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把这件事情公布出来,她自己所指出的都没有凭据,他的那套官服现在还在那间房屋的一个角落里藏着。
纳苏曼曼有点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她那原本鄙视的眼神转念之间,便又成了饱含歉意的眼神,不经意间洒向了刘林,刘林却以近乎微闭双眼的姿态没有注意到她。
不是纳苏曼曼善变,而是她现在的内心确实很矛盾,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做才是对的。
刘林这时候正在努力的想去控制经脉猛烈运行的那股神秘力量,他试图忘记这场上的一切,不顾忌别人的目光,现在他所惧怕的是自己会控制不了那神秘的力量。
刘林向来非常惜命,他可是宁愿让美人这样鄙视也不愿意丢掉了小命。
看着刘林一动不动,红透的脸色中竟然泛起了淡淡的青紫,他的后背已经湿透,头顶冒出一股水气。他的双手一动不动的放在双膝之上,大家这个时候也都注意到了刘林的异常。
纳苏曼曼发现之后,心里已经开始自责,她马上就想要鼓起勇气向着这个坏人道个歉,可是这个时候她什么也不敢再说。
“长云,你这是怎么了?”湖州王侧着身子问道。刘林却似听不到一样,其实刘林已经听到了,只是他现在不宜说话,也不愿意说话。
所有人都不再说话,慢慢的看着刘林的脸色逐渐恢复了苍白地颜色。刘林心中自叹,“刘林啊刘林。你要是让纳苏曼曼的一句话给气的控制不住戒指中的神秘力量,让自己受到伤害,那可真会被人遗笑一辈子。”
这只是刘林的自嘲,这股神秘力量的突然暴发,与纳苏曼曼应该没有关系,即使有着说不明白地关系。纳苏曼曼的误会也仅是影响刘林心情的一个诱因,这绝不是根本原因。刘林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
刘林缓缓地睁开眼睛,他坐的椅子上已经汪起了一不滩汗水。汗水沿着竹椅地缝隙滴落下去。
此时的纳苏曼曼正有点愧疚的看着刘林,她觉得刘林极有可能是让她刚才的那句话给雷的下不来台。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刘林的目光有点涣散,扫过纳苏曼曼的脸上,他看到了她的神情中透露出地竟然有一点关切,还有当她知道自己在看到她地时候,她想要挤出一点点笑容,可她却笑不出来。
刘林双手微抬拱起,向湖州王禀道:“王爷,属下身体偶感不适,请王爷允属下先行告退。”
今日收复南蛮四部。又俘虏了蜀王。是李阳出兵西征以来最兴奋的一天。这酒席之上,几位土司一直多有奉承。只是刚才纳苏曼曼那句话与刘林的反映,确让李阳觉得有点不太好。李阳的心里甚至有点蕴怒的认为,刘林肯定是进寨的时候做出什么不光彩的事了。
大军所过,将士们难免会做出一些扰民地事,刘林在潭州地时候,就因为几名军士强暴民女。刘林力主重责。那时候李阳自然认为他是一个刚正的人。没想到时间不久,在这茫寨中。刘林自己却做出那种事来。
李阳甚至在心里感觉到了一点挽惜,他身边幕僚本就不多,能行军布阵、攻坚克强地幕僚更是凤毛麟角,他自认一直重视刘林,他不应该是这样的人啊!
要是换做其它普通的军官或幕僚,就冲着纳苏土司女儿的一句话,李阳也会拿下他责问个明白。今日到现在还没有说话,反倒希望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李阳是在有意的避护他。
李阳对着刘林点了点头,又关切的说了句,“长云这几日确实累了,你就好好休息一下。”
刘林缓缓的站了起来,准备先离开这大竹楼,让高新去找一个地方先好好的洗个澡,将身上被汗水粘湿的衣物换掉,再好好的睡上一觉。
刘林站起来的时候,他就感觉到几个人的目光都盯着他看了一眼,众人纷纷说着保重多休息的话,刘林拱手一一谢过。
刘林走了几步还未出竹楼的大门,大门处台阶上已经冲来一名湖州军士,湖州军士手中举着一个小竹筒,大声的叫着“报”。
军士从刘林的身边冲过,单膝着地跪在地上,双举起蜡封了口的竹管,气喘嘘嘘的说道:“禀王爷,袁将军命小的送来这个。”
袁将军正是袁志,湖州军围攻茫山的时候,袁志领着本部五千人马,扼守沧河要道,在那里即可防止蜀军逃向成都府,又可阻挡极有可能在石城府方向出现的岭南王大军。
袁志送军报什么时候改用这种竹筒了?李阳看着桌前地下单膝跪着的军士,又瞅了一眼那人手中捧着的竹筒,目光很是怀疑。这竹筒里会不会是什么毒药之类的东西?
“这竹筒是袁志让你送来的?”李阳问道。
军士回道:“回禀王爷,这竹筒袁将军只是代交,袁将军说是南都来的消息,将军也不知道是谁送来。没有经过王爷的准允,他不敢打开,所以就让小的急急送来,呈给王爷。”
“南都?”李阳的心里有点疑惑了,沧水之战后,南都城的皇宫里和兵部便再也没有给湖州军发过什么文书。想必驿道在大军过后,已经让石城府给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