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侯府书房内,吕布独自一人伏在案上看着竹简,身后一位佳人轻轻的为其揉捏着肩膀,面上尽是惬意之色。
自从投降了董卓以来,董卓可没少往他的府邸派送美女与金银,虽然尽力克制,但美色在前,吕布还是有点神迷其中。
虽然董卓许诺的那三千并州铁骑并没有荒废,也常常牵着赤兔去射射箭,露露面,但确实有点恋家了。
“禀侯爷,尚书李大人在外求见。”正有点飘飘然,一名亲兵却突然闯入,拜道。
“可是李儒?”吕布精神一震,大声问道。
“正是。”
“请他进来。”大声叫了声,片刻后,吕布却又道:“嗨,还是我亲自去迎把。”
挥手让姬妾下去,吕布整了整衣衫,走出书房。
降将的日子过的虽然惬意,但他心中那点校恒盘却没有停过,对李儒这个董卓心腹不敢有丝毫怠慢。
来到客厅,却见厅中放着一排排的箱子,李儒则闭着眼,站在一旁,似乎神游天外。
“李尚书,这是何意?”吕布一愣,起步走到李儒身前,抱拳道。
“恭喜侯爷,丞相听闻近日来侯爷带兵甚勤,特赐下金一千、钱三十万以犒劳侯爷。”算起来,吕布的位尚在李儒之上,李儒口称侯爷,没有半点董卓心腹近臣的傲气。
“这?”吕布愕然,带兵本来就是武将的职责,董卓次赏赐简直是莫名其妙。
“呵呵,这些只是丞相的抚慰,侯爷不必疑虑,只是,丞相尚有一事相托。”李儒笑了笑,言道。
“父亲大人有事,吕布自当万死不辞,还请李尚书明言。”吕布拍着胸脯,痛快道。
虽然没人当他是董卓的儿子,但这声父亲大人他却不能不说。
“袁绍辞官而去,留下两万余西园军,丞相有意整合大军,奈何人手不足,听闻侯爷手下健儿无数,想从中选上一两人,前往新军中任职。”李儒解释了一番后,才搬出董卓这座大山道。
“袁绍辞官了?”吕布心里大惊,继而大喜,袁绍一去,整座洛阳城也就没有能与董卓抗衡之人了,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可谓是后顾无忧矣。
“我手下有健儿无数不假,但却以侯成、宋宪为上,父亲大人若是有意栽培,是那些小子们的荣幸。”这时的吕布,非是以后那个身为一方诸侯的吕布,董卓既然向他要人,他答的倒也爽快。
眉头微微皱起,李儒孤疑的看了眼吕布,丞相明明是说张辽与高顺,吕布却说侯成、宋宪为上,难道吕布故意雪藏,等待后发?
疑虑暗起,但李儒面上却不显,反而笑道:“侯成、宋宪二人即为侯爷器中,丞相也不好夺人所爱。”
说到这,李儒顿了顿,似问道:“听闻侯爷手下,有两员骁将,名为高顺、张辽?”
吕布恍然,原来是瞅准了人的,但同时也有点纳闷,高顺在他手下诸将中排名最末,张辽更是边缘人物,本身也是官职低微,董卓怎么会想到这两个人呢。
不过,董卓没有要侯成等这些他的左右手,吕布还是有点高兴的,张辽这些人又无关紧要,于是痛快道:“李尚书请稍等,我这就派人找高顺二人前来。”
说完转身吩咐一名亲兵前去召高顺二人前来,而后与李儒一起谈笑风生,套着近乎。
大约半个时辰后,甲胃还没有卸下的高顺二人在亲兵的引领下来到客厅。
两人先是疑惑的看了眼站在吕布身边的李儒一眼后,才上前见过吕布。
“此乃当朝尚书,李儒李尚书,以后,你们就跟随他在丞相手下效命,记得别丢了并州军士的脸面。”吕布伸手引了引李儒,这才朝两人凝声道。
这。张辽有些疑惑的看了样吕布,又看了看李儒,有些犹豫不决。
而高顺则干脆利落的举拳道:“末将本领平庸,要不是骠骑将军念在往日情分,恐怕早就撵末将出军营了,不敢前往丞相军中献丑。”
张辽听了高顺的话,面色亦是一平,向李儒一举拳,与高顺同进退。
“你们。”吕布惊怒不已,天晓得他可没有别样心思,但高顺这一番后就值得人推敲了。
是真的平庸,还是念主?难道吕布手下都是这等只认吕布而不认丞相的人?
吕布只要一想到李儒回去与董卓如此说,心中就越发惊怒。
“混账东西,丞相看得起你们这一技之长,是你们的福分,只要好好的替丞相效力,往后封侯拜将,前途不可限量,还不快与李尚书见礼?”吕布眼珠一突,暴怒道。
张辽眼神一暗,嘴唇挪动了几下,最终还是上前一步,微微的向李儒见了一礼。
高顺则瞪着虎眼,倔强的抬着头颅,所谓良将则主而侍,他高顺莫名其妙的就失去了一位主公,绝不想再次备主。
高顺是绝对忠诚,但奈何吕布还不是主,不仅不是主。,而且是臣,主君最忌讳的是什么,就是手下将领太得人心,继而反叛弑主。
在洛阳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