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州军要真的放火,茫寨就全完了……”纳苏土司对着蜀王说道。
“不杀,难道要我投降李阳不成?岭南王大军受阻,这里只有靠我们自己了。立即召集人马,准备突围。湖州军分散围山,本王亲率万余大军,又借地利之势,定能冲出包围罪圈。只要能冲出重围,找到岭南军或是回到成都府,这湖州军能奈我何?”蜀王把自己心中盘算的计划说了出来,另处伸手向两个亲卫士兵挥了挥手。
纳苏土司面部的表情已经凝滞下来,转过身去眼睛睛的看着两名军士拖走了湖州军信使。信使上山之前已经做好了可能受死的准备,就算他真的被杀,湖州王也会照应他的家人。不过他被拖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大声的骂了起来:“杀吧,你们都会给老子赔葬……其它三个南蛮部落也会遭到灭顶之灾……”
湖州军信使的大骂,令几位土司均显的坐立不安,除了茫部之外,其它三个南蛮部族的大本营此时可是非常的空虚。
竹楼外,站着纳苏土司的心腹茫部族兵的头目阿仆修,纳苏面向大门外的眼光此时已经转移到了阿仆修的身上。阿仆修的眼与纳苏土司的眼神在空中碰撞,阿仆修连忙躬低了身子,不敢再直视纳苏土司。
纳苏土司心中又气又急,气的是蜀王竟然不顾茫部全族人的安危,真要杀了那名信使,到时候与湖州军真的一点回旋的余地也没有了,白白失去了一次投诚湖州军与保全族人性命的大好时机。急的是这平时机灵的家伙,今年怎么这样的不合时宜的敬畏自己。当阿仆修的眼神再次偷偷看向纳苏的时候,纳苏土司对着阿仆修眨了眨眼睛,又向着刚刚被押走的湖州军信使方向打了个眼神。
阿仆修似乎明白了纳苏土司的意思,轻轻的向着纳苏点了点头,跟随押着信使的蜀王两个亲卫而去。
纳苏这又转向蜀王,走到坐在椅子上的蜀王身边,躬着腰说道:“王爷,不如暂时将湖州军信使收押……”
蜀王大怒,一掌拍在椅边的竹几上,竹几上的细竹编成的几面,被他一掌拍穿。这一掌用力过猛,蜀王忍不住一阵咳嗽,伸手去捂,掌心又有点点鲜红的血迹。
“你们难道想背叛本王?本王要杀湖州军信使,你们一个人再三阻挠,所为何意?”湖州王不顾刚才盛怒之下的再一次咳血,质问起纳苏阿克里、左江等土司。
四位这时都似乎反而放松子身体,四人目光聚到了起,相互之间已经达成了默契。南蛮金齿部土司左江靠在椅子上,向着斜坐在对面的蜀王李淳说道:“如要突围,就算成功,这茫寨之上的族人也无法逃离,我们南蛮其它三部大寨也危在旦夕。我们待来的将是湖州军的屠刀。既然王爷您不愿意听我们的劝告,就休要怪我们不得不将您拿下,押下山去,换取南蛮族人的安全。”
“这可都是你逼的……”纳苏土司话未说完,蜀王已经将另一侧竹几上的一个茶杯举起,摔在了地上,白色的陶瓷片飞溅开来,散落了一地。砸开的水渍处,留下了一摄泡开了的绿色茶叶。
三十名全副武装的湖州王亲卫军士,在一名归德朗将的带领下从竹楼的其它几个房间里冲出,冲出之时军士身上的佩刀均已出鞘,他们迅速的将四名土司围了起来,一把把白晃晃的钢刀,指向了他们。