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必摧之,你这段时间,招摇得有点过分了。不是我倚老卖老,要我说,你也是时候收起点锋芒了。”
周天星肃容道:“愿闻其详。”
张家生清咳一声,又道:“别的不说,就说陆少阳吧,他一个省委常委、党校校长,一下子把你抬到这么高的位置,还在媒体上大做文章。他究竟出于什么动机?对了,这几天你在外面出差,大概还没看过省电视台的《江东风云》吧,回头我把录像拿给你看一下,陆少阳专门接受了一次访谈,说的就是你的事,这件事在社会上已经引起了很大地轰动,二十三岁地党校教员,新中国头一份啊。”
周天星眉头越皱越紧。之前在黑石峡时,他就已经从陈伟胜口中知道这件事了,当时虽然心生警惕,却怎么都没想到陆少阳居然把场面搞得这么大,这么离谱,简直就是制造舆论非逼他当这个党校教员不可。
省党校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培训中高级干部(仅限本省)地地方,他这个几乎没有从政经验的小青年。站在一帮处级甚至厅局级干部们面前讲课,将会是一番什么样地景象?
重重一拳捶在桌上,周天星霍然起身,不自觉地在屋中踱着步,却听张家生又冷笑道:“你倒是再猜一猜,就算瑶瑶现在在媒体上有点名气,他冯强那么大牌的导演,凭什么巴巴地跑到你家来……还需要我再说下去吗?”
周天星猛地刹住脚,不由向张家生投去激赏的眼神。心道毕竟姜还是老的辣,如果不是这一言提醒。他压根就没想到这一层,由衷点头道:“张叔。多谢你替我设想得这么周全。”
张家生微微一笑,淡淡道:“这件事你就不用操心了,冯强那边,由我去跟他谈。你要是信得过我老张,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管家兼参谋。”
周天星闻言,先是一怔。接着打心底里大笑出声。
走出书房时。此前地郁闷心情一扫而空,这番谈话对周天星而言。从表面看,不过是正式收进一个智囊,内在意义却非比寻常。从前他不管干什么事,都只能一个人关起门来瞎琢磨,根本找不到一个可以商量的人,内心深处其实一直都觉得很孤单。有道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人品爆发起来山都挡不住,如今有了张家生这个官场老鸟在旁出谋划策,哪怕只是偶尔拾遗补缺,也是一种精神上的极大支撑。至少,许多事,以后不需要他亲力亲为了。
这时他最想做的事,就是关起门来,好好和林水瑶亲热一番。
回到卧室时,林水瑶正坐在梳妆台前,专心致志地看一本册子,连他进来都没有察觉,直到周天星从背后轻轻搂祝糊腰,这才呀一声惊呼,在他怀中挣扎道:“等一下啦,让我把这段看完。”
周天星低头一瞧,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原来她如此专注,是因为正在看冯强亲自送来的剧本。
一时间,只觉心头说不出的烦燥,默默坐到床边,仰天躺倒,呆望着天花板出神。
不知过了多久,林水瑶也躺到他身边,轻轻道:“天星,我觉得这是一次机会,你说呢?”
周天星沉默片刻,淡淡道:“你想过没有,冯强为什么非你不可?”
林水瑶轻轻叹了口气,侧过脸来望着他,柔声道:“天星,我知道,你是个不爱出风头的人,我们家也不需要我出去赚钱。我只希望你能理解我。我是学舞蹈的,这是我从小地梦想,只有站在舞台上,才能实现我的价值。如果你不喜欢,那我就向你保证,我这一生,只接这一部戏。这部戏,真的很好,没有脱戏,也没有亲热戏,这个故事讲的是,一个心脏不太好的女孩……跳舞的故事,我觉得,这就象为我量身定做的。”
她的声音越说越低,然而最后那句话听在周天星耳中,却象是一颗炸雷,震得他从心底直冒寒气。
到了这个时候,他才完全确定,张家生在书房中那番话一点都没错,这件事从始至终,就是个阴谋,只不过谋算的对象是林水瑶,不是直接指向他本人,所以心卦并没有传回预警影像。
这一刻,他才真正明白,什么叫做无所不用其极。
轻轻把女孩搂进怀里,贴着她耳根道:“你有没有告诉冯导,你已经有小宝宝了?”
林水瑶俏脸上绽出幸福地笑容,忸怩道:“我只告诉他,说我一年内不能拍戏,冯导也没多问。他说这个戏的资金还没到位,只是先和我预约一下,最早也要等到明年夏天才能正式开拍地。”
周天星略松了口气,虽然他无论如何都不能眼睁睁看着林水瑶走进这个“粉色陷井”,不过还有一年时间,就不需要那么着急应对了,有点言不由衷地笑道:“老婆,别把我想得这么小气,你喜欢的。我怎么会不支持。嘿!要是我老婆将来成了大明星,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人羡慕我呢。”
林水瑶一听,又惊又喜,欢声道:“我还以为你不同意呢,想不到你一直在逗我,你这个家伙,坏死了。”
周天星一翻身,把她压在床上。整整一周不知肉味,也实在憋得慌了。所谓食髓知味,就是指地这种情形。血气方刚地小伙子,有时难免会春情难耐,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