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落不明的惜然与刘腾,也许他会请出建州王爷赠予的宝剑,制止这场屠杀了。他想要制止,却没有制止。他地心中也有着一股先杀之而后快的感觉。
“请先生责罚末将!”陆佑竟然单膝跪于刘林的面前,陆佑的官阶比自己大上好几级,年龄也要比他大近十几岁,刘林忙也跪下身来,他不能接受这样一位大将的跪拜。刘林双手扶着陆佑道:“将军言重了,下官可以理解将军及兄弟们的心情……”
陆佑看着刘林,心里想着刘林要是真的想要制止。早便可以制止了,不过现在又说出这些,可能是为地避免建州王李定追究屠俘责任。
刘林似乎看透了陆佑的心思,两人站起后便说道:“夺关是众将士齐心协力的功劳,而屠城之事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要是王爷怪罪下来。林甘愿与将军一同领罚。”
陆佑听言之后面红耳赤,不好意思的看了刘林一眼,蒋武的脸上也露出惊讶的颜色。陆佑双手抱拳诚恳地说道:“末将方才在心里猜忌了先生,先生胸怀宽广,令佑顿感无地自容。”
刘林哈哈大笑,对着陆佑与蒋武说道:“陆将军,下官既然随大军出征。大家便属同僚,将军对下官之计策肯予接纳,下官感激将军之信任。几日相处下来,知道王爷麾下猛将如云,长史司马也都是殿下的得力臂助,林确实大开眼界。就算他日下官不再军中了。说句高攀的话,下官还当陆将军、蒋司马是朋友亦兄弟。所以,朋友之间这些小事就不要再放在心上了,省得变的生份了。”
陆佑感动的说道:“殿下对先生礼敬有嘉,先生若不嫌弃,陆某愿与先生就在这清流关上对天盟誓,结为异姓兄弟。”
“呵呵,算我老蒋一个,老蒋今日就厚颜高攀二位了。”蒋武笑呵呵的站起身来说道。
刘林知道陆佑与蒋武均是重情重义之人。与他们结义对自己不会有坏处。但唯一一点不理想的是他们都是建州王地心腹。刘林本来想要归隐的决心,在这些日子与建州王相处的时候,已经在悄悄松动了。刘林实不想新结义的兄弟会常常来烦他,让他效忠于建州王。
刘林甚至在闲下的时候想过,建州王的隐忍、韬光养晦,还他有着一批忠诚地武将与文吏,虽然兵马并不多。但贵在于精悍。那喻苦统领的一千五百名亲卫军。让刘林见到了效死拼战的时候,一个人所能发挥暴发力量的极致是多么恐怖。
建州王还有遍布朝野、遍布南唐天下的情报网络。就连刘林在西南的战事,李定都第一时间内掌握了。要是建州王有心伺机夺取帝位,他的可能性比起现在的湖州王可能性都要大。
建州王虽不如湖州王的名声好,可男人哪一个不好色?天下又有几个柳下惠呢?建州王是喜爱美色,但他并不会沉迷于美色之中,外界地传言都是他掩盖自己真实目的方法罢了。刘林认为李定要是真的成了一个皇帝,现在不敢保证他是会是个千古明群,但定不会是一个昏庸的帝
李定论武功不如李阳、论才学品行也不如李阳,可李定拥有着李阳没有的东西。李定只要听到刘林说出一个谋略的简概,便知道该如何去调兵遣将。他很会看透人心,猜透别人的想法,更会笼络人,急属下之所急、想属下之所想。刘林心里都已经开始怀疑,李定是不是有意识地让蒋武随陆佑出来地用意。刘林是今日才知道蒋武的家人原来是在滁州府地,而建州王李定应该早就知道了,他让蒋武随军夺取清流关,是不是为了让蒋武报仇。
不管这样的举动是不是有点过激,他都会让属下感激,刘林随军攻清流关不是也有着要回花山去找寻惜然的私心吗?
李定在建州军开拔之前,赠剑与刘林赋予刘林临阵斩将之专权,这是对林什么样的信任!两次派人寻找惜然与刘腾,这对刘林是什么样诚恳的情义!刘林不是无情之人,对于李定千方百计的收心,他甚至有些动摇了。
“刘兄弟!你怎么了?”陆佑看着正在神思的刘林问道。
刘林缓过神来,对着陆佑与蒋武拱手笑道:“那小弟就高攀两位兄长了!”
“哈哈,如此甚好!”陆佑身为一名武将,说话此时却温文尔雅。
而身为文吏谋臣的蒋武却声如炸雷道:“好,那我们仨现在就寻香案跪拜结义,哈哈,太好了,老蒋我又有亲人了。”
严显与封国给抬来了香案,高新跑到屋里给刘林他们找来了三块软垫,蒋武伸手制止了高新道:“我们兄弟结义还用这些软垫作什么?拿走拿走……”
陆佑与刘林俱是哈哈大笑,高新看了刘林一眼便退了回去。
“我陆佑今年四十有一,兄弟们贵庚?”
“我三十六,我定是老二了,哈哈!”蒋武大声说道。
“大哥二哥,林今年二十又三。”刘林拱手回道。
“好,今日结义,愚兄便忝为兄长。两位贤弟,以后我们三人有难同当有福同享。”陆佑说着在清流关城楼的青石地面上跪了下来。
三人同跪,手捧檀香各三支,很老套的结义方式,三人结为异姓兄弟。这一幕不禁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