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武的眼睛被刺痛了,也许是因为今天的阳光太强烈,也许是因为那人双肩上的六颗将星太耀眼。
十字线缓缓上移,正罩定那人的后脑勺。
“砰!”
枪膛内火药瞬间爆炸,一颗带尾翼的7。62毫米狙击弹撕裂空气,疾射而去。
下一刻,瞄准镜中的上将一头栽倒,整个身体笔直向前仆跌。
“成了#蝴倒下了!”
杨武兴奋得嚎叫起来,状似癫狂,扔下枪手舞足蹈。
“啪!”
这是一个响亮的耳光,同时传出杨威愤怒的咆哮:“混蛋!快撤退。”
杨武这才如梦方醒,拎起窗台边放着的一只装满汽油的塑料桶,拔开桶塞,胡乱在地板上一浇,杨威适时从窗帘上撕下一块布,掏出打火机点燃,倒退着往地板上一扔,然后,两人风一般转身,飞奔出门。
这是一幢陈旧的高层公寓,楼内廊道曲折,走道上堆着不少杂物,不过却一点都不妨碍两人的行动,左弯右绕,只用了几秒钟就冲到消防通道口,恰好碰上一扇正从里面打开的防盗门,一个行动迟缓、满头白发的老妇刚向门外伸出一只脚。
“扑!”
微形无声手枪的枪管冒出一缕轻烟,杨威毫不犹豫,抬手一枪射在老人眉心上,瞬间结果了她的性命。几乎在同时,杨武也举枪射击,在老人胸膛上又补了一枪。
毫不停留地,两人飞奔下楼,沿楼梯下了两层,从十楼来到八楼。然后再次闪进楼道,不过这一次没有遇上任何人,走道上空荡荡的一片寂静。两人相视一眼,同时露出一丝庆幸之色,杨威一个箭步冲到一扇防盗门前,轻轻一拉。门就悄无声息地打开了。
一进门,立刻就有两个只穿着三点式的妙龄女郎扑上,一边一个,一对一在他们身上掏摸起来,飞快地为他们脱下头罩、手套、衣服鞋袜,还有两把手枪、一架望远镜和一具军用手持测距仪,把这些东西全都塞入一只旅行包。然后把旅行包搬进卧室,衣柜门早已打开,直接扔进其中的暗格,最后把一块活动木板复原,这只包就消失无踪了。
做完这一切后,两个冶艳女郎相视一笑。联袂回客厅,却见杨家兄弟早已脱得一丝不挂,正一人抱着一瓶高度白酒拼命往脖子里灌,下体却是昂然直立。
同一时刻,面罩寒霜的郑光荣上将正大踏步走进这幢大厦。他是一个看上去只有五十出头的男人,实际年龄却已超过了六十岁,目测身高约在一米七五左右,身材匀称,相貌清癯儒雅。这令他地气质更象个书生。而不象是手握千军万马的大国上将。
他的神态很威严,目光中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平和,这种目光给人的感觉是,仿佛世间万物,没有一样东西能放在他心上。
就在刚才遭遇刺杀的那一刻,他整个人如同失去重心般,向前滑了一步,正撞上前来给他打开车门地那位将官。于是两人同时向前摔倒。不过并没有真的摔到地上,而是在即将跌倒之际又撑起了身子。也就是这一摔。令他的脑袋堪堪避过了那颗呼啸而来的子弹,全身上下毫发无伤。
现在,他已经领着大批荷枪实弹的军人,亲自抓捕意图谋杀他的刺客。
大厦底楼的门卫室旁,一大群将校地簇拥下,郑光荣背负双手,正在聆听一名神色紧张的上校汇报:“首长,已经可以确认,狙击位在十楼1015室的一个窗台上,杀手撤退的时候用汽油焚毁了现场,现在火已经扑灭了,我们已经控制了现场。另外该楼层还有一个老人被杀,估计是杀手逃跑时所为……”
直到这时,才见一位满头是汗的高级警官匆匆赶来,是个五十多岁的一级警监,身后还跟着十几个警察。还没等他走近,后面又传来一阵杂沓地脚步声,一个同样大汗淋漓的武警少将接踵而至,一路小跑,三两步就赶到了他前面。“首长!”
两人前后脚冲到郑光荣面前,立正敬礼,异口同声吼了一嗓子,接着下意识地对望一眼,又是同时开口:“您受惊了。”
郑光荣淡淡瞥了两人一眼,面无表情地道:“我倒是没受什么惊,不过是比你们早到了一步,协助控制了一下现场。既然你们来了,我就不用越俎代庖了,你们执行公务吧。”
不等两人回话,又转向恭立在身侧的一名中将,好整以暇地道:“这里没我们的事了,回去开会吧。”
说完,连眼角都不扫刚刚赶到的两人,率领一干将校扬长而去。
同一时刻,还是在这幢大厦的那套公寓。卧房中,内裤、胸罩、酒瓶、易拉罐随处可见,两只大烟缸里堆满了烟蒂,地板上一片狼籍,空气中充盈着烈酒、烟草以及一种酷似生蛋清的气息。
杨家兄弟一人骑跨一女,正吭哧吭哧地埋头苦干,杨武面红似血,喉管中发出野兽般的荷荷之声,腰背部急速耸动,同时还在嚣张地大笑着:“哈!这个计划太完美了,太轻松了,谁能相信,我亲手干掉了一个支那上将,还能在这里干女人,就让那些笨蛋满世界去抓我们吧,最好来个全城大搜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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