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武问刘林道。
“陆将军前去会那长镗大将了,林担心陆将军不是他的对手。”
刘林能看清军阵中对战的情形,陆佑如果不冲往与敌将对阵,凭着优势的地形与合围的功势,不愁敌主将不会被擒杀。现在陆佑冲出与其对战,如果不幸被斩杀,对于建州军阵中将士将是一次严重的心理打击,渤海军极有可能因此而反败为胜。
刘林心中怨道:“大哥啊大哥,你怎么能想走来与他单挑啊,只怕我再不出手不但会损你性命,还有可能会落下一个败局。”
“天哪,老三,你是怎么看到的,我怎么看不见,那边尘土飞扬啊。”蒋武趴在城墙之上大声的嚷嚷道,伸着脖子往两军阵中看去,像是受了惊吓的鸭子。
刘林对蒋武说了一句:“我去助大哥一臂之力。”说完身形一闪便出了城楼,向着城内台阶奔去,边跑边对着城内军士大声的喊着,“快备马!”
关下的军士见主将冲下城墙,又听到他命令备马,忙将刘林所骑的枣红色战马牵出。刘林一身银色的轻铠,腰上悬着尖锐如锥的刺剑,还有几阶台阶便踩在台阶上飞身一跃,正落在马背之上。
此马是建州王李定所赠的上等战马,刘林飞身跨在马背之上,刘林只厉声说了一声“驾”,缰绳一抖,战马便嘶鸣着甩开四蹄身着关城门外狂奔。
刘林一骑冲出清流关东门,向着围战渤海军的阵中冲去。
刘林所骑之马奔跑的速度很快,刘林伏低了身子,尽量减少马奔跑之时的阻力。那边陆佑与贺亲义已经交手,贺亲义手中长镗招招霸气十足,陆佑与之战了不到十回合已经略显劣势,手中的腰刀也只能作为招架之用,无力还击。
陆佑军中的亲兵数十人冲了进来解主将之围,贺亲义手中长镗横扫,无人能及近身,一个个陆佑的亲兵被贺亲义长镗击中。那伤口都是破坏性的,不管是锁子甲还是革甲,都被长镗怪异的刃口切开,有的甚至在贺亲义一记重击之下,连马头都被斩下。
陆佑这时才知道自己与这敌军中猛将的差别,现在就算是心生后悔也不能撤退了,他是进攻的主将,要是此时败逃将会影响到整个战局。只有硬着头皮与众人擒杀敌将才行,陆佑令附近亲兵与将领围杀贺亲义。贺亲义的一员副将带领着一批精锐长枪骑兵也杀到救援,两队人马在贺亲义与陆佑两人的周边激战起来。
风声在刘林的耳边呼呼的吹过,距离陆佑与贺亲义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近,渤海军阵中与部分建州军外围的军士已经看到了刘林在枣红色战马上飞快奔驰的身影。
刘林在心中默默的喊着:“大哥,一定要等我赶到!”
“是刘将军……是刘将军来啦!”建州军见到身穿银白色轻铠的刘林,军中士气大振,他可是建州军镇守清流关的最高统帅。
建州军骑兵纷纷给刘林让开通道,而渤海军一些散兵开始在沿途拦截刘林。刘林的战马快速奔驰而过,只在战马上巧妙的躲避着渤海军骑兵的袭击,并不曾出手还击。他现在只想尽快的一骑飞掠擒杀敌大将。
军阵外围的建州军随着刘林冲过的地方,跟着他冲向敌阵中而来,每一名军士无不是大声呐喊,他们随即与截杀刘林不成的渤海军交上火。
贺亲义已经看到了袭向他这个方位的刘林,两人相距还有五十多丈。贺亲义手中长镗舞出后收回,镗刃割裂了一名唐军的脖子,镗尖侧的回刃勾下了一大块血肉。
贺亲义挑起鲜血染红的长镗放声大笑道:“放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