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远舰返航之后,李定当晚在闽江船厂犒赏东海水师全体官兵,又与东海水师舰长以上军官谈了话,晚上就在船厂住了下来。王妃宇文晴紫没有随侍李定,而是住进了江惜然的房间里,赵燕儿、赵双儿也被王妃叫了过去,也不知道四个女孩子晚上聊什么能聊到半夜,赵燕儿与赵双儿才离开。
翌日天明,李定亲自登台为威远舰与定远舰壮行,站在李定身边的宇文晴紫也不知道是为自己不能出海还是为长期与江惜然等人分离,泪眼摩挲看着缓缓起锚的威远舰。刘林站在威远舰的船艏最高层的甲板之上,赵燕儿赵双儿与江惜然早早的躲到了船楼的房间里去了。真搞不懂女人之间的分别为什么搞的这样泪如雨下。
旗舰威远号挂帆启航,三发未填装炮弹的三声轰鸣,威远号与定远号缓缓划破了冬日清晨的江面。兵舰越行越远,渐渐的在岸上人们的眼中,那两艘巨大的兵舰正在融入在清晨远远闽江入海口刚刚升起的红日中。
威远号与定远号相隔约为半里,一前一后向着东方前进。具体方位的指示,全凭前些时候刘林请工匠按照自己的设计制造的指南针。
“将军真是学究天人,火炮兵舰这样的东西都能出自他手,再看这小巧的指南针,更是巧夺天工,真不明白为何这针总是指北,无论换到何方位都是如此。茫茫大海之上,也不用担心会迷失方向了。”船舱里老船匠徐九观察着刘林送给他的一个指南针与几名船工闲聊着。
“将军以前看起来更像是一书生,百无一用是书生这句话屁都不是,依我看刘将军是文能作文。武能定国,又重视我等手艺人,这样的将军天下少有啊。”铸造大匠说的时候很是激动,刘林一直对他也是关怀备至。
“今天就应该叫刘大人为刘都督了,将军又升官了。都督可是真的很周到,把我们这些工匠地家人都接到了船上,又给了银两置办行装,跟着都督干,我们可是无后顾之忧啊。”
“***,这几天怎么谈起都督都变的文绉绉的。老子只知道都督是个好人,跟着他干只要干好活,不用担心去侍奉那些***贪官……哈哈,我们东海水师没有贪官吧……九叔,我不是骂您……”一个粗鲁的船匠说着看起徐九紧绷的脸,忙从舱内甲板上站起身后。退到了门口,那动作引起了大家一阵哄笑。
“哈哈,你小***高老四,什么时候你成了东海水师的人啦,我们只是船匠。”
“怎么着,都督都没拿我们当外人,我们更要把自己当都督的人了。”高老四又回了一句,说话地时候看了一眼坐着闭目养神的徐九。
“说的不错,我们都是东海水师的人,不但我们要跟着都督干。将来我们徒子徒孙都是东海水师的人。都去船上检查检查,别都窝在这里,这兵舰我们都得当成自己家里的一样。”徐九发话了。所有船匠们没有一个人敢留在船舱里侃大山,留下地铸炮大匠曾钰在人走完后,对徐九说道:“徐老爷子,您这么大年纪了,到了中台岛,听说还是未开化之地。清苦的很,您老可要爱惜身子,有什么活多指派那帮小兔崽子们去干干。往后造大船还指着您呢。”
“哈哈。曾老弟啊。都督看得起我们这些手艺人。我们就要给他干出个样来。我地手艺现在所传授地。可都是对都督忠心地人。这大船和火炮可都是都督与大家伙地心血啊。总不能让这泄露出去。”
威远舰与定远舰在海上向东航行数日。终于在一日清晨时分。主桅上地了望塔上传来了水师军士地摇旗呐喊声。威远号舰长常工亲自跑向刘林所住地船舱。向刘林禀报看到岸了。
刘林在主桅上地军士大喊出声地时候。凭着自己敏锐地耳力已经听到了。他还对屋里地双儿安排。让她去叫燕儿与惜然。准备在窗口观看中台岛。
刘林登上了船楼地顶层甲板。极目向着东方眺望。远远地海平面上可以看到铺满绿妆地陆地。虽然找到中台岛在刘林地预料之中。在这大海上航行。刘林用以前对世界地图地记忆。绘出了简单地海图。虽然这个海图极不标准。可配上指南针使用。大致地方向是不可能错地。刘林地心里很激动。可他当大船接着航行地时候。刘林发现了中台岛近海距离地有大量地礁石。这样如果再航行下去。兵舰就会触礁。
航行数日以来。刘林一直都让两舰放慢速。出海之后又让定远号在前。威远号上载地是自己地造船工匠与铸造大匠们。这一船都是自己所不能离开地工匠人才。还有从各方接来地他们地家人。就连林地家人也都在威远舰上。刘林让威远舰行于定远之后。也是存着一点想要在遇险时候为东海水师留下造船铸炮地种子地心态。
另外此次远航。都是日行。一到晚上两稻兵舰则远远地拉起缆绳。降下所有船帆。停止前进。
刘林立即命令常工:“传令定远舰,立即停止航行,威远号与定远号派小船引导,探出水道,准备沿东南方向登陆。”
刘林的指示简单明了,常工指令令旗兵传令过去,定远号降帆停航,舰上放下了两艘小船,每船十多名好水性的军士划船向岸边靠近,确定航道安全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