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的。”周天星平静地答道。
另一个警察掏出一张纸在他面前晃了晃:“你已经被拘留了。由于你昨晚违章驾车,情节严重,根据相关行政处罚条款,我们将吊扣你地驾驶执照三个月,并处以行政拘留七天,请签字吧。”
林水瑶一听,身子猛地一僵,似乎全身肌肉都在这一瞬间收紧了,握着她手的周天星立刻感应到这变化。不禁心中一跳,忙凑到她耳边悄声道:“这回可不能再打人了,放心吧,不就是七天?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在家乖乖等我,我一出来就来找你,我们一起去开结婚证。”
林水瑶的眼圈又红了,她死死拽着他的手不肯松开,绷着小脸想了一刻,突然对那两个警察娇喝道:“我记住你们的样子了。要是我家星星在里面被欺负了,我第一个就不放过你们。”
周天星忙一把捂祝糊的嘴,带着哭腔央求道:“姑奶奶,你就少说两句吧。威胁恐吓也算袭警,这叫妨碍执行公务,弄不好也要进去的。”
林水瑶这回却不依了。甩开他的手。依然大声道:“我不管,坐牢就坐牢,有什么大不了地,警察很了不起么,说都不能说。”
周天星无计可施,只得向两个警察拱拱手,苦笑道:“两位大哥多包涵。我们这就走吧。”又回身轻轻搂了一下林水瑶。在她耳边道:“姑奶奶,给我个面子。放我走吧,你放心,那里面我熟人多得很,不会吃亏的,给你个任务,你马上回屋打电话给冯长春,他可是刑警队长,谁敢不给他面子?”
林水瑶一听,也觉有理,却依然扁着嘴道:“那我就相信你了,可是,你要是骗我,我以后就不理你了。”
好不容易安抚下林水瑶,打发她进屋打电话,周天星这才让警察给他上了手铐,又在众人的簇拥中下了楼,虽然是个犯人,看上去倒也颇风光。只是第一次戴上手铐这玩意,感觉很是不爽,不过他还是明显感觉到,给他上手铐的那个警察手下留情,只在他腕上稍稍搭了个圈,松得很,根本没扣到皮肉。
而最过分的是,一钻进警车,他就碰上了一个老熟人和一个从没真正打过照面的小熟人。
身为犯人,他坐的自然是车后排,因此他一抬眼就见到了坐在里侧的人,正是老友冯长春,一见他就不由分说,捉祝蝴手腕,把早就捏在手里的钥匙插进手铐锁孔,轻轻一扭就开了,什么话都没说。
一见这情景,周天星就明白了,从这刻起,许多事都不用他操心了,因为朋友来了。真正的朋友间,未必需要经常见面,经常喝酒,他们往往只会在你最需要帮助地时候,突然出现在你面前,甚至连面都不需要见,就已经替你处理掉了所有的麻烦。而冯长春,无疑就属于这类朋友。
解开手铐的那一刻,周天星忽然觉得全身脱力,并不是肉体上的,而是精神上地,因为他今天已经消耗了太多精神和感情,便如每次和林水瑶做爱,刚刚释放的那一刻,很虚弱,却是最美妙的虚弱。
只可惜,他现在还不能休息,因为车里并不只是冯长春一人。
当汽车开动后,远远甩开了那群记者时,坐在前排副驾座上地人回头笑道:“周老弟,真是久闻大名啊,我叫秦珂,交警队地,今年刚好三十,长你七岁,这声老弟还叫得吧。”
周天星其实早就在神念中见过此人,知他脾性爽直,也不怕跟他一见面就称兄道弟,便笑道:“原来是秦大队长啊,居然亲自来接我这个阶下囚,小弟还真是荣幸呢。”
秦珂哈哈一笑,搓着手道:“看得出老弟你也是个爽快人,说实话,我今天来就是专程来会会你的,行!果然和我想的一样,你的性子对我胃口,就是嘛,体格单薄了点儿。嘿!这事儿其实是上头压下来的,老冯可以作证,绝不是我的本意,老弟千万不要见怪啊。”
周天星拱手笑道:“哪里的话,承蒙秦兄厚爱,改天等我出来了,一定得专门设宴答谢。”
冯长春一听就乐了,笑呵呵道:“天星啊,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呢。人家秦大队长早就摆好席了,今天就是专程来请你客地。”
秦珂接口道:“就是地方寒碜了点儿,老弟莫怪啊。”
车开进拘留所后,在秦珂和冯长春陪同下,很快办完了例行手续,周天星就算正式被拘押了。
拘留所地所长是个大胖子,名叫张林甫,年纪在五十左右,慈眉善目。脸上总挂着笑,一看就是个老好人,对周天星的到来显得热情无比,十分殷勤,办完手续后就把他们领进了办公室,又是泡茶又是递烟,活象在自家招待客人。
张林甫显然早有准备,办公桌上就摆着一叠八个大保温食盒,都是市内一家有名酒楼地外送菜,这还不算。一打开屋角的书柜,里面红的白的黄的都有,整个一个三中全会。
众人七手八脚把办公桌搬到屋子中央,摆上酒菜。就围坐在一起开喝了。
“来来来,满上满上,周老弟啊。拘留所里可比不得大酒楼。招待不周,多多包涵啊。不过兄弟你放心,到了我老张这儿,就算到家了,不就是七天嘛,我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