小姐。您是不是多虑了?我倒觉得他是一个非常……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他地眼睛。总让我感觉背后藏着什么,似乎,他也象我们一样,早就在关注我们、认识我们了,但是我并没有感觉他很可怕,反而是他惧怕我们,一直都不敢和我们直视。小姐,您注意到没有,就算他看着你的眼睛,也象是并没有看到你一样。”
川崎明秀沉默良久,轻摇螓首,轻叹道:“兰儿,我的感觉一定不会错,这是一个非常可怕的人,如果不到万不得已,我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