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着舰艏甲板上的马点了点头,马立即下令四舰校准射击角度与方向。
“真的?”李沫地话有点难以相信,不过也没有再追问,这东西反正是她不能理解的。她接着说道:“那江岸上也有火炮……”“是啊,我们要不开炮。那就由他们开炮打我,我可不能让你在舰上受到损伤,谁也不行。”刘林地话说完,李沫地脸上溢起幸福的感觉,可隐隐还有一丝不安与悲伤。皇叔李凌对李沫还是很疼爱地,她原本想要能在不伤害李凌地情况下打完仗那是最好不过。她只知道不管怎么样。他都是自己的皇叔,战争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应该很遥远的。可今天她竟然就处于这战争的前沿。“我不打他,他就要打我们……”这句话在李沫的心中默念了几遍。从望远镜中看到那些黑森森的炮口,还有那些严阵以待的建康军军士,一炮过后,那边并没有多大的骚动。李沫明白了,这场大战,不是她能阻止的。如果让她做出选择。此时地她宁愿刘林不受到任何的伤害。要想刘林不受到作害,那刘林就必须得胜利。李沫想通了。
李沫缓缓转过身来,对刘林说道:“我先回去了……”刘林点了点头。见李沫准备下楼梯,刘林对着二层说道:“刘腾,送一下公主。”刘腾听到刘林的话,很快就来到了二层楼梯口处,刘林此时对下去地李沫说道:“放心吧,此次我们只要除了建康水师,控制长江下游的江面,暂时不会进入建康城。那些是建州王爷的事。”刘林说完,李沫也没有说话。挤出一丝微笑,随着刘腾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刘林拿起望远镜,看着建康城东的那一片弩炮阵地,可以看到那里只是在戒备,还没有要点炮开火的意思。原来现在这个位置还真的没有进入他们的射程。刘林向马派上来的传令兵下令,四舰同时开火,第一轮旗舰艏炮射出之后,四舰一侧近百余门远程火炮,连动似地一排射出。江面上一团团黑烟凌空而起。
江岸建康王弩炮阵地上。随着一声声巨响,一朵朵蘑菇样的黑烟与烟尘升腾起来。百余发炮弹有半数以上击中敌阵,原来还处于冷静备战中的建康王守军顿时乱了,大部分军士开始向外扩散,将火炮与弩炮丢在了一边。少数的人,坚持将大炮的引信点着,明知到射程不够,也要向着东海水师的方向发出几炮。零落散乱的炮声在江岸边上响起,在距离威远分舰队四舰编队还有较远的地方。那些落弹落入了水中。落水的时候。在威远二号兵舰地位置几乎听不到有什么落水的声音。那炮弹落入江中,要不是碰巧。恐怕连鱼都砸不到几条,更别提对东海水师能有什么创伤。还有江岸阵地上的开火的火炮中,有一火炮居然又炸膛,几名操炮军士被炸的四面扑散,靠近的两人,整个身体被撕裂成了几大块。阵地上的其他军士见状,都吓的不敢轻易再填装弹药点火。
几名校尉级的军官,挥着手中地腰刀,大声地命令军士不要乱、不要逃,甚至砍了几名逃向高地后面的军士。被稳下地一些军士们,还是趁着东海水师一排炮火的间隙,装填好了弹药。再次调整炮口的高度,点燃了引信。江面上,威远二号舰舰长站在艏炮一侧,举着令旗,挥下的同时大声喝道:“放!”艏炮喷出火舌,炮身向后迅速退缩,炮弹呼啸的扑向建康弩炮高地。威远二号舰艏炮发射,四舰左弦所有火炮,又是一轮排炮射击。建康弩炮高地上,点燃引信的一门火炮随着一声沉闷的爆炸声响起,炮身迅速的往后飞起,炮膛四分五裂,铸造的钢铁碎片四散袭向附近的建康军。二十几发炮弹袭向江心的东海海水师兵舰。可准度太差且射程不足两里,对于东海水师来说,除了能到声响之外,别无用处。弩炮阵地上存活的军士们一点战斗的士气也没有,好比拿了一反短剑的人与长枪对刺,根本不可能碰到敌手。就会被刺死。
炮膛地再次爆炸声中,阵地的最高守将致果副尉刘逆变成了一滩碎肉。就在军士们争先恐后的败逃阵地的时候,马挥旗发射的第二轮第一发舰艏炮的炮弹落在了阵地地中央。一个直径不低于数尽的弹坑,掀起一阵尘土,弹片四射,甚至掀翻了一门重逾千金的铸造火炮。接着雨点般的炮弹一枚枚落下。高地的守军们根本不知道该往哪里逃,四面都是炮弹落下的爆炸声,扬起的尘土足以短时间内阻碍所有的视线。不管是受伤的还是没有受伤地守军已经慌不择路,丢下兵器四散逃命。部分军士直接从东侧的陡坡滚下,九死一生。望着那弩炮高地已经全盘溃败,随即马派出两艘小艇,载着二十名陆战营的军士,携带炸药包,登上了岸。加上利用高地守军遗留下来地火药,将这个高地上的笨重的重型弩炮与火炮全部销毁。待完成爆破的军士返回后,威远分舰队的四舰已经迎来了大江西面扑向这边的近四十艘兵舰。可以确定这些兵舰应该都是建康水师。远远的通过望远镜便可以看到几乎所有兵舰都装配有乌黑的火炮。为首的地第一航,刘林看来那些火炮并非用钢铁做造,而是暗红色的铜。
刘林收起望远镜,低声骂了一声,建康王真有银子,这一船的铜炮,造价要翻好多倍啊,真浪费刘林都已经有了抢了这些铜炮后用来熔了铸铜钱的打算,这些钢炮能铸多少钱啊。可现在是两军对敌。这些兵舰来势汹汹,他们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