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洛阳,自从汉光武皇帝定都于此后,历经十一帝,曾今繁华,也曾腥风血雨过。
自从灵帝驾崩后,大将军杀蹇硕后,与十常侍等宦官势力可谓是势如水火,整个洛阳都在他们的角逐下,颤颤发抖。
漆黑的夜间,隐约可见洛阳城巨大的城郭,黑夜望去,充满了寂静宁和之气。
不知何时却有一道火光冲天而起,继而喧哗之声大起,期间不乏金铁交鸣的厮杀声。
火光泛起间,隐约见一队侍者,持刀,驾着一辆马车,仓皇出了洛阳南皇宫,往东而去。
“为大将军报仇。”一声声呼喝声从皇宫内传出,伴随着宫人的尖叫与哭泣声,整个大汉国的权力中心似天崩似地裂,仓皇不可终日。
“陛下,陛下在哪?有谁见到陛下了?”一员身披金甲,满脸肃杀之气的青年将领手持一柄利剑,拦下一个仓皇而逃的太监,喝问道。
“将军饶命,我等不知,我等不知啊。”许是被此人吓坏了,太监不住的磕头乞饶。
“哼,阉贼。”这将领还待再问,他身后一人,颇为貌美的将领冷哼一声,一剑当胸冲太监的胸口而出,血染一地。
“唉,本初,也得我问完话再杀杀不迟啊。”曹操无奈的瞅了眼地上已经悄无声息的宫人,道。
“阉贼乱国死不足惜。”袁绍恨恨的道了一声,顿了顿,又道:“此地不见陛下,我带甲兵搜寻,孟德前往皇太后处护驾。”
说完,拍了拍曹操的胸口,带着身后的其中一队甲兵,在黑夜中搜寻大汉国的皇帝。
“唉。”叹了口气,片刻后,才喝道:“随我来。”
带着重将士,曹操麻利的穿过一道道大门,来到何太后的寝宫。
此时何后的寝宫,不仅宫门大开,家具衣物散乱一地,曹操心中一惊,快步走入其内,却见一位美妇人坐于地上嘤嘤哭泣。
一身华丽的外袍,头上带着象征着太后冕冠,正是当今陛下的生母,大汉太后何氏。
“末将西园校尉曹操拜见太后千岁。”曹操连忙伏于地上,拜道,由于甲胃在身,这一拜铁片的撞击声如金钟相撞,煞是清脆。
何后一愣,似抓住了最后一颗救命稻草,本满脸迷茫凄婉的脸上,立刻喜意十足,希翼道:“哀家虽是深宫妇人,但也常听人提起将军的德操,今夜张让等人谋反,挟持了我儿,请将军速速发兵救之。”
“什么?”心中大惊,曹操豁然站起,拜了一拜何后,面色肃然道:“太后保重,末将这就去搜寻陛下。”
说完,也不顾什么礼仪了,匆匆带着士卒,摸着黑,与袁绍等人会和。
“什么,孟德是说,陛下被张贼所劫持了?”袁绍讶然呼道,继而一怒,道:“张贼那厮心狠手辣,眼见阉党全部被诛杀,说不定会加害陛下,不行,我这就去集结大军,搜寻洛阳三十里之内。”
“等等。”曹操忽然一喝,在袁绍满是不解的眼光中,沉思了半响,叹道:“大汉不能再乱下去了,本初先去请袁隗公,召集百官,以防陛下有何不测,我带兵去搜寻陛下。”
眼中精芒一闪,袁绍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这何进被诛杀,汉帝生死未卜。
不管是何进死后留下的权利真空,或是另立新帝,这其中的条条道道不知道有多少,自己怎么就忘了通知叔父当朝太傅袁隗呢。
向曹操行了一礼,袁绍转身急行而去。
“唉,这大汉的光明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满是忧虑的看了看一片黑暗的天空,尚为年轻的曹操怎么会想像到袁绍心中所思的大逆不道,反而满腔的为汉室担忧。
何进身死,汉帝失踪,宛如晴天霹雳,让本就风雨飘摇的大汉,摇摇欲坠。
晨曦微露,一夜的厮杀还未过去。
太傅袁隗、司徒杨彪、司空黄婉,另计九卿,诸大臣,正在德阳殿中吵得团团转,一派人以袁隗为首,主张国不可一日无君,少帝失踪,当再则新帝登基,以续汉统。
而另一派却是以司徒杨彪为首,中郎将卢植等辅之,认为少帝还只是失踪并没有死,坚决不同。
“先皇尸骨未寒,你等就要弃先皇之子,另立新帝,袁次阴啊,袁次阴,袁家累世公卿,怎么会出你这个不肖子孙。”同样是四代显宦,杨彪却是以刚正不阿闻名于世,对于袁隗这种大逆不道的作为,不由面红耳赤,以唇相讥道。
“杨彪。”不管是谁,当辱骂时涉及到祖宗时都会觉得心火大起,喝了一声,袁隗问道:“你敢肯定陛下没被张让所害?要是十天半月没找到,这汉室江山,不交给宗亲,难道交给你、我这些臣子?”
袁绍是另有目的,但袁隗却是以汉臣自居,出发点也是为了整个大汉安定所考虑,杨彪平白说他是袁家不肖子孙,怎让他不怒。
“你。”这句话杨彪可不敢应,江山交给臣子?只要应声,就是夷三族的大罪。只气得他胡须一抖一抖,说不出话来。
“太傅,司徒。”坐在较为靠后的王允,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